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願蒼白著一張臉,默默的想要從薄霆梟身上下來。
不管她們怎麼侮辱她,污衊她,她都不解釋。
她的衣服都濕了,她現在只回去換件衣服,然後睡覺。
「你們剛才說的沒錯。」
薄霆梟不許她下來,慵淡的開口道。
三個傭人臉上露出喜色,看來薄爺也同意她們說的,要讓這個賤人滾出洛神莊園了!
時願垂下睫毛,她知道薄霆梟只會覺得她活該,她就該這麼賤。
「滾樓梯是你在劇組學的新技能?」
男人冷冷的語氣帶著不悅,時願不想去辯駁什麼,她的手好疼好疼,疼得她頭上開始冒冷汗。
「是。」
「剛才人是怎麼滾下來的,我要再看三遍。」
幾人心裡暗想著:薄爺肯定是知道這個賤人是只病雞,還要把病傳染給他,一怒之下要讓她滾三遍樓梯呢!
讓她在薄爺懷裡發騷!
時願才動了動身子,裴冬上了樓梯,直接給把三個傭人像滾皮球一樣,從樓梯上踹了下來!
這幾個蠢貨!
薄爺說她們說的沒錯,意思是她們從樓梯上踹下來的就是薄太太。
薄霆梟抱著時願上樓,語氣陰冷的丟下一句,
「把她們手腳全打斷,丟出薄家!」
裴春剛從外面夜跑回來,看到幾個傭人跪在求饒,就知道出事了。
「薄爺。」
「打電話叫雲檀過來!」
薄霆梟把時願抱回臥室,她侷促的動了動身子,
「我身上髒。」
那桶水雖然是新接的,但桶卻是之前裝過髒水的。
薄霆梟冷冷的把她放在沙發上,
「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髒。」
時願眸光暗下來,她低下頭,自暴自棄的認同著他的話,
「我有髒病。」
「是麼?」
薄霆梟冷嗤一聲,瞥了一眼她後頸露出來的那片紅疹,薄唇淺勾的諷刺道,
「那你怎麼不按照她們說的那樣,每天都主動脫光衣服爬上我的床,好把你這身髒病過給我?」
時願就沒出息的不說話了。
薄霆梟丟開她,扯鬆了領帶後,兀自倒了杯酒。
那頭一忙完就連夜趕回來的疲憊感,才驅散下幾分。
雲檀過來後,就看到時願的手背一片青紫,腫脹的跟個熊掌一樣。心裡忍不住暗想著:
不是腿就是手的,她這得背成什麼樣,三天兩頭的受傷?
「手能伸握嗎?做下我看看。」
雲檀示意道。
時願疼得動一下都忍不住倒抽氣,她咬著牙的做了個幅度很小的屈伸,後背瞬間就密麻上一層冷汗!
「腫成這樣但還能屈伸,應該就只是輕微骨裂。」
雲檀就是學骨科的,他的眼睛就是尺,片子都不需要拍。
「我幫你纏個固定帶,你忍著點。」
薄霆梟知道,雲檀這人看病不分男女,通常他會讓人忍著點的疼,都不是一般的疼。
包紮的時候時願把嘴唇都咬得發白了,忍得全身直發抖也一聲沒吭。
在固定完後,她整個人都疼得脫了力,一張臉煞白的嚇人。
「固定帶不能拆,這隻手也不能幹任何活,如果手沒養好的話,就會變得跟雞爪子一樣丑。」
雲檀說著危言聳聽的比了個手勢,薄霆梟白了他一眼,蹙眉道,
「你怎麼話這麼多。」
雲檀一臉無奈,
「還不是有些人總是不遵醫囑,糟踐自己身子,我要是不說的嚴重點,就算是個神仙也治不了她。」
雖然他是嚇唬她的,但她這是右手,而且還是多點骨裂,很容易變成骨折。
如果沒有及時進行手術正位的話,她的手非但再也不能寫字了,還會成個連正常屈伸都是問題的殘疾人。
雲檀沒想到,後來還真一語成讖。
薄霆梟摁滅菸頭,
「看完了手,再看看她那身髒病。」
雲檀:……
時願頓時渾身一僵,下意識的攥緊衣角。
一副生怕他讓她當場脫光衣服,以一種最不堪的方式,讓人給她做檢查的驚恐表情。
「不,不用檢查。」
薄霆梟哂笑一聲,
「怎麼,這麼快病就好了?」
時願低下頭,
「我沒有髒病。」
「有沒有也得檢查過才知道。」
薄霆梟說完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受傷的手亂動,另一隻手鉗住她的後頸,
「不要……」
時願屈辱的掙扎著,頸後的大手壓低她的頭,冷聲警告她,
「不想讓我把你全剝光了檢查,就乖乖聽話!」
雲檀看到了時願頸後的那片紅疹,仔細分辨了一下後說道,
「應該是神經性皮炎。說是皮炎,但這個病也跟情緒刺激有關係。回頭我寫個藥膏,讓裴冬去買來連續用一個周就好了。」
時願以為薄霆梟會讓她在雲檀面前脫衣服,直到這會她緊繃的快要斷裂的神經,才漸漸鬆弛下來。
今天她去劇組旁邊的藥店買藥的時候,對方看了一眼她脖子上起的疹子,就立馬嫌棄的沖她揮揮手,說他們藥店沒有賣治這種病的藥。
時願垂下睫毛,對方還讓她去皮膚病X病中心看看。
除了擦的藥膏,雲檀還開了一些活血止痛的藥,外加她之前還在吃的消炎藥,時願覺得自己就像個藥罐子。
她被繃帶緊緊固定住的手,痛得像要脹裂開一樣。都說手指連心,掌心的疼痛一樣像剜心刺骨似的,疼得時願冷汗直冒。
雲檀離開後,她也站起身來說道,
「謝謝薄先生,我先回去了。」
男人長臂一卷的扣住她的腰,幽深的墨眸落在她發白的嘴唇上,那條被她剛才咬破的小口子上,
「這張嘴除了說謝謝和求人的話,難道就不會喊疼麼?」
他大手掐著她的腰,嗓音透著慵懶的威脅,
「少跟我說這是你應得的,你不疼這些聽爛了的理由。換句新鮮的聽聽,說的不好,今天晚上就別走了。」
時願斂下睫毛,聲音很輕,
「因為喊過,所以知道就算喊了也沒有用。」
當弱者喊『疼』的時候,只會更激起強者凌虐的快感。
就像一群貓在玩一直瀕死的老鼠那樣。
薄霆梟手指撫弄著她唇上的傷口,帶著酒氣的呼吸浮動在她臉上,
「可我想聽你喊『疼』。叫床和叫疼,選一個?」
懷裡的身體明顯僵硬的緊繃起來,
「我,我還沒來完。」
他薄唇邪惡的貼近她的耳朵,
「誰說叫床就一定要上床?我有很多種辦法,能讓你叫的……欲仙欲死。」
想到上次他在書房的惡劣行徑,時願白著張臉,半晌才垂著頭,低低的叫了一聲,
「疼。」
薄霆梟揚眉,大手不滿的抬起她的下巴,
「聽不到。再叫一遍。」
「疼。唔……」
她沙啞的嗓子就像染著情慾,眉頭隱忍的喊著『疼』的時候,只想讓他狠狠蹂躪這張咬破後,格外刺激人慾望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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