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抿直唇角，表情倔強，沒有再開口的意思。
封夜宸扯了下嘴角，語氣譏誚，「說兩句就受不了，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有本事在外面別給人欺負。」
這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諾眼眶迅速變紅，但卻乾澀得落不出淚來，眼睛很痛很痛。
「被欺負……怪我嗎？」她聲音很輕很輕，輕到低不可聞。
更像是在捫心自問。
看著她懨懨的樣子，封夜宸怔了一下，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放輕。
林諾其實心底清楚。
發生在她身上的倒霉事，歸根結底，不過是因為她沒有背景，不夠強大。
柿子挑軟的捏，是這個社會的隱性規則。
她都懂，但依舊忍不住對這個世界失望。
林諾抽了抽手，想掙脫，卻被男人緊扣著不放。
她嗓音啞啞的：「封……」
唇上突然多了絲溫意。
封夜宸把人拽進懷裡，除了第一下唇碰得有點重，之後都是很輕柔的吻她。
林諾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搞懵了。
卻使不出半點力氣推開他，只能靠在他懷裡，任他親吻。
一吻結束，林諾小臉不再似之前那樣慘白，泛著一些曖昧的潮紅。
她腿軟得站不穩，小手緊緊攀著男人的小臂，好不讓自己跌倒。
落在封夜宸眼裡，這舉動乖巧得像菟絲花一樣。
讓他之前對她堆積的鬱氣，消散了不少。
林諾緩了片刻，面紅耳赤的同時，不明白男人為什麼突然吻她。
而且還吻得那麼溫柔……
她低垂著頭，想要站直身體，腰肢卻被男人牢牢扣著。
「跑什麼，我有說不幫你？」
封夜宸依舊面無表情，但說話明顯不似之前那樣冷冰冰，帶著刺的語氣。
林諾愣了愣，「你不是說不幫……」
「我是沒說要幫你，但我也沒說不幫。」
這話跟繞口令似的，直接把林諾繞暈了。
她眨了眨迷濛漂亮的眼睛，訥訥道：「那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啊？」
剛才那一吻，讓封夜宸身體有些熱，再加上林諾身子一直貼著他，那躁意越發明顯。
他喉結滾了滾，垂眸看她，「看你表現。」
「啊？」林諾有些沒反應過來。
封夜宸單手抱起她，來到床邊坐下，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不是說都聽我的，還要給我當寵物？」
他大掌掰過林諾白皙的小臉，眸色漆黑直白，「現在，像個寵物一樣來取悅我。」
「我、我……」林諾漲紅了臉，表情很是抗拒。
封夜宸霸道地捏緊她下頜，聲音冷冽，「怎麼，又要反悔？」
林諾背抖了一下。
覺得此刻自己要是說反悔，都不是幫不幫的事。
估計封夜宸會直接封殺她。
不過她也沒有要反悔，只是被封夜宸的變臉搞怕了。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是真的要幫我，不是耍我吧？」
封夜宸冷嗤一聲，「我有這麼閒。」
林諾想想也是，封夜宸哪有時間耍她。
他可能是真的想要了……
「哦」了聲之後，林諾就沒了下文。
主要是每次都是他主動，她又沒經驗，不知道該從哪下手。
「還不開始，磨蹭什麼呢？」
封夜宸本來還好，這會被她坐在身上，肌膚熱熱貼著，焦躁得很明顯。
「可是我還疼……」林諾小臉酡紅地開口。
那雙會說話的眼睛裡濕漉漉的儘是水，要落不落的樣子，分外惹人憐。
真是嬌氣的要死。
封夜宸嗤之以鼻，卻偏偏就吃她這一套。
他深吸一口氣，嗓音沉沉，「你就光那裡能用嗎，能取悅我的地方不是很多？」
男人漆黑的目光落在峰巒處。
林諾反應過來，霎時紅透了臉。
「我用、用……這個……」
她伸出手，結結巴巴開口，搶先一步打斷男人腦子裡的想法。
「隨你。」封夜宸不是很在乎。
反正時間很充足，足夠他哪裡都嘗試一遍。
林諾往後退了退，想要空出一些距離更方便，卻被慣性帶得往後仰。
封夜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來，然後長腿分開，指點她。
「頭靠在我肩上，能借點力。」
「……」林諾羞憤得面上噴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封夜宸似乎很不滿意，聲音啞啞的，帶著壓抑的氣息。
「沒吃飯？」
林諾撇了撇嘴，「沒吃。」
封夜宸：「……」
林諾又抬起酸楚的手腕，豎起兩根手指，委屈的小表情。
「兩天沒吃。」
她承認她是在故意賣慘，不過也是真慘，又餓又累，還要被迫做工。
「……」
封夜宸臉色格外不好看，這個時候叫他壓下去，可能嗎？
老是這樣半途停下來，怕是要憋出病來。
他滿腹戾氣，把人推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撩起上衣，咬牙切齒道：「想吃飯就配合點，速戰速決。」
林諾沒想到，自己賣慘換來的卻是他的得逞。
她不想要那裡，後退想逃，直接被男人拽著腳踝拖了回去……
最後。
封夜宸下頜抵著她的額頭，嗓音暗啞又霸道。
「規則變了，我說膩了，你才可以離開。」
林諾身體滯了滯，心臟像是被什麼捏住，有些喘不過氣。
掙扎了這麼久，還是沒逃過做玩物的命運。
還是無限期的……
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陳瑤的人生不能因為她而被毀掉……
封夜宸感受到她的僵硬，知道她心裡其實還是不情願。
沒良心的小東西。
「怎麼不說話？」他低頭泄憤地咬上她的脖頸。
像是對咬她上了癮，還是同一個位置，想要加深那個齒痕。
「嗯……」林諾聲音帶著哭腔，是難受的。
因為脖頸上的刺痛，只持續了幾秒，隨之就被一陣綿密的麻.癢所取代。
封夜宸用唇舌修復她的傷口，舌頭輕輕刮過，再吸吮，很難受，又很舒服。
舒服到林諾眼角都溢出生理性淚水。
他看著她難耐的表情，眸色幽深，「抱緊我。」
林諾小手聽話的勾住他的脖頸，柔軟又乖順。
……
事後，身體粘糊得不行。
封夜宸舒服後大發善心，抱著她去洗澡。
等洗完出來，桌上的餐已經擺好了。
他把她抱到餐桌前坐下，「吃吧。」
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林諾明明很餓，卻沒有一點胃口。
她觀察了下封夜宸的臉色，小聲問：「監控錄像拿到了嗎？」
「不放心我？」封夜宸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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