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如學姐？」

  「學弟？你沒課嗎？這麼早來找陳教授？」周婉如這次沒織圍巾，改織帽子了，這還是一套？

  「對啊，想請陳教授去我們的狗窩指導指導。」

  「那你來的不巧，陳教授這周出差了，有事你跟我說，等陳教授回來我提交給他就行了。」

  瀋州嘆了口氣，他知道101隔壁，102的房間也空著，昨天他都從綜合樓外面往裡面看了，空空如也，灰塵落了一地。

  現在他們12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裡，還不如舔著臉再來要一間。

  瞬間搞點桌椅板凳啥的，免費的不要白不要，大學生創業哪有自己花錢買的。

  「要不你去我們101嘍一眼？感受一下未來世界五百強公司的行動能力？」

  周婉如咧嘴一笑，「還五百強，衝出長清大學區再說吧，先把你投進去的錢賺回來我就信。」

  她不懂網際網路，但白鴿前車之鑑在前，變現很難的，她不認為瀋州比白鴿這種從小就被家族企業影響的人有眼光。

  而且她更支持做實體行業，摸得著看得見的東西才令人放心，網上的東西太虛無縹緲了。

  坐電梯下樓後，周婉如看到101里坐滿了人，而且大部分都在敲著鍵盤，一副很忙的樣子。

  「這就開始了？」

  「不然呢？你以為過家家啊，公司肯定要有公司的樣子啊，工商執照都申請下來了，有沒有興趣來我這上班？」

  「我為什麼不在創業辦公室喝茶，來你這人擠人啊？」

  「你也覺得擠是吧？我看102也沒人用，不如...」

  「打住，我沒這個權利，等陳教授回來的吧。」

  「哎，坐坐啊，別走啊學姐。」

  「不坐了。」

  周婉如直接走了，瀋州又囑咐了一下後就離開了。

  他必須培養員工自主解決問題的能力，他老坐在辦公室，員工也沒法開小差，遇到問題也只會先問他，他還不得累死。

  他剛來到工商教學樓，坐在樓梯里等小富婆下課呢，周文遠來電話了。

  意思就是道歉，他把兩張表格搞混了，不過聽到瀋州脫胎換骨的計劃後，他瞬間又覺得自己行了。

  「老闆，我這算不算未雨綢繆？」

  「狗屎！你知道老子前期花了多少錢嗎，今天13家餐館的營業額，每家抽5%多少錢嗎！你還舔著臉在這邀功，啐你一臉！下次直接扣你半月工資！」

  聽到辦公室傳來的笑聲，瀋州心想，這傢伙還敢開免提，真以為自己立功了啊！

  掛了電話，瀋州本想給李萌萌打個電話，再囑咐她一下。

  像劉記小炒劉大姐這種投桃報李的良心商家是極少數，他就怕其餘商家占了便宜還賣乖，不肯交廣告費，就算宣傳效果在這擺著，他們訂單量爆了，有些人就是不交，占一次便宜他們就感覺掙了一個億。

  而且論壇之夜活動和外賣同時進行，他也怕出別的意外。

  沒想到李萌萌給他打過來了。

  「老闆，你知道咱們小吃街和學校操場那邊都有一家甜蜜奶茶店吧？」

  「見過，怎麼了？」

  「那老闆也知道咱們網站，想打個廣告，但不想給錢。」

  「什麼玩意？直接讓他滾！」

  「不是那個意思，是說打了廣告，有了成效，他再給錢。」李萌萌小聲解釋道，看來那老闆就在她旁邊。

  瀋州冷笑一聲，這年頭還有人想空手套白狼，套他頭上了，什麼意思啊，沒成效就不給錢唄？他要是做的奶茶比泔水還難喝，最後還怪到廣告商頭上了？

  「那也不可能！告訴這個老闆，別做夢了，他應該在你身邊吧，你最好啐他一臉，替我罵他一頓。」

  「額...電話給我，我來跟你們老闆說。」

  瀋州聽著電話那頭，一個較為沙啞的聲音傳來，「沈老闆是吧？不瞞您說，我現在資金緊張，現在的學生啊，不知道怎麼，都不愛喝奶茶，我這撐不下去了，就想著在你這做一下最後的掙扎，無論最後奶茶店有沒有救，我都給1000廣告費，怎麼樣？」

  「免談，你直接把店轉出去吧，奶茶店都沒人光顧，可見你的奶茶多難喝，別嚯嚯人了。」

  「你...」

  瀋州直接掛了，他真無語，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白嫖他？笑話，瞎了他的狗眼。

  他搞得論壇之夜活動，顏值區和才藝區分開比拼，每年都可以搞一次這種活動，幾千獎金他還不看在眼裡，主要是能調動這群大學生的積極性。

  他預想的結果是，濟大成功舉辦，然後輻射到整個長青大學區，最後在他畢業前，六校聯合舉辦一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隨著下課鈴響起，樓道里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瀋州一眼就看到了向他跑來的小富婆。

  姜舒月身旁的林語慧卻一臉神神秘秘的表情。

  到了三食堂，趁著瀋州去打飯的功夫，林語慧小聲問道：「舒月，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昨晚是不是偷偷親嘴去了？」

  姜舒月小臉一僵，她真的沒說啊，難道語慧偷看了？

  「沒有啊。」

  「還說沒有，昨晚你沖完涼，我看到你鎖骨下面有...嘿嘿嘿...」

  「有什麼？」姜舒月一臉無辜，瀋州說不能告訴別人，打死她都不會說的。

  林語慧懵了，她真的看到了幾個紅點點，很像小草莓，而且姜舒月的小嘴每天晚上回來都紅紅的，她又不化妝抹口紅，難道就因為天生麗質？絕無可能！

  「姜舒月，你在撒謊。」

  「真沒有，他就是給我揉揉腳啊，摸摸腿，順便看看電影。」

  「不是，那你去找他就為了給他摸，看電影？玩的這麼變態嗎？」

  姜舒月高冷的說道：「因為我們只是好朋友，好兄弟，親親是男女朋友才能做的事，韓劇里不都是這樣的嗎？給好兄弟摸摸腿怎麼了？」

  林語慧小腦都要萎縮了，她帶著小富婆看韓劇，是想讓她明白她跟瀋州在談戀愛啊，要認清這一點，結果她說沒有！

  「真的？」

  「真的。」

  「唉，不給我磕糖的機會啊，怪不得黃婷婷老說瀋州是渣男，靠，光摸腿不談戀愛，可不就渣嗎！」

  姜舒月愣了一下，心裡給黃婷婷記下了一筆，這個女人太壞了，比鄭妍妍還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