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秦湘公寓。
時念回到家,脫下鞋子進浴室洗澡,出來後習慣性地打開電視。
臨安市的財經頻道正在報導:
「最新的消息,近日傅氏集團總裁傅司言與「東品居」與一名女子共進晚餐,並為她包下整整一個禮拜的星空煙花,簡直是自他上任以來前所未有的事情,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確實是嘆為觀止,傅司言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傅家的掌權人,一朝大權在握,可時至今日都沒傳出來一點緋聞。
實在是讓不少少女少婦傷心。
而上面的畫面,是直播。
說明此刻傅司言正在和別人共進晚餐。
而時念今早發出去的消息,至今都沒有回音。
當了多年的情人,時念也不是擺不正自己的位置,知道要識趣,於是也就沒再敢多問一句。
只不過,時念看著電視上兩人共進晚餐的畫面,難免還是會心酸。
她跟了傅司言五年,整整五年,要說沒有一點感情,那實在是太假。
可她又能什麼更近一步的關係嗎?
時念眼睫輕顫,手放在了肚子上。
這個地方,她也希望來一個新的生命,她也可以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寶寶。
可……
時念還是清醒了下來,她垂下手,拿起遙控器想要關掉電視,這時,門卻發出『咔噠』一聲,被打開了。
玄關的感應燈亮了,空氣中多了一種淡淡的古龍水的香味,時念腦中的弦斷了下,不可置信地回頭。
這個男人不是在和別人共進晚餐嗎?!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昏暗光線中,時念好像看到男人勾唇輕笑了下。
還來不及反應,傅司言已經快步地朝她走了進來,幾步走到她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下來!
才三天不見,男人比想像地還要急切!
激烈、窒息、瘋狂的吻落下來,時念睜著眼睛,和男人對視著的瞳孔縮了縮。
傅司言好像覺得她呆愣的樣子有些好笑,手掌拍了拍她的臉,跟逗小貓似的,「時念,專心點……」
男人的話尾音很長,帶著蠱惑的味道,時念的心都跟著顫了顫!
就算已經跟在他身邊五年,她還是這麼沒出息……
輕易地,就紅了臉……
吻再次落了下來,男人的手更是在時念的身上點火!
一處一處,一絲一毫,絲毫不肯落下一點!
時念跟著喘息,伸手想推他,卻沒直接抓住了兩隻手放在了頭頂……
一晌貪歡,足足三個小時。
徹底結束後,男人去了浴室洗澡。
時念虛弱地躺在床上,看著頭頂黃暈的光發呆。
她實在沒想到,才短短三天沒有做,傅司言居然會這麼狠。
她實在是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吃的是什麼,精力總是這麼旺盛。
漸漸地時念困了,閉上眼睛要睡著的時候,旁邊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時念轉過頭,根本不知道拿的是傅司言的手機,迷迷糊糊就劃了接聽。
「餵?」
一個清麗溫婉的女聲奇怪地問,「你是誰?」
時念一下就清醒了。
她臉色僵了一下,下意識看了下浴室的方向。
傅司言是不喜歡別人拿他手機的,就連她也不行。
剛開始跟在傅司言身邊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懂,在傅司言有事忙碌的時候,她還『好心』地幫忙接了一下電話。
最後被狠狠地訓斥了一通,更是叫人事扣了她半個月的工資。
心有餘悸,時念小心翼翼地說,「傅總他在忙,我叫他等會兒打給你吧。」
說完,時念快速看了一下緊閉的浴室門,就要掛斷。
對面的女人卻笑了下,溫婉地說:「那就多謝你了,不過可以讓你給司言遞給話,就說剛才的煙火星空很好看,蛋糕也很好吃,我都很滿意,也很喜歡。」
話音一落,時念的臉色白了下來。
身體的所有溫度一瞬間降了下去。
她攥緊了手指,瞳孔都跟著顫了顫。
煙火星空、蛋糕……
再聯想到剛才的新聞,她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個女人就是和傅司言共進晚餐的那個。
這個人,還叫他『司言』。
這個稱呼,她都叫不了。
只要叫了,男人就會狠狠皺眉,嫌棄她不懂事一樣,說:誰允許你這麼叫我?
他還說:時念,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瞬間心好像跌入了谷底,心一抽一抽地痛。
在時念出神的時候,電話已經被對面掛斷了。
傅司言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時念躺在床上接電話的一幕。
因為剛剛的情事,她的臉上還帶著潮熱,臉側和脖子上還落著細汗,一張白嫩的臉也紅著,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蠱惑,讓男人想再次吞吃入腹。
傅司言站在門邊,身上只套了一件浴衣,衣領處都是打開著,露出漂亮的鎖骨,連同下面稜角分明的腹肌,處處透著精緻和俊美。
視線落在時念手上的手機,男人的目光還是沉了沉。
他走過去,在床上坐了下來,將手機搶了過來,不太高興,「不是讓你不要碰我手機。」
接著,他注意到時念的不對勁,皺了皺眉,「不舒服?」
時念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失落,「沒有。」
時念又說,「剛才有人打電話給你。」
傅司言並不著急打開手機看,而是勾唇笑了笑,深邃的眸子看向她,仿佛很認真傾聽一樣,「是誰?你認識?」
時念看著他這副樣子,心不免地漏了半拍。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喜怒不定,不高興的時候能讓她生不如死。
可高興了,又很愛逗她,當她是只小貓似的,好像真的也喜歡她一樣。
這樣的目光,認真又深沉,好像真的有意跟她聊天,聽一聽那個人她認不認識一樣。
可是,她又怎麼會認識傅司言的朋友呢?
時念鼻子一酸,腦子也跟著糊塗了起來,大膽地抓住了傅司言的手,一雙眼睛忽閃忽閃地,「傅司言,剛才有個女人打電話過來,說你和她看了煙火星空,還吃了蛋糕,她是……」
話還沒說完,傅司言打斷了她,「她叫宋婉柔,即將是我的未婚妻。」
話音一落,時念身體仿佛掉進了冰窟里。
她好像能聽見自己的心,啪地一聲,碎掉了。
傅司言只是看著她,視線落在她慘白如紙的臉上,還是幾不可察地皺了皺。
過了許久,時念顫抖著聲音問,「那,那我呢?」
傅司言眉頭鎖緊,伸手摸著她的臉蛋,滿不在乎地說,「你?什麼都不會變,時念,你還是你。」
這、這居然就是他的態度。
時念的心好像空了一塊,她突然掙開了傅司言的手,轉過了臉,「傅司言,我們分開吧。」
她是可以做一個地下情人,可是小三,她做不了。
傅司言聽到這話卻笑了下,臉也沉了下來,這個男人變臉的時候總是有些嚇人,他伸手掐住時念的臉,一字一頓地沉聲說:「時念,你不要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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