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顏也知道,沈赫宇的這些手下,一個比一個更聽他的話。
她不想讓陳助理為難,「算了,我不問了,謝謝。」
掛斷電話後,陳助理又急忙跑到老闆那邊匯報情況。
當得知趙歡顏在問何文的電話號碼後,男人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線,耳邊自家助理還在不停地猜測,「沈總,您說夫人找何先生的電話是想幹嘛?」
「還能幹嘛?剛剛她不是才和蔣元吃完飯,現在就來問電話號碼,你還沒看懂嗎?」
「懂了,是蔣元讓夫人來問的。」
出於對沈赫宇的忠心,陳助理還是多嘴提了一句,「沈總,夫人不會真的是蔣元派來的臥底吧。」
「你的這個想像力,不去寫小說,還真是可惜了。」
他倒是真的希望,趙歡顏在蔣元的心裡,只是一個臥底那麼簡單。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陳助理急忙道歉道,「對不起沈總,我說錯話了。」
幸好老闆比較大度,沒有追究他的錯誤。
冬天的晚上,氣溫格外低。雖然房間裡都開了暖氣,可趙歡顏還是覺得很冷,她緊緊地捂在被子裡。
要是今天之前,她還沒有幫學長找到何文的聯繫方式,她估計自己今晚一定會徹夜失眠了。
突然,大腦靈光乍現。她在星海市,第一次遇見學長的那晚,何文不是約了他喝酒嗎?說不定,酒吧那裡會有何先生的聯繫方式。
於是,她又找到了艾莉。
醫院裡。
艾莉走出病房問道,「小顏,怎麼了?」
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艾莉馬上表示,可以給她號碼,「只不過,我前幾天聽沈總說,何先生好像住院了。」
趙歡顏都沒注意到自己語氣中的著急,「何先生出什麼事了?怎麼住院了。」
「應該不是嚴重的病情,不過何先生這幾天好像沒有帶手機,要不你過兩天打電話問問?」
艾莉回到病房後,床上的何文睜開了眼睛,聲音還有些沙啞,「小顏找你是有什麼事?」
「聽說,M國的蔣元,請她幫忙,想要找你吃飯。」
何文並沒有回答,過了一陣之後,「我明天去問問沈赫宇的想法。」
M國的酒店裡。
沈赫宇昨天已經艱難的度過了一天,正發愁不知道今天要去干點什麼時,艾莉聯繫了他。不過,電話那頭聲音的主人,卻是何文。
「蔣元說要請我吃飯。」
「趙歡顏找到你的電話了?」
聽到這後,何文已經知道了沈赫宇對蔣元的態度,他輕輕咳嗽了一聲之後,「小顏問艾莉要的。」
男人的嘴角不禁上揚,沒想到趙歡顏現在還挺聰明的。
兩人沒有再繼續吃飯的話題,沈赫宇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何先生,你把我叫到M國,是有什麼打算。」
他一整天都在酒店裡,也不知道這算哪門子的出差。
「等下午你就知道了,這幾天你就呆在M國,不要露面。」
說完,何文又接著吩咐身邊的艾莉,「按原計劃行事。」因為住院,他原本昨天要實施的計劃,不小心延遲了一天。
下午,一條「沈赫宇遠赴M國,收購神秘富商公司」的新聞橫空出世,立馬就霸占了星海市所有新聞的頭條。
原本還躺在床上刷手機的趙仟仟,看到新聞之後,立馬跳下床,對著樓下大喊,「爸爸,爸爸,沈赫宇的身價又漲了!」
書房裡的趙父,也在研究這條新聞。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鏡框,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沈赫宇和M國的富商鬥爭多時,如今成功收購富商的所有公司,身價上漲兩倍。」
趙仟仟剛好也從門外推門進來,「赫宇這幾天,的確是去M國談生意了,他還說回來就帶我去買最大的鑽戒!」
她害怕爸爸會懷疑新聞的真實性,又朝他解釋著。
此刻,趙父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線,他十指緊扣住,放在胸前,「老天保佑啊!」他慶幸自己今晚終於可以放心睡一個安穩覺了。
不光是因為他找了一個這麼有錢的女婿,更是因為那個讓他聞風喪膽的敵人,現在終於被除掉了。
趙歡顏看到這則新聞後,臉上也是一驚。她實在太清楚文章指的「神秘富商」是誰了。
何文不是沈赫宇的生意夥伴嗎?沈赫宇怎麼還把自己合作夥伴的公司全部收購了,這也太殘忍了。
或許是由於情緒太過於激動,她的胃裡一陣翻滾。趙歡顏將一整杯水都貫入喉嚨之後,才將胃裡的不舒服,給澆滅下去。
可沒過多久,她的喉嚨又開始發癢,喉間的異物感催促她虛浮著腳步,快速跑到洗手台前,嘔吐。
她晚上都還沒有吃飯,現在看來,一定是中午的牛排不乾淨。
女人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又往衛生間跑了幾次。最後,終於能躲進被子裡休息一會兒。
早餐時間,何阿姨站在二樓的房間門口,一連敲了好幾下門,裡面卻也沒有一點反應,「小顏從來都不會睡得這麼沉啊。」
她邊皺起眉,邊推開房門,看見趙歡顏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何阿姨放輕了腳步,來到床邊後,卻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高了幾分。她急忙伸出手掌,放在趙歡顏的額頭上,「哎呀,這麼燙。」
手忙腳亂間,她叫來了救護車。想起等會兒只有菲菲一人在家後,何阿姨又把陳助理叫回了南苑,而自己則出發去醫院。
診室里,趙歡顏終於有了一點意識。她的身體如同被火燒過一般,又燙又干。但身上的睡衣還是濕漉漉的,黏在身上,非常難受。
睜開眼後,爺爺和何阿姨的臉就出現在她面前,趙歡顏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的嘴唇輕輕地動了動,嗓子卻幹得說不出一個字。
幸好,何阿姨的聲音及時傳入耳中,提醒著她,這不是夢,「要不要喝點水,小顏?」
趙歡顏的腦袋向下一低,發現自己的太陽穴也疼的要命,腦袋仿佛就快要炸開。
直到清甜的水順著吸管,流入她的嘴裡,趙歡顏清了清嗓子之後,「我怎麼在醫院?爺爺你怎麼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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