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里暗裡的意思太明顯,時念儘管知道她是想做什麼,但還是攥緊了手指。
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蒼白了一瞬。
關於宋婉柔是怎麼知道她的號碼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宋婉柔這是真的把她當成假想敵了。
盛景行看到了時念的不對勁,也看了眼手機,「念念,發生什麼了?」
只不過距離有點遠,他看不清。
自然是不知道時念收到了什麼信息。
只能判斷不是什麼好事兒。
「沒事,一些垃圾簡訊而已。」時念佯裝沒事,「盛景行,我們吃飯吧,再不吃就要涼了。」
一場飯吃下來,時念總是心不在焉的,她怕還會收到什麼信息,於是把手機關機了。
盛景行看她不大舒服的樣子,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被反扣在桌上的手機,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半個小時後,兩人從餐廳離開。
盛景行十分體貼,把時念送回了秦湘,因為是外來車輛被保安攔住,時念探出頭去,「大叔,是我的朋友。」
保安大叔一看是她,馬上開了門,「小念啊,原來是你啊!」
時念和這個保安大叔很熟了,平常買點水果也會分幾個給他,逢年過節更是會分享一下她的手藝。
保安大叔已經年近五十了,身體卻還硬朗著,有時候也愛開她的玩笑,看了眼盛景行便道,「小念,你男朋友?」
他是真喜歡時念,眼看著時念年齡也差不多了,如果能找上個好的男人也算是件好事。
而且這男人臉長得十分白淨,開的車也不錯。
他很滿意。
時念知道保安大叔誤會了,怕這樣的誤會盛景行會不高興,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就是我的一個朋友,高、高中同學!」
保安大叔點了下頭,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真不是!!!」時念急得臉都紅了。
「好好好,我懂,我懂!」保安大叔擠了下眼睛,也怕自己太熱情弄巧成拙,「好了好了,已經不早了,快點讓你朋友送你進去吧!」
時念終於鬆了口氣,身體瀉了力一般倒在座椅上。
車子緩緩駛了進去。
時念下車後和盛景行道別,又說了好幾句感謝,盛景行坐在駕駛座上,單手還握著方向盤上,夜色深了,他的一雙眼睛卻很亮,依稀能瞧見一抹哀傷,「念念,你和我之間,總是只有謝謝嗎?」
「盛景行……」時念不知說什麼。
除了謝謝嗎?
其實她也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從何說起。
甚至連兩人還能不能再見面都是個問題,盛景行今後要去劇組拍戲,她要去傅氏上班,身份懸殊,誰又知道會不會再見面了呢?
就像高中畢業後,她再也找不到盛景行的蹤跡一樣。
一早的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的人,任何的關係都是維持不了多久的,別人想離開,她就只能接受事實。
盛景行看著她的臉,眼裡的情緒不明,過了幾秒才說,「念念,過幾天再見吧,好嗎?」
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時念笑了笑,「好啊。」
儘管她的心裡並不覺得和盛景行還能有見面的機會。
車子緩緩啟動離開。
時念看著車輛在視野里消失,才緩緩地上了電梯。
靠在電梯壁上,時念拿出手機開了機,她做了一點心理準備,原本以為宋婉柔還會再發些什麼,可卻是輕悄悄的。
這樣也好。
時念勾起嘴角笑了笑,電梯開了後走了出去。
拿出鑰匙開門,時念剛走進去,還沒反應過來,突然一隻手就捂住了她的嘴!
誰?!
時念瞪大眼睛,嚇得一時忘了呼吸,巨大的恐慌蔓延了全身,渾身的血液都倒流了一般!
害怕過後,是理智占了上風,時念一揚起手肘就要擊中男人的腹部,突然之間聞到了一股香氣。
是十分熟悉的古龍水的味道。
時念的手一瞬間就放了下來。
是他!
這個味道她聞了五年,怎麼可能會分辨不出來呢?
果然,男人也知道她認出了他,也不捂住她的嘴了,而是拖著她的下巴,在她耳邊壓低聲音問,「去哪了?」
明明只是簡單的詢問,壓迫感卻十足。
於黑暗中,時念對上男人幽深如井的目光,身體條件反射地抖了抖。
「去醫院了。」時念顫抖著嘴唇說。
「醫院?」男人的目光死死盯著她,手環住了她的腰,從衣擺的地方鑽了進去,一寸寸地往上摸,在她的身上點火。
時念的身體酥酥麻麻,感覺像是被火燒,忍不住咬緊了嘴唇。
她的身體總是這樣,總能在男人的手底下很快起反應,有時候她都覺得羞愧。
時念低下頭,很輕聲地說,「我去醫院看媽媽了。」
往往這麼說,男人就會放過她了。
因為男人知道她的難處,也會允許她去看望母親而晚歸。
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可今晚的傅司言卻沒那麼容易放過她,一把就將她推在了牆上,在黑暗中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
一顆、兩顆……
直到所有的扣子都解開。
時念閉上了眼睛。
傅司言挑起她的下巴,耐心地繼續盤問:「只是去了醫院?」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視野中,時念的身體正在瑟瑟發抖,衣服凌亂,潔白的腰肢更是被他掐出了紅痕,她像案板上的魚一樣任他宰割,不喊停也不肯求饒,偏偏咬緊了嘴唇,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他都問到這種地步了,可時念還是說只是去了醫院。
關於和其他男人共進晚餐的事情,一字不提。
傅司言的臉徹底黑了下來,他輕扇了時念的臉一巴掌,力道不重,時念的臉被扇得一偏,嘴角被咬出了一絲血痕。
黑暗中,那雙眼睛盈上了一層水光。
眼波流轉看過來時,勾得男人小腹發緊。
傅司言的眸色暗沉了些。
這樣了,還不肯說?
那個男人,真就那麼重要?
傅司言從她的腰線摸下去,一路向下攻城略地……
不一會兒,時念被折磨得一塌糊塗,喘著粗氣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透著幾分的楚楚可憐。
可男人的話依舊冰冷,「說,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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