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尖銳的哨響,十幾兩機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沖了出去,原地留下一片煙塵。
而許若雅的車關鍵時刻出了問題,她只能在原地等了,好在她也想開了,哪怕是開著車,她也追不上白寂的腳步,她一邊加油吶喊,一般放著無人機觀看戰況。
山頂山下都圍著上百名機車愛好者,就是為了一睹傳說中兩位賽車之神的風采。
而眾人也顯然沒失望,比賽過程真正的精彩絕倫,特別是前面的幾輛車,開的那叫一個刺激。
最前面的居然是後來居上的顧聞洲,他不僅越過了白寂,把阮眠也甩在了後面。
阮眠並不服輸,在極高的速度下冒險彎道超車,而另一邊就是懸崖。
摩托車壓出的火星四濺,阮眠的膝蓋幾乎快貼到了地上,就連顧聞洲都通過後視鏡看得心驚肉跳。
這女人真是不要命了,她就那麼想贏嗎?
想著一旁就是深不可測的懸崖,他擔心阮眠出現意外,故意降低了速度。
超越過去的阮眠背對著顧聞洲豎起了中指。
後面的顧聞洲真的是哭笑不得,算了,畢竟今天是自己惹她生氣,就讓她高興一下吧。
不讓他吃驚的是,阮眠的車技竟然也這麼好,不過她竟然做出這麼危險的行為,回去得好好管教一下了。
到了終點,阮眠被人團團圍住,周圍人的熱情高漲,看著顧聞洲下車後匆匆走上來的人影,她趕緊趁著人多將頭盔蓋在了其中一個女孩子身上,趁著夜色溜之大吉,前來賽車的人都穿著差不多的衣服,在夜裡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
顧聞洲扒開人群看著被簇擁著的「賽車女神」,周邊的人都竟相同她拍照,他揭開頭盔,發現竟然是一個不認識的女孩。
他有些錯愕,剛剛那個人竟然不是她麼,可他分明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阮眠早就開著許若雅的車回到了家裡,屁股才剛坐熱就接到了父親阮承德的電話。
自從母親去世後,這個所謂的父親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更可惡,至少陌生人不會道德綁架到自己。
無論是阮承德對她,還是她對阮承德,關係都非常冷淡。
這通電話相隔了半年,上次打電話過來還是罵她不懂事,這麼久都懷不上顧家的孩子。
「阮眠,你怎麼當姐姐的,在慈善晚會上給你妹妹難堪也就罷了,還勾搭走顧聞洲,讓你妹妹差點受辱,我命令你,你今晚上立刻去醫院給你妹妹道歉!」阮承德電話里一通劈頭蓋臉,言語裡都是怒火,恨不得當面給阮眠兩個巴掌。
而早已心寒的阮眠只是靜靜的聽阮承德唱獨角戲。
「你講完了嗎,講完我要睡了。」她平靜的回覆道。
「你這大逆不道的崽子,誰教你這個樣子和長輩說話的,我告訴你,阮眠,你今天必須給我去醫院道歉,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家法!」
想著兒時因為被阮薇誣陷偷東西,父親不分青紅皂白打自己的時候,阮眠笑了。
「你要給我談家法?我早就不是你阮家的人了,你如果一定要讓我去醫院也成,我去,你可別後悔。」阮眠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留下另一端的阮承德氣急敗壞。
「畢竟阮薇都自殺生命垂危了,確實該去看看熱鬧。」阮眠笑道,還特意換了身好看的衣服。
他很確定剛剛看到的身影並不是眼前這個女人,哪怕她們都戴著一樣的頭盔,顧聞洲和沈寂白在賽場又找了一圈沒有發現阮眠的蹤影,撥通了她的電話。
「顧少爺有事?」接電話的阮眠陰陽怪氣。
「你現在在哪裡?」
大半夜亂跑的瘋女人真的把顧聞洲氣的夠嗆。
「我麼?」阮眠拉長了語氣,「我現在在家裡,不過待會就要去醫院,探望一下你的小情人,現代社會聽說打小三都打的挺狠的,你說我要不要讓她也知道當小三應該是什麼樣的下場。」
「阮眠,你瘋了,阮薇她現在情緒不穩定,你別去刺激她。」顧聞洲有些生氣。
「可是我現在情緒穩定,那我們就醫院見。」她依舊沒給顧聞洲任何說話的機會。
病床上的阮薇看起來柔弱極了,她半躺在病床上,蒼白著臉對著鏡頭哭訴著今天的遭遇。
為了進軍娛樂圈,她已經先進入了直播界為自己提前積攢了一大波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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