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正是!「
葉歡輕輕頷首,臉上帶笑:「是這樣的,玄弟,先前你靈姐不帶你,是覺得你平日性格憊懶,喜好玩樂。這詩會都是文人學子探討學識之地,你去了未必能適應,搞不好還會被人嘲笑。」
「現在你鬥敗了南晉柳生,成為了我大靖的英雄,說明平日你對詩詞有著極高的造詣。若是再不帶你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才想著把你一併喊上,你看去還是不去?」
葉歡先是掃了一眼葉靈,替她開脫一番,又看向了葉玄。
哼!
當真以為小爺不知道這胸大無腦的女人那日是受了你的指使?
葉玄:「我看還是算了吧,弟弟才疏學淺,不說目不識丁卻也差不了多少。渭水詩會這等高檔場面,我還是不去為好,免得丟了我葉家的面子,靈姐,你說是也不是?」
葉靈面色隨之一僵,當日她就是這般說葉玄的。
沒想到這傢伙還記著!
葉靈強行擠出一抹笑容,「玄弟哪裡的話,你能鬥敗柳生,足見你才情出眾,不輸任何人。這次詩會,你倘若不去,詩會也會黯淡無光的。」
「看靈姐這話說的,渭水詩會號稱天下三大詩會之一,豈會因為我一人不去便暗淡無光,你太往小弟臉上貼金啦。」
我踏馬給你戴高帽你聽不出來嗎?
葉靈心中氣惱,眼中帶著一抹厲色。
「話雖如此,可如今玄弟你風頭正盛,天下學子聞聽你勝了那柳生為我大靖保存了顏面,總歸是想要一睹真顏的。你若是不去,豈不是傷了天下學子的心?」
葉玄邪魅的一笑,輕哼一聲。
「傷天下學子的心?傷就傷好了,反正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主兒,今日我葉玄未顯山露水之前,恨不得我死。我勝那柳生之後,又貼臉上前,這種兩面三刀的人,弟弟還是儘早遠離的好。」
葉歡與葉靈兩人聽了此話,臉色瞬間一沉。
葉玄這話是在說他們呀。
葉歡眉角浮現一抹寒意,不過很快別其斂去,他接著道:「玄弟,話不能這麼說,你先前就好比明珠蒙塵,如地上普通的石塊,自是無人在意欣賞。而今你重新光芒,引得長安學子們趨之若鶩,再正常不過。」
「這渭水詩會,你必須去,不僅為了你自己,更是為了我們葉家!」
「為了我葉家?歡哥,你不仿直說是為了你跟靈姐好了,我若是不去,長安城的學子們知道當初你們阻攔我赴會,應該不會讓你們好過吧?」
葉玄冷笑,不再跟他們裝下去。
葉歡:「你!」
「葉玄!你不要不識好歹!歡哥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邀請過誰,今日過來支會你已經很給面子了,你不要得寸進尺!」
葉靈大喝一聲,徹底私下偽裝,雙目含怒嚷嚷起來。
這葉玄簡直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她與歡哥兩人同時來邀請,竟然還給他們擺譜。
簡直豈有此理。
「怎麼,不裝了?我還以為你們要繼續裝下去呢?」
「覺得我就是廢物一個,不可能勝柳生,一定是用了某種作弊手段,想用詩會來驗證一番是也不是?」
「小聰明到時不少,只是沒用對地方!」
葉玄戲謔冷笑:「詩會我自然是要去,不過不需要你們邀請,翰林院會給我發貼。倒是你們,最好好生準備一番,別到時候丟醜,敗壞了我葉家名聲!」
「你!你簡直豈有此理!」
葉靈完全沒想到葉玄會突然說這麼一番話。
直接被懟的啞口無言。
她一雙玉兔上下起伏,感覺胸腔都要爆炸了一樣。
「算了,靈妹,既然有人不識好歹,那咱們也就不要自討沒趣了,咱們走吧。」
葉歡臉色陰沉,打斷葉靈的話,拂袖轉身欲走。
臨走出小院之際,他又是回頭。
「我葉歡一直以為這世上想要擁有淵博的學識,必定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方可。所謂的天才,根本不可能存在!即便是真的有,也決計不是你這等不學無術之輩。」
「十五日之後,渭水詩會,你最好說話算數,可別到時候當了縮頭烏龜,被人嗤笑。」
葉玄斜瞟了他一眼。
「放心,誰若是不去,誰就是孫子!」
……
葉府正堂
一名僕從急匆匆進入。
「老爺,剛才歡少爺與靈小姐去了玄少爺的宅院,似乎發生了爭吵,氣呼呼的走了。」
「因何爭吵?」
「似乎是歡少爺與靈小姐想邀請玄少爺赴會五日後的渭水詩會。」
「渭水詩會?就是前些日子靈兒打死不讓玄兒前去,還奚落了他一頓的那個?」
「是!」
「哼!先前不讓人去,現在又登門讓人去。前後兩副面孔,只怕是個人都不會給好臉色,這倆蠢貨還有臉生氣!」
「傳話帳房,給我停了這倆蠢貨下個月的例錢,以作警示!」
「是,老爺!」
老僕躬身應命。
對於這一切,葉玄自然毫不知曉。
在送走了葉歡、葉靈這一對別有用心的堂兄堂姐之後。
他在屋裡一陣翻箱倒櫃之後,從犄角旮旯里又搜出來了接近二百兩銀子,揣在身上,便直接出了門。
半個時辰之後
春風樓
長安城最為頂尖的煙花巷柳之地。
二樓靠近護城河一側的雅間
「玄哥,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哥幾個也不可能發這筆橫財。整整三十萬兩,沒人分個幾萬兩,足夠我們在這青樓里快活幾年啦。」
常寶寶懷中摟著一名胸部豐碩的俏麗女子,手不斷地捏著橡皮泥,一臉得色的笑道。
其他幾名兄弟也都是懷中各抱著形體不同的女子,上下其手。
雅間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靡靡之音。
唯有葉玄端坐在案前,想要靠近他的青樓女子被其推到了幾尺之外,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
「青樓?寶寶,這可是三十萬兩,不是三萬兩,你真準備在青樓里花掉?」
「不在青樓里花掉,還能怎地?總不能投資做買賣吧,小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讓我吃喝嫖賭,打架鬥毆我有兩把刷子,讓我做生意,我可是一竅不通,搞不好還全部虧掉。」
「還不如在青樓里喝喝花酒,泡泡妞來的舒服。」
說罷,常寶寶不忘又狠狠揉捏了身邊美艷女子的胸部,讓其發出一陣讓男人雄性荷爾蒙高漲的聲音。
「古人云,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咱們若是繼續這般毫無節制的玩樂,只怕不光要敗光家產,毀掉名聲,連同身子都要被女色掏空,你們就沒想過改變現狀?」
「改變現狀?」
「不錯!改變現在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堂堂正正的做一會真正的男人!」
「縱馬疆場,馬革裹屍,建功立業,流芳百世!」
葉玄此話一出。
常寶寶等人眼神猛然變得明亮起來。
揉捏女人軟肉的手也隨之停止,一個個目不轉睛的望向葉玄。
「玄哥,建功立業,流芳百世,我們當真可以嗎?」
「就是,玄哥,我們都被稱作長安城的蛀蟲,敗家子,爛泥扶不上牆,我們當真可以建功立業,流芳百世?」
葉玄目光灼灼掃過眾人,重重地點頭。
「我說能就一定能!就像今日我戰勝那南晉柳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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