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像是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瀕臨死亡的小魚,軟軟地趴在戰野的肩頭,閉著眼大口地喘息。
聲音帶著極具的魅惑勾著戰野心底深處的情慾。
戰野握著宋晚的手,聲音低沉帶著絲絲情慾,「晚晚……」
宋晚咻得睜開眼,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狠狠抓著那團烈火不放。
「嘶!」
戰野痛出了聲,「它若是壞了,可關乎著你後半生的幸福。」
宋晚失笑,「我的幸福用不著它來決定。」
手中的力道也在逐漸加重。
「鬆手……」戰野額間的青筋凸起,「晚晚……」
「別這樣叫我!」宋晚冷聲道:「讓我噁心!」
戰野定定地看著她,突然失聲一笑,他強忍著痛瞬間反客為主。
宋晚被他單手轉了圈,她的臉緊緊貼在牆壁上。
耳邊是戰野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宋晚渾身一僵。
忍不住嚶嚀出聲,她立馬伸手捂著嘴巴,堵住了呼之欲出的聲音。
「晚晚……叫出來。」戰野在她耳邊輕輕呵氣,「我喜歡聽……」
宋晚死死咬住雙唇。
上一次被宋晚強行打斷,這一次戰野發了狠似的要她。
宋晚被他抱了起來,雙腿盤在他的腰間。
她面色潮紅,眼底的水汽凝結成了水滴,一顆一顆砸在戰野的胸膛。
「快、點。」帶著哭腔的聲音從宋晚嘴裡傳出。
戰野低聲喘息著,聲音多了絲蠱惑的味道,「別再逃了。」
是警告是威脅。
一個小時後。
戰野離開了尚御苑。
他坐進車裡,看著西裝外套上的那抹水漬,目光微沉。
手上似乎還帶著宋晚體內的餘溫,剛釋放的欲望似乎又有甦醒的跡象。
他不禁低頭苦笑,出聲讓許林加快了些車速。
十分鐘後,戰野回到了酒店裡。
沒想到蘇伊柔和鍾若秦居然在房間裡。
他擰眉,「你們怎麼在這兒?」
蘇伊柔看他不滿的神情,出聲解釋道:「鍾姨來了兩天了,一直想你見見你都沒時間,是我擅自做主把她帶來你這裡的。」
鍾若秦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態度立馬不願意了,「小野,你這是什麼態度?我這個當媽的就不能來看看了你是不是?」
自從宋晚死後,這三年戰野幾乎很少回老宅。即便是回去了,對著其他人也是永遠冷著一張臉,尤其是對鍾若秦。
她知道戰野這是在怪她擅自做主威脅宋晚,讓她放棄孩子。
「沒事你們就離開吧。」戰野不予多說,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這是要趕我走?」鍾若秦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兩眼含淚雙手捶胸,「好好好,我這個做媽的來看兒子居然犯天條了,一言不合就趕我走。」
「我走!我走!」
聽著她在那胡攪蠻纏,戰野閉著眼,「媽,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大晚上的你在我房間裡合適嗎?」
戰野微嘆了口氣,「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鍾若秦立刻臉帶笑意,她將蘇伊柔推到戰野跟前,「我走,我馬上走。讓伊柔在這兒陪你。」
蘇伊柔羞紅了臉,看著戰野滿目含情。
鍾若秦走後,戰野出聲讓蘇伊柔離開。
誰知蘇伊柔竟然自顧自地脫起了衣服,「小野,我們訂婚都三年了,你今天就要了我吧。」
此刻她身上僅剩了兩件堪堪遮羞的布料,走到戰野跟前死死抱著他。
戰野一把將她推開,看都不看她一眼,「衣服穿好,出去!」
「為什麼!」蘇伊柔跌倒在地,楚楚可憐地看著戰野,「三年了,你為什麼還是放不下。」
「我哪點兒比不上她?」蘇伊柔哭著哀求,「她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
「別忘了當年你跟我說的話。」戰野沉著聲說道。
蘇伊柔笑了一聲,「是,我是說過我要放棄你了。可是宋晚已經死了,我為什麼不能替自己爭取幸福?」
「小野,你這樣做對我公平嗎?」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戰野譏笑一聲,看著蘇伊柔眼露寒光,「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蘇啟成做的那些事嗎?」
蘇伊柔心下一慌,「小野,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不明白就好好看著,我會讓你明白的。」戰野的眼裡閃過一絲意味深長。
蘇伊柔站了起來,一下子撲到戰野的身上,她捧著戰野的臉親了上去,「小野……小野……」
戰野將她狠狠一推,卻發現自己有些頭暈目眩。
他甩甩頭,眼前的蘇伊柔變成了宋晚的模樣。
「小野,你要了我吧。」此刻的【宋晚】面色嬌羞,她將戰野推在床上。
「小野……」
口中的呢喃瞬間讓戰野驚醒。
他看著蘇伊柔眉目含情的樣子,只覺得十分噁心。
他強忍著身體中的不適,衝出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蘇伊柔蒼涼的笑聲。
……
宋晚被戰野這麼一折騰,回家就將自己泡在了浴缸里。
她只要一閉上眼,全是戰野動情的模樣,揮之不去。
她懊惱地捶打著水面,水花四濺。
恍惚間聽到有人按門鈴。
宋晚以為是宋宇忘記帶東西了,才會連夜回來。
她穿好衣服,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就看到戰野渾身濕透的模樣,他緩緩開口,「晚晚……」
說完便暈倒在了宋晚的身上。
宋晚摸著他的身體,渾身發燙。
想要將他推出門外,可是看著戰野那副脆弱的模樣又於心不忍。
這還是宋晚第一次看到戰野這般脆弱的模樣,心底不禁升起一抹淡淡的心疼。
她快速甩頭,「你瘋了!心疼他做什麼!」
突然,戰野的身體快速升溫。
她此刻才發現戰野的異常。
這副模樣明顯就是被人下藥了,跟幾年前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過她不會再傻傻地替他解藥了。
更何況家裡還有宋拂在,若是被戰野發現了她的存在,戰野一定會想方設法將宋拂帶走。
宋晚直接打了120。
120過來還需要二十分鐘,醫護人員告訴她這二十分鐘裡必須要給戰野降溫,否則他會很危險。
宋晚直接將戰野拖到浴缸里,打開花灑的冷水閥門,毫不留情地將噴頭對準戰野。
冰冷的水流灑在身上,戰野半眯著眼,看著宋晚呵笑了兩聲。
下一秒,宋晚被他拽到了浴缸里,穩穩地跌落在戰野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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