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煩。
不管我走得多快,身後的魏清就是死活甩不掉。
我乾脆停下腳步,對著身後和我保持一段距離的魏清道:「別跟著我了,回去找你的同伴去。」
「你在這有跟著我的時間,不如用去救你的妹妹。」
魏清執拗地搖頭,他道:「妹妹我會救,你我也要跟。」
我:……
不是哥們你神經病啊?
你腦迴路咋長的?
跟我有毛用啊跟?
你真的很莫名其妙好吧。
我不再看魏清,轉過身展開骨翼,巨大的骨翼震驚住了魏清,我道:「如果你能追上的話,就繼續跟著吧。」
骨翼扇起的風使他回了神,我就在空中飛著,魏清在地上氣喘吁吁地追逐著。
我眉頭一皺,這小子還追著啊。
我在空中遠遠看到前方的盡頭是處懸崖,但目測並不高,離地面大概有三四米的高度,我沖地下還在追我的魏清道:「前方可是懸崖,你確定還要追嗎?」
魏清對我的話置若罔聞,依舊往前跑著,絲毫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直到我無動於衷地看到他一腳跨出懸崖,直直的往下墜落下去。
魏清直到意識昏迷前,看到的都是我冷漠疏離的臉。
絲毫沒有想要出手救他的意思。
魏清絕望地閉上眼,就這麼無能的死掉吧。
不久,砰的一聲,山腳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但好巧不巧,一輛吉普從山腳行駛過,魏清就這麼直直砸到了吉普車的車頂。
吉普車被迫剎停,從車上下來一個罵罵咧咧的男人,當他看到車頂上到底砸了個啥東西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向車裡的人說道:「隊長,從天而降了個人砸我們車頂上了。」
很快車門被打開,從車裡下來一個身著黑色皮衣,眉眼冷峭,五官輪廓分明俊美的男人。
白樺看到車頂已經昏迷過去的魏清,道:「沒有感染喪屍病毒,就是個掉下懸崖的一個倒霉蛋而已。」
「既然是倖存者就抬回車吧,等下和齊央匯合讓他治療一下。」
隊友點點頭,招呼另一個下來的隊友合力將魏清抬進了車裡。
目睹這一切的我不禁咂舌,這小子運氣這麼好?
算了,也不關我事。
就在我準備離開此處時,地下白樺的聲音清清楚楚傳到了我的耳邊。
「天上的那位朋友,是否可以下來見一面?」
我大驚,我這是被發現了?
雖然白樺身上沒有散發出對我的敵意,但我仍然在猶豫要不要下去,能夠在離地面三四米的高度察覺到我的存在,如此敏銳的感知,這個男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異能者。
而我又不清楚他是什麼立場上的人,如果真的貿然與其見面真的好嗎?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白樺又開口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確認一件事。」
再三斟酌下,我還是操控著骨翼落到了距離白樺幾米遠的對面。
白樺顯然是見過大場面的,對於我這一對巨大骨翼絲毫沒有感到詫異。
但他的其他隊友可沒見識過,都一個個瞪圓了眼睛看著我。
在我觀察白樺的同時,白樺也在細細觀察我。
白樺是精神感知系異能,能敏銳地感知到以自身為中心方圓五公里範圍。
就在魏清追逐我時,白樺就感知到了我和魏清的存在。
在他的感知里,有兩個普通人類的存在,除此外還有個另外一股奇怪的能量存在。
這股能量波動不像異能者也不像喪屍或者進化的變異體,而是另一種,全新的,不一樣的新存在。
這讓白樺起了疑心,在經過一座山腳下的隧道時,他刻意讓手下放慢了行駛速度,他感知到那股人類存在一直沒有減速的想法,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摔下來,所以經過他的計算,讓魏清剛好摔到了車頂上,減輕了緩衝。
我的能量波動一直懸在空中,讓魏清不禁產生了我會飛的想法,沒想到叫我現身後我還真的會飛。
除了我身上濃烈的血腥味讓他一開始忌憚外,他很快注意到我懷裡昏睡的季容容,女孩恬靜的睡顏無不彰顯著她被保護得很好。
但他在我身上感知到的情況,又說明我絕不是個人類。
我收起了骨翼,剛想開口詢問他什麼問題,就聽到白樺說。
「你不是人類。」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我強裝鎮定,實際上戴著口罩墨鏡的我早已汗流浹背。
我嘞個大去。
大哥我都包這麼嚴實了哎。
你竟然一眼就看透我不是人?
白樺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名隊友就立刻對我舉起了槍。
我大驚,忙展開骨翼護在身前,作出防禦狀態。
看著這一個個對準我的機關槍心裡是真的沒底。
如果他們真的開火的話,我不能保證帶著昏睡的季容容毫髮無傷的離開。
白樺呵斥一聲,讓他的手下收了槍,隨後對我充滿歉意道:「抱歉,我為我的手下的失禮為你道歉,他們只是太過激了,並沒有什麼惡意。」
我:......
槍都快杵我腦門上了你跟我說他們沒惡意。
要不是你及時攔下我都被突突成馬蜂窩了吧。
雖然他這麼說,但我依舊沒有收回護在身前的骨翼,我道:「你到底想問我什麼?快點問完快點走好吧,我有急事。」
白樺搖搖頭,道:「我想確認的那件事我已經明了,至於現在我想請你幫個忙如何?」
我:「啊?」
白樺自我介紹道:「首先向你說明,我叫白樺,隸屬於華夏末日開拓小隊,代號黎明,現在正在執行一項救援任務,在某一方面需要你的援助。」
白樺說著,怕我不信,還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展示給我看。
我一時呆住,官,官方的人啊?
那豈不是和林琳姐是同事?
我將骨翼收回了體內,道:「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我也不能白打工,你懂我的意思吧?」
白樺點點頭,道:「我懂,事成之後,等我回到基地向上級回應,到時候......」
我直接打住白樺,說:「我不想要以後的口頭承諾,我要現在實實在在的好處。」
如今我可今非昔比,曾經被所謂的口頭承諾坑了太多次了,這次我可學精了!
白樺愣了一瞬,似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
隨後他摸摸口袋,還真讓他摸出來一個東西。
我定睛一看,是一塊灰撲撲的,鵝卵石?
啊?
鵝卵石?
你認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