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願怕癢得縮了下脖子,
「廚房裡油煙大,薄先生先出去,還差最後這個菜就好了。」
薄霆梟上樓換了身衣服,時願就把炒好的四個菜端上了桌。
看到桌子上的蒜蓉菜心、西藍花炒蝦仁,紅燒雞翅和蓮藕排骨湯,都是他喜歡吃的,他有些意外的挑眉,
「以前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做菜?」
養尊處優的時家大小姐,哪裡需要她親自進廚房做菜?
「我以前專門去學的。」
她知道他喜歡吃一家私房菜,就專門跑到那家,求了那個大師傅很久她才同意教了她幾道家常菜。
後來她還沒來得及親手做給他嘗嘗,一切就全都變了。
薄霆梟俊臉微沉,墨眸頓時就冷了下來。
「過來。」
時願聽話的走過去,下一刻就被男人長臂一攬的按在了腿上,
「專門學的?為了你當年出軌的那個野男人?」
時願臉一僵,還沒等說話薄霆梟就冷冷道,
「我要喝湯。」
她拿起桌上的小湯碗,盛了一碗湯後剛準備放在他面前,男人不悅的大手在她腰上捏了下,
「餵我。」
瞬間酥麻了一下的腰,讓時願手裡的碗差點沒端住。
她舀了一勺濃白的湯,餵到他薄唇邊。
初嘗湯的味道,薄霆梟墨眸划過一道微光。
他低頭吸著湯汁的樣子,讓時願莫名的想起昨晚他埋在她身前……酥麻微疼的感覺蔓延上胸口,手裡的勺子一抖。
薄霆梟凌厲的劍眉微揚,時願垂睫,下意識的找了個藉口,
「燙。」
湯碗導熱很快,看到她捏在碗邊的指尖微微發了紅,薄霆梟大手伸過來,拿走了那隻碗。
「跟雲翠軒的師傅學的手藝?」
時願一愣,沒想到他竟然嘗出來了。
以前薄霆梟是喜歡吃雲翠軒的菜,後來那個大師傅離開後,店裡的東西味道也越來越一般,他就再沒去過了。
沒想到她竟是偷師了那家。
又看到桌上的這四個菜,都是他在雲翠軒點過的。所以她是為了他學的?
見薄霆梟端著碗,把那碗排骨蓮藕湯都喝了,時願試探性的問道,
「湯好喝嗎?」
「還可以。」
薄霆梟伸手拍了下她的臀,拉開旁邊的椅子,
「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坐下陪我一起吃點。」
時願去廚房裡多拿了一隻碗,她用公筷夾了顆西蘭花,低頭小口的吃著時,就聽旁邊的男人問她,
「有什麼想說的就說。」
時願舉著筷子,語氣遲疑的問道,
「我昨晚喝醉了,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薄霆梟姿態慵漫的傾靠過來,手指捏上她的下巴,
「不該說的話?你是說昨晚你摟著我的脖子主動親我,脫我的衣服,嘴裡還叫著『阿梟你別走』?」
時願握緊筷子的手微微一顫。
她怎麼可能喝醉了就亂親人,還脫人衣服,更不可能……再叫那個名字。
曾經那個深愛她的阿梟,早就不在了。
過去那個愛得張揚熱烈的時願,也已經死在了監獄。
看她一臉緊張,小臉微紅的模樣,像逗貓似的薄霆梟心情不錯。
「聽說秦導這兩天不在劇組,你不用去拍戲。今天去繁星健身俱樂部幹什麼了?」
時願有些緊張的攥了攥手,實話實說道,
「俱樂部的老闆很賞識陸野,讓他在那裡擔任拳擊教練。陸野叫我去他工作的地方看一下。」
聽到薄霆梟只是淡然的『嗯』了一聲,似乎沒有打算為難陸野的意思,時願咬了咬唇的看向他,
「薄先生,我知道當年都是因為我,陸野才會被南洲體育隊除名,你們讓我怎麼贖罪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再牽連無辜的人了……欠他們的,我還不起。」
薄霆梟突然就沒了吃飯的興致,不耐的皺眉,
「你到底想說什麼?」
時願垂下眼睫,語氣低低的道,
「江隊長在提名南洲警局副局的公示期間,被人惡意舉報濫用職權,現在警局已經撤銷了他的提名,正在調查中。」
這一套流程她實在太熟了。
當年陸野就是這樣,被舉報,被調查,然後再被永遠的逐出南洲體育隊。
竹筷『啪』的一聲折斷的聲音,讓時願脊背顫了下。
薄霆梟整張臉都密布著一層陰雲,
「你的意思是我舉報的江遇白,故意讓他當不成這個副局?」
時願沒作聲。
昨天薄霆梟在酒店剛打了江遇白,今天他就被人舉報調查了。
就算當年陸野的事時家也參與了,可時家跟江遇白之間沒有任何矛盾,甚至是往來。
就連江遇白都一口咬定,是薄霆梟故意安排的。
薄霆梟突然哂笑一聲,眸子猶如卒了一層寒冰,冷冷的看著這一桌子的菜,
「所以今天晚上你做了這一桌子菜,都是為了要給江遇白求情?」
她用當年她特地為了他,學的這一桌子手藝,把他哄開心了!就是為了讓他放江遇白一馬?
時願低聲請求他,
「薄先生,江隊長出身寒門,是全家的指望,他一步步走到現在不容易。求你可以放他一馬。」
薄霆梟下頜緊繃,把手中攥著的斷筷砸進湯碗裡,湯水迸了時願一臉,
「江遇白他出身如何,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好,你想讓我放過他,那就讓我看看,你打算怎麼給他求情!」
時願離開椅子,像昨天跪求時璟寒那樣,在薄霆梟面前跪了下來,
「求求薄先生。」
薄霆梟大手掐住她的下巴,不許她磕頭,
「時願,不是每次磕頭哀求這招都好用!不是有個詞叫做『跪舔』麼?
既然你這麼喜歡跪,那就在這脫光了,跪著伺候我!」
時願蒼白著臉的看了一眼客廳里打掃的傭人,廚房裡還有廚師在清理垃圾,以及面前這扇通透明亮的落地窗。
在這脫光了……就跟把她扒光了,丟在大街上沒什麼分別吧。
「怎麼?做不到?」
時願睫毛顫了顫,慢慢解開身上的圍裙,每解一顆身上的紐扣,她的臉是都蒼白一分。
她知道她怎麼解釋,她和江遇白之間是清白的,薄霆梟都不會信。
但她真的不想拖累江遇白,讓他淪落得跟陸野一樣的下場。
時願把脫下來的襯衫放到一邊,臉比身上那件小背心都要白。
她沒有繼續脫,而是跪著往前走了兩步,手大膽的摸上男人腰間的皮帶,『兵丁』一聲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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