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你別說了!我們真知道錯了,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對!玄哥,以前我們都太天真了,以為只要父輩蔭澤還在,我們就可以逍遙快活,現在你這般一說,我們才知道,我們大錯特錯了。」
……
葉玄看向說話的常寶寶和候策,笑了笑。
「很正常,以往你我都生活在錦衣玉食的家庭,整日在溫柔鄉里,誰又會預見到危機的到來呢。」
「便是我,若不是作死調戲郡主殿下,也不會看明白這些事情的。」
「說白了,人只有吃一塹才能長一智。」
五人看著葉玄點了點頭,俱是面帶苦笑。
玄哥的話一點沒錯。
假若今日不是玄哥這般一鬧。
誰又會去仔細想自己家族現在的處境呢?
都還坐在功勞簿上混吃等死呢!
殊不知,陛下已經將他們當做了糟粕準備清掃乾淨了。
只是因為父輩尚在世,年紀曾經的情分沒有這般做而已。
一旦父輩身死,沒有給王朝帶來任何實質性戰績的武將家族,只有死路一條。
幸好,玄哥今日及時的叫醒了他們。
「玄哥,你剛才說要用那三十萬充當軍費,我大靖明明有軍費開支,為何要讓我們自己出?」
葉玄看了一眼提問的常寶寶。
「很簡單,因為我不想咱們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新兵卒子第一次就死在戰場之上!」
「我問你們一句,倘若我們跟隨朝廷軍隊去南詔國平亂,朝廷會派出專職人員保護我們嗎?」
五人同時搖頭。
「不會!」
「應該不會!」
……
葉玄攤了攤手:」那不就是了!朝廷不會派專職人員保護我們,而我們又不想死在戰場上,如何做?「
五人不解,靜等他的下文。
葉玄無奈的嘆了口氣,拉高聲音:「自然是僱傭一些武藝高強的老兵保護我們,防止我們身死!而想要讓他人在戰場上保護你,可不就要大筆的銀兩?」
「原來如此!」
眾人恍然大悟。
葉玄:」除此之外,我還準備用一些銀兩,替我們六人重新打造一身行頭,要知道戰場之上將性命全然交給他人是純純的犯蠢行為,我們打鐵也要自身硬。「
「還有,就是要留一筆錢等平亂結束了,你我要在蜀郡買一些田地。」
「買田地?」
幾人同時露出疑惑的表情。
僱人保護和打行頭他們都能理解。
唯獨這買田地他們搞不明白。
「玄哥,蜀地離我們長安千里萬里,在那裡買田幹什麼?再說了,我聽說蜀地多山地密林,只怕也沒什麼好的田地可買吧?」
「就是,玄哥,就算是買田也應該再關中亦或者中原買呀,這兩處土地才是真的肥沃。」
葉玄眼神頓時一冷。
「你們懂個屁!」
「關中與中原之田,怎能與天府之國的田地相比?此事你們別管,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我敢保證,回頭你們求著老子在那裡買田!」
「不說了,把行頭帶上,開始今日的訓練。」
無人集體懵逼:」訓練?「
「不然呢,以為老子真沒事帶你們來秋遊來了,是帶你們特訓來了,不長一身本事,如何行軍打仗?」
五人見葉玄神情認真,不像玩笑。
自是不敢再囉嗦。
急匆匆的去往自己的馬前取了行頭過來。
事實上,葉玄對於如何訓練他們,腦子裡也是一片漿糊。
他只知道打仗絕非兒戲。
兩個月之後,若朝廷真的對南詔用兵,依著他們幾人現在的身體素質,只怕有人在身邊護著也要出大問題。
思來想去,便將重生前在圖書管理看到的各國訓練特種兵的一些科目給拿了出來。
不過他也清楚,一開始就上強度不太現實,也容易讓這些貨打退堂鼓。
於是便先給五人和自己來了個三公里負重越野。
可即便是這三公里,也讓包括他在內的六人累得人仰馬翻,差點沒丟掉半條命。
隨後,葉玄又搞出了伏地挺身五十個,仰臥起坐五十個諸如此類現代訓練項目。
一直折騰到接近日落,才在常寶寶等五人怨聲載道的抱怨聲中停止。
申時,沉悶關閉前一刻。
一行六人,從長安城南城門入了城。
猶如打了敗仗的敗軍一般,一個個趴在馬背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六人的這副模樣自然是也引來了不少人的指指點點。
其中一道尤為刺耳。
「喲,這不是長安城的六大廢物嘛,這是怎麼了,出去打獵了?」
「怎麼看這樣子倒像是被獵物給打了?」
葉玄抬眸看了過去。
出言嘲諷的是鎮國公郭茂才的次子,名叫郭恆。
後者騎著高頭大馬,身披鎧甲,身後跟隨著一支衛隊,正巡視街道。
未等這邊有人反擊。
這郭恆卻已經帶著衛隊到了近前。
一臉戲謔的掃向葉玄等人。
「聽父親說,你給陛下出了一些主意,讓陛下先征討南詔,將突厥進犯一事擱置?」
「怎麼,你有意見?」
「哼!自然!你小子是不是豬腦子,突厥乃我大靖第一威脅,你讓陛下先棄突厥於不顧,而去征討一彈丸小國,豈非是舍本琢磨?萬一突厥大軍南侵怎麼辦?」
「他們還不是沒南侵嗎?南侵了再說。」
葉玄沒像跟對方過多的糾纏。
打馬準備離開。
結果對方卻是突然將手中的長槊橫在了葉玄馬前。
「今日你不給本將說個清楚,休想走!」
「你是我什麼人,我要與你說清楚?」
葉玄半眯著眸子,迸射出一抹精光。
「我不是你什麼人,本將就是想要你說,你可以不說,下馬,從老子馬下鑽過去,我可以放你離去!」
他這話一出,還未等葉玄說什麼。
常寶寶、候策等人便不能忍了。
「踏馬的,你說什麼?你敢讓玄哥從你馬下鑽過去?」
「姓郭的,你踏馬以為你是誰?」
「你們也別給老子聒噪,你們想走也是一樣,今日若想走,就要從我馬下鑽過!」
葉玄神情冷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受了他人指使來找茬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