許願的瞳孔地震,震驚的看了看他身邊的高層。
他們神色各異,不約而同的望向她。
她和賀城簡結婚的事保密,誰也不清楚其中緣由。
聽到賀董突然的一句話,開始揣摩話里的意思,難不成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女人,和賀家有什麼關係?
「賀,賀董,您渴不渴?需要我幫您沖杯咖啡嗎?我沖的咖啡還不錯。」
許願害怕賀琛與說出什麼秘密,趕緊轉移話題。
清澈明亮的眼珠,帶著複雜的情緒看向他。
賀琛與不動聲色,隨即吩咐道:「送一杯到總裁辦公室。」
「好,您稍等。」
許願鬆了口氣,恭敬的頷首,凝著一眾人消失在她眼前。
等到他們離開後,身旁的空氣都變得不擁擠了,視野開闊不少。
「願願,你和賀董熟不熟?」
文希湊過來,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
許願是顧寧歡救命恩人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文希兩年前和許願走得近,所以很清楚來龍去脈。
她回眸,「給你這機會,你敢和賀董熟嗎?」
文希一步步往後退,做出『告辭』的手勢。
「算了,我們HR已經是在賭命,別為難我了。」
許願微挑眉頭,忍不住勾唇笑起來。
「文希姐,我去幫賀董沖咖啡,你要是在很閒,也可以和我一起。」
文希鄭重的捂住心房,「願願,姐姐願意把精神留在這,和你一起共患難。」
賀董在賀氏集團的員工心目中,比賀城簡在賀盛的名聲還凶,誰敢抬頭看他,都會被敬佩成勇士。
許願不過是和文希開玩笑,把她送走後,獨自走進茶水間,按照記憶中賀琛與的習慣,沖了杯咖啡,端進會議廳。
寬闊的空間,坐滿了參加會議的人員,看著臉色,似乎都不太好。
許願淺淺勾唇,端著咖啡杯,準備放下就離開。
賀琛與長指輕磕在桌面,開口道。
「許願,你留下。」
許願先是驚訝,很快反應過來,她落落大方的站在那裡,面向眾人。
她雖然是臨危受命,但該有的流程還是要有的。
許願向眾人介紹完自己,正式留在了賀琛與身邊。
早會結束,回到總裁辦公室。
許願低聲說道。
「賀董,我有什麼可以做的。」
賀琛與凝她一眼,直言不諱道。
「歡歡說,你和城簡在鬧矛盾。」
許願沒想過對誰瞞她的婚姻問題,只是出於無奈。
「是出現了問題。」
「出現問題,那就解決問題。」賀琛與勾起唇角,繼續道:「城簡自小成熟,相比較同齡人也穩重許多,他做事我從沒關心過,因為不需要擔心。」
許願垂眸下意識點頭,她很認同賀琛與的觀點。
賀城簡從小到大,過分的優秀,在外人眼裡永遠是散著金光的天之驕子。
「倒是沒想到他在婚姻上經營的如此失敗。」
許願頗為意外抬眸看向男人,竟然從他深邃的眼神里讀出了嘲諷。
她抿起唇,很認真的看向他。
「賀董,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你說。」
「當年,我和他結婚,您為什麼也同意?」
家世顯赫的家族會同意自己兒子娶一個沒有任何資本的女人,任誰來說都是一件很不划算的買賣。
賀琛與繼續翻看桌面上的文件,漫不經心的語氣里滿是不屑。
「這麼多年過去,他在這方面還是沒有長進,不如我。」
許願聽到最後三個字,意外的動了動眉梢。
賀琛與對待父子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與眾不同。
外人很怕賀琛與,許願跟著顧寧歡久了,甚至兩人出門逛街,還是賀琛與拎東西。
這樣的反差,讓許願在心底打消了對他的懼意。
後來聽顧寧歡閒聊時,她說記得賀琛與談戀愛那會,格外不解風情,他是怎麼蛻變成『婦女之友』的,具體過程如何,她還真不知道,因為早就忘了。
「賀董,我和賀總之間應該很難走下去,如果當時您從中阻攔一下,就不會鬧成如今的局面。」
「願願,三年前,我以為城簡想要你,所以才想和你結婚。」
賀琛與唇上噙著淡淡的笑。
因為情投意合,從而選擇結婚,這是婚姻本該有的樣子。
可是她和賀城簡卻不是。
許願:「他可能為了應付,才說了真心要和我結婚。」
賀琛與:「城簡對未來規劃的很明白,賀家不需要任何聯姻來束縛他。如果他連這點都分不清楚,那他這一生過得未免太失敗了。」
一天結束後,許願在工位上並沒有完成什麼工作量。
她在總部渾水摸魚了一天。
臨下班前,許願接到賀城簡的電話。
許願現在不想見他,甚至對他來接她下班的行為感到惱怒。
所以她抿著唇,聽著走廊里的腳步聲,連忙走出去,看著賀琛與。
「賀董,今晚的應酬,我能陪您一起去嗎?」
賀琛與黑眸凝著她,幾秒沒有說話。
最後應下了。
等到賀城簡知道許願已經坐上賀琛與的車溜之大吉時,車子已經行駛了很遠的路程。
車上,賀琛與問她。
「不想和城簡交談?一個字都不行?」
許願輕笑著點頭,「賀董,我現在特別不想見他。」
司機開車很穩也很快,許願只是靠在窗戶打了個盹,車子已經停下並且身旁的賀琛與已經不見了。
司機開口道:「許小姐,賀董先進去了,讓我留下來千萬不能打擾你。」
許願感到有些失禮,連忙推開車門。
「對不起,耽誤你的時間了。我怎麼睡得這麼沉,請問賀董去了哪間包廂,我直接去找他。」
「許小姐不用內疚,是賀董吩咐的。我送您過去吧。」
司機連忙解釋。
下了車,許願便往古風古色的長廊走。
還沒走兩步,便撞上了人。
許願趕忙鞠躬道歉。
「先生,抱歉,對不起!我走路太急,」
盛承嗣笑聲溢出喉間,「願願不記得我了?」
聽到他陰涼的嗓音,許願心底不明的劇烈跳動了幾下。
出於禮貌,她清冷帶著距離感招呼道。
「盛先生。」
「願願,蓉月說你和城簡在鬧離婚?是要騰出位置給蓉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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