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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月生執 - 第42章 初變2字體大小: A+
     
      這一刻,一種近乎執拗的思想占據腦海。

      為了紀凌修,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雀兒出去沒多久,便哭喪著臉走進來,「士兵守著,不讓我踏出這棟樓,外面戒嚴了。」

      紀凌修倚在外間的藤椅上小憩,如畫眉眼恬靜懶懶,整個人散發著愜意淡定的光韻,他一點也不急。

      只有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顯然,紀凌修被變相軟禁了。

      外面現在不知道亂成了什麼樣子,上一世,這場工人運動以後,便是兩年內戰。難道我讓彭昶救出了本該慘死的岳韞,導致內戰導火索之一的「岳韞之死」,變成了「毒殺寧乾洲」引起的?

      原因一直在變,只是結果始終不變。

      連續一周,外面槍聲四起,我如驚弓之鳥,忐忑難安,消息出不去也進不來。外面像是變了天。

      傍晚時分,紀凌修沖了個澡,穿著白襯衣從內室出來,碎發滴著水,俊臉愈發利落迷人。他很愛乾淨,這種危急關頭,他對生活細節依然很講究……

      紀凌修像沒事人一樣問我,「需要我幫你擦身嗎?」

      我站在床邊系衣扣,搖頭。由於傷口的原因,我沒辦法穿護胸,於是身體凹凸的曲線格外顯眼,只能背對著他。

      他笑說,「不洗,不怕感染嗎?」

      我說,「雀兒會幫我。」

      他說,「雀兒好久沒進來過了,指望她,你怕是這輩子都洗不上了。」

      「雀兒。」我向外間喊了兩聲,「雀兒。」

      雀兒面紅耳赤探頭往裡看,「幹嘛啊。」

      我說,「幫我擦下背好嗎。」

      雀兒剛要應下,靈活的小眼睛瞄了眼紀凌修,她把話咽了下去,「我沒空。」說完,她就縮回腦袋,再喊都不應聲。

      我氣的不行,扶著牆壁來到外間,卻不見雀兒身影,不曉得躲哪裡偷懶去了。這悶熱的天氣,身上的傷口不能沾水,只能用毛巾輕輕擦過沒受傷的區域,我夠不著後背,汗水划過傷口疼痛難忍。

      我不肯紀凌修幫我,他看我忍痛杵在原地,順勢拉著我在他腿上坐下,想要查看我背部傷口,「還是很疼嗎?」

      我閃了一下身子,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疼,我能自己來。」

      「你夠得著?這兒就咱倆。」紀凌修說,「我倆有過夫妻之名,你怕什麼。」

      我岔開話題,「你一點也不擔心?」

      紀凌修說,「眼下,只需擔心你。」

      這些日子,外面特別亂。像寧乾洲那種雷厲風行的性子,他給足了那些富商們和平談判的機會和條件,可是那些人卻暗殺他!

      他向來先禮後兵,既然那些人敬酒不吃,那便是吃罰酒,寧乾洲定會使用非常規手段逼那些人交出實業控制權了。

      「你的夥伴們可能要遭殃了。」我低聲,「你苦心經營的局面,會因此陷入困境。」

      紀凌修微微挑眉,「施微,有件事你要搞清楚。」

      他再度將我拉入他懷裡,迫使我坐在他腿上,指尖沾了蜜脂膏塗抹在我皸裂的雙唇上,指腹有意無意撫摸過我唇瓣,「我苦心經營的所有局面,都圍繞著你展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他漆黑雙眸鎖住我視線,「或許我曾經為復仇而布過局。但是,如若你因我的復仇出了什麼意外,那麼這場復仇就會變得毫無意義。」

      「我爸,我媽,我姑姑,所有人都不讓我招惹寧乾洲。」紀凌修指尖停留在我唇上,視線流連,「你也不讓我復仇,那我便不做了。我爸媽都能釋懷,我有什麼釋懷不了的。」

      「我說過,你的安危是我考慮的首要條件。」紀凌修說,「而你此刻,平安健康地在我眼前,我還有什麼要擔心的呢。」

      我目光閃躲,藏著臉。

      他扳回我的臉,想要有親昵的舉動。

      我本能縮起身體,轉開臉躲避。再度被他轉過臉,他目露疑惑,「為什麼躲我。」

      這一周多的時間,我跟他朝夕相處,雀兒換班休息時,都是他幫我擦拭上半身塗藥。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久了,氛圍就變得很怪,仿佛提供了滋生曖昧的溫床。

      他是男人,情不自禁流露出曖昧的舉止,想與我親近。儘管被禁足在這一方天地里,紀凌修安之若素。

      若是以前,我可能會順應他的熱情。

      可是經歷了書房那晚恐怖的一切後,我對男女之事充滿抗拒和恐懼,不受控制地拒絕他。仿佛內心深處產生了應激反應,只要他靠近我,我就全身僵硬,直想躲。

      察覺他想親熱的意圖後,我更想躲了。

      我說,「被關在這裡,沒有心情。」

      「你放心。」他聲音篤定,「不會有事。」

      許是不想讓我擔憂,他耐著性子給我分析,「微微你看,寧乾洲這場局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穩住經濟基本盤,不讓財閥世家控制平京的經濟命脈。如今那些財閥狗急跳牆暗殺他,寧乾洲後續會怎麼做?」

      我看向他,專注聽著。

      「維穩第一。」紀凌修循序漸進,「他是顧全大局的人,哪怕不甘心,他也會暫時忍下這口氣。因為,他一旦動了那些根深蒂固的財閥頭子,經濟就會亂,經濟亂,民生亂。民生一亂,社會就會動盪。他考慮得很長遠,你懂嗎?」

      我點頭,「可他又怎會吃這啞巴虧?」

      「所以,他會採用迂迴方式,恩威並施逼那些財閥頭子就範。」紀凌修唇角下沉,倨傲道:「比如,軟禁,你看看我。」

      我被他逗笑了。

      他瞧我笑了,目光柔和了幾分,「所以,寧乾洲會將平京翻個底朝天,圍堵那些涉事的財閥頭子,但不會要他們性命。只會心平氣和地軟禁,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烹飪那些大資本家。此時,寧乾洲再殺一兩個不聽話的腰部實業家,殺一儆百。嚇唬嚇唬那些財閥頭子,他們受不了了,自然會退而求其次。」

      我認真聽著,仔細瞧他俊美平靜的臉,仿佛第一次認識紀凌修那般。

      也確實,他第一次跟我講男人之間的戰場,原來,他講這些事情的時候,是在微微發光的啊。

      原來,他如此英明睿智。

      「有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寧乾洲的度量和城府,比你想像中要大很多。」紀凌修拉近我的臉,「所以,你說我該擔心什麼?」

      「更何況……」他的唇游離在我耳畔,「現階段,他動不了我。若是動我。那就意味著宣戰,彥軍的歸順成果會瞬間化為泡影,他拎得清。大概率,他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禁止我離開平京。僅此而已……」

      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侵略氣息,我全身僵硬。這種感覺我太熟悉了,像極了書房那一夜的前夕,我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戰慄,緊緊縮起身體,忍不住轉開臉。

      察覺了我的抗拒,紀凌修緩緩拉開與我的距離,淡淡凝視我,似乎想看穿我。

      我抬起袖子飛快擦去臉上的淚水。

      他眼底疑慮微盛,「你怎麼了?」

      我怕被他察覺端倪,忙說,「傷口疼得發慌。」

      他下意識看向我後背,「毛料勾住傷口了嗎?」

      他掀開我背部衣服的時候,我條件反射般將衣服壓下,做完這個動作,我自己都愣住了。

      急忙岔開話題,「那財閥頭子不配合,魚死網破了怎麼辦?寧乾洲會一不做二不休,把你們都連根拔除。找人接盤,比如說四大家族之首沈家,沈家的銀行只要源源不斷貸款給寧軍,平京就不會亂。」

      紀凌修審視我的神情,好半晌沒言語。

      末了,慢條斯理,「若真鬧到那一步,那大家都別玩了。」

      紀凌修語氣很緩淡,「寧乾洲不是好戰分子,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穩定』。除非,他被動捲入戰爭,否則,他不會輕易打破平京難得的太平。」

      他這番促膝長談仿佛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

      忽然想起上輩子幾次戰事,確實都是靳軍和彥軍挑起的,寧乾洲總是處於應戰的一方,但是他知己知彼,遊刃有餘……

      「那就好,那就好。」我連連應了聲,「那你的合伙人岳韞呢?」

      「岳韞被神秘人救走了。」紀凌修聲音越來越淡,似是沒了跟我閒聊的興致,「寧乾洲抓他,是有殺意的。畢竟岳韞只是個傀儡,寧乾洲殺他,既能搓一搓幕後資本的銳氣,又能不傷大雅。但岳韞是我朋友,我必須現身救他。」

      我悄悄鬆了口氣。

      他深冷淡漠目光落在我臉上,似乎在觀察我每一個微表情。

      我僵坐在他腿上沒動。

      他不抱我,也不碰我了,氣氛忽然就沉默了。

      我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半晌沒動靜,我輕輕起身。

      「你是在打聽局勢……」紀凌修緩緩問我,「還是在打聽跟寧乾洲有關的一切。」

      「當然是打聽局勢!」我條件反射般站起身,解釋。

      這一下動作太大,扯得傷口痛極,我眉頭擰成一團,血液瞬間上頭,憋得我臉脹紅,額角滲出了汗。

      卻硬憋著不肯服軟,裝作自己一點也不疼。

      我這小孩子把戲落在紀凌修眼中,似乎被曲解成了另一種曖昧,他淡淡轉開臉看向窗外,不再與我說話。

      無論我說什麼,他都不理我。

      哪怕我假裝痛哭了,他也視而不見。

      那熟悉的冷戰,又來了。

      次日晚上,鄭褚突然帶兵出現,要把紀凌修帶走。

      說是牢里有人供述了他。

      我擋在紀凌修身前,「鄭褚,讓我給寧乾洲打一通電話,這通電話打完,隨便你們怎麼處置都行!」

      鄭褚為難。

      我身上有傷,他不敢強行拉開我,只是低聲說,「軍令如山,我也難辦。」

      紀凌修止水般雙眸凝視我,似乎在觀察我反應,他欲言又止。似是轉了話鋒,「不要擔心,等我接你回家。」

      我搖頭,或許確實如紀凌修所說,寧乾洲暫時不會要他命,但是去監獄那種地方,不曉得會遭受怎樣的折磨,一想起多年前他爸媽的慘狀,我便寸步不讓。

      打亂了那麼多的事件節點,時間線往前提了那麼多,我多害怕他突然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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