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在黑暗中搖了搖頭。
她咬緊了嘴唇,扶住了男人的手臂才沒有倒在地上,腦子也跟著混亂起來,並不能明白男人在說什麼。
傅司言見她還不說,早沒了耐心,摟住她的腰就將人往沙發上一帶,徹底地壓了上去……
和她吃飯的那個男人,她以為不說,他就查不出來了?
明知道會這樣,居然還在瞞著。
傅司言的臉色相當難看,強迫著掰過她的臉吻了上去。
「不、不要……」
時念伸手努力地推開他,可她這樣嬌弱的身體怎麼可能是男人的對手?
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徹底讓男人怒火中燒。
傅司言看著她泫然欲泣的臉,卻沒有了半分憐惜,只狠狠地進入她的身體……
從前的時候時念什麼拒絕過他?
都是予取予求,隨便他怎麼樣都行。
可今晚卻一副他要強姦她的樣子,先是說謊,再是說不要,一字一句都在拒絕。
「不要?」傅司言抬起她滿是淚痕的臉,勾唇嘲諷道,「時總監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地口是心非了,你嘴上說不要,下面可是……」
說完,傅司言不再管她的反應,按住她的腰馳騁起來……
時念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在男人的身下予取予求,一雙眼睛盛滿了淚水。
她不懂男人突如其來的質問,也不懂他為何會出現在秦湘。
宋婉柔不是說,今晚他在宋家過夜嗎?
為什麼又會出現在她面前呢?
傅司言,到底在想什麼呢?
數不清的疑問讓時念腦袋昏昏沉沉,越想她就越恍惚,終於被男人注意到了,他稍稍停了動作,摸著她的側臉問,「在想什麼?」
「沒有。」時念很麻木地回答。
下一秒,男人讓她悶哼了一聲。
……
結束,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男人抽身離開後,時念徹底癱倒在了沙發上。
「喜歡他?」傅司言慢條斯理地在茶几上坐了下來。
「什麼?」時念沒反應過來。
傅司言理了理袖口,「今晚陪你吃飯的男人。」
他說得雲淡風輕,眼睛卻在黑暗中緊緊盯著時念的臉,不錯過她的一絲反應。
下一秒,時念的臉色僵了一下。
他這是已經知道了?
可是轉念一想也是,在臨安這個地界,他傅司言想知道什麼又有什麼困難的呢?
就算他不想去查,只要一發話,有的是人貼上去報告。
時念忽然一下就坐了起來,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這個男人有潔癖,時念知道。
只要是自己的東西,寧可丟了也不會讓其他人碰一下。
這五年裡時念從來都安分守己,沒亂搞過,更是沒有和其他異性多說過一句話。
她安分守己多年,可好像今晚男人誤會什麼了。
想到盛景行,時念想都沒想就解釋,「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我們只是恰好在醫院碰見了,他又幫了我,我請他吃一頓飯而已。」
她和盛景行之間,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吃一頓飯而已?」傅司言嗤笑一聲,眼中帶著幾分譏諷,「既然什麼都沒有,那剛才我問你你怎麼不說?」
時念皺了皺眉,原來他剛才問的是這個?
看她啞口無言的樣子,傅司言又笑了,好像是氣笑了,「時念,我知道你有小聰明,但應該明白,不該耍在我身上。」
時念攥緊了沙發,沒有說話。
「還是說,」傅司言開玩笑一般說,「他是你找的下家?」
話音剛落,時念想都沒想就光腳下了沙發,揚起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啪地一聲。
兩人都始料未及,整個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時念眼眶含淚,渾身發抖地看著他,垂下來的手一片酥麻。
他、他怎麼可以這麼說!
在傅司言的眼中,她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原來這麼多年以來,傅司言都是這樣看待她的嗎?
可反應過來後,時念又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她剛剛、打了傅司言?
「呵。」
誰料傅司言卻輕笑了一聲,慢慢轉過被打偏過去的臉,眼中看不見一絲怒火,下一秒忽然伸手將時念拽了過去!
時念眩暈了下,就已經坐在了傅司言的腿上。
「生氣了?」兩人近在咫尺,傅司言摟住她的腰,貼的相當近。
兩人面對面,時念甚至能看清他右臉上的紅痕。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響在她的耳邊,好像是染了香料一般蠱惑人心。
傅司言拉起她還在顫抖的手,時念身體僵硬起來,害怕地看著他。
下一秒,傅司言親上她的掌心。
酥酥麻麻的感覺傳遍了時念的身體。
她卻不敢動。
這是她五年來的第一次失控,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結果,此刻如履薄冰一般等著男人的懲罰,閉上了眼睛。
「怕了?」男人從胸腔中傳出一聲悶笑。
「打我的時候力氣那麼大,現在又跟只小貓一樣躲在我懷裡,時念,我該說你什麼好?」
「眼睛睜開。」
時念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眼睫輕顫,顫抖的睜開眼睛,可還沒徹底睜開,被就吻住了,傅司言單手摟緊她的腰,往浴室裡帶,突如其來的熱水澆了他們兩個一身,徹底睜開眼睛後,男人已經將她一把推到了牆上。
時念終於還是閉上了眼睛……
一個小時後。
浴室的門被打開,傅司言將時念從裡面抱出來放到了床上。
屋外的雨已經停了,只能看見朦朧的夜色。
他撿起手機,來到了落地窗前,給齊飛打了給電話。
「傅總?」
「查到人是誰了嗎?」
「查到了,我去要了小區的監控,剛好像素都很清晰,應該不會錯的。」
傅司言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屋外的景色,「誰?」
「盛家的二公子,盛景行。」
「他?」傅司言皺了皺眉頭。
盛家在臨安可不是什么小門小戶,盛家老爺子從政三十載,在臨安威望極高,人脈十分廣,而他的大孫子,盛家現在的繼承人盛洺禮今年三十出頭,也從政十餘載,在各個領域十分有話語權,實力不可小覷。
這麼多年來,盛家一直都明里暗裡支持著他小叔的南城集團,讓傅南城能一直在臨安如日中天也少不了他們盛家的功勞。
而這次的地皮競選,盛家出的力可不少。
夜色中,傅司言點燃了一支煙。
煙霧裊裊升起,讓男人的臉變得晦暗不明。
「先不要動他,等把這塊地皮競爭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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