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悅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雖然他嘴上說著情話,但落在她腰上的力道很重,明顯他在生氣。
走出酒吧,顧北琛出乎意料沒帶她離開,而是轉身帶她上樓。
簡悅心中狐疑,「你不是帶我回去嗎?」
他冷嗤一聲,「回去?讓你和我結婚你不答應,倒真把顧宅當自己家了是嗎?」
「我...」
她要是真不住在顧家,只怕他更生氣。
就像他現在發火,也不過是在等她哄。
彆扭的男人...
顧北琛大步流星跨上階梯,鬆開她的腰肢,改為牽手,簡悅跟在身後。
歡悅酒店全是供高端人群消費的,裝修自然豪華奢侈。
任何一間套房都是躍層,室內面積堪比普通人家的一套房,裝修更是怎麼奢靡怎麼來。
這是顧北琛第二次來歡悅酒店。
第一次開房,她留下一百萬,提起褲子就走人。
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委屈。
等她大半年,一回來就當他是鴨。
顧北琛走到前台,拿著身份證狠狠砸在大理石檯面上,瞬間發出巨響,
「開房!」
前台值班的是個年輕女生,完全看不住他盛氣凌人的架勢,她又看到男人身後是老闆,緊張到臉上輕微抽搐,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什麼看!難道你老闆是尼姑,不要性生活?」
顧北琛手緊緊握拳,全身肌肉緊繃,眼神兇狠陰鷙,女生被他嚇得一哆嗦,連忙低下頭。
簡悅見狀,扯住他的衣角,示意他冷靜點,別嚇到她員工。
顧北琛察覺到身後的動作,怒火微微平息一些,但心裡依舊生氣。
她看向前台女生,情緒平穩,「安排總統套房。」
女生怯懦地點點頭,立刻拉開抽屜找房卡。
接著,簡悅拿起顧北琛的身份證,放在他西裝口袋裡,「有我在,還用不上你身份證,收好。」
顧北琛傲嬌地別過臉,生氣歸生氣,牽著她的手卻絲毫不鬆懈。
簡悅被他的反應笑到,差點沒笑出聲。
這麼大人比小諾還小孩脾氣。
拿到房卡後,顧北琛連拖帶拽地大步往套房走,簡悅本就沒他高,走路自然沒他快。
她臉上泛起不悅,「你走慢點!我又不會跑。」
顧北琛猛地頓住腳步,她臉直接結結實實撞個滿懷,
「啊!」
簡悅疼得叫出聲,揉了揉鼻尖,感覺鼻樑骨都要撞折了。
他一臉憋屈地瞪著她,「呵,左邊一個男人,右邊一個男人,你當然不會跑!」
說的好像她是渣女一樣。
論陰陽人,他是能排第一的。
顧北琛打開房間門,開燈,關上門,一套動作乾淨快速。
諾大的總統套房,只剩下他和她。
顧北琛按住簡悅的肩膀抵在牆上,將頭埋在她的青絲間,不斷輕嗅獨屬於她的氣息。
躁動的情緒總算稍有緩解。
男人沉重炙熱的鼻息不斷拍打在簡悅脖頸間,肌膚本就敏感,勾得她一陣酥癢。
「你又不准我吃抗躁鬱藥,又來惹我生氣,簡悅,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
男人聲音暗啞磁性,有種想把她揉在骨子裡,敲骨吸髓的可怖占有欲。
這段時間,他都乖乖聽話不吃藥。
但是她居然和別的男人走那麼近,連手都搭在她肩膀上了。
難道她不知道他會很在意嗎?
簡悅被他圈在牆壁和高大的身軀之間,她發現他身上除了不正常的發燙外,手臂還在隱隱發抖。
他之前躁鬱症發作也是這種症狀。
簡悅用手輕拍他的背脊,儘量讓他的情緒緩和。
「你誤會了,我和尹天玦真的沒關係,我也不喜歡他。」
她不知道尹天玦今晚也會來,更不知道他也來了。
簡悅的撫摸似乎對他很受用,原本緊繃的手臂明顯放鬆不少。
顧北琛繼續用鼻尖來回刮蹭她的肌膚,薄唇蜻蜓點水般落下,越溫柔她就越癢,
他克制住自己身下的欲望,「繼續講,我喜歡聽。」
簡悅無奈,這男人上輩子是罈子做的吧,裡面全是醋。
她環住他的腰,言語溫柔,「我不知道來見的人是尹謹月,要是知道,就不會單獨和她見了。」
至少也要拉張汀一起。
畢竟談業務嘛,張汀身為萬州名義上的總裁,和她一起出面正好合適。
聽到這話,顧北琛臉色稍微緩和,脖頸間的吻也不斷加深。
他溫熱的大手拂過簡悅的大腿後側,用力向上抬起,落於腰間。
「我不喜歡別人覬覦你,寶寶,嫁給我好不好?」
兩人的身體緊緊貼著,牆上冰涼的觸感與男人滾燙的肌膚形成冰火兩重天。
她的大腿小腹感受到某個硬物不斷磨搓。
簡悅臉上不受控地泛起潮紅。
顧北琛見她不回應,繼續逼問:「好不好?答應我...」
可惡!
這男人是在用美男計勾引她,讓她答應嗎?
簡悅被他手上動作勾得發出低吟,大家都是成年人,他自然知道她現在想要,但就是吊著她,
她難受,他自己也難受,
簡悅試圖推開他,但奈何身子太軟,完全用不上力。
她眼眸含情,斥責他,「你都哪裡學的下流招數?還能不能要點臉?」
沒想到有一天,他居然會用這種方式讓她妥協。
顧北琛低頭含住她的柔軟處,簡悅不自覺地拱起腰肢配合他。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你有用就是好招,想要嗎?答應和我領證就給你。」
「你!」
她緊緊咬住下唇,五官漲紅,盡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這場博弈,她不能認輸。
「再給我點時間,半年就好。」
半年是她拿下海外國際市場,再去M國與灰市抗衡的最短時限。
不僅她自己要等,那些被關在地下室的女人也要等。
她又何嘗不想立馬將那群畜生繩之以法。
但她現在辦不到!
在京城,不論她做的成就再大,手也伸不到國外。
再等等...
這場仗一旦開始,很快就結束了。
顧北琛眼眸一頓,神情冷淡地放下她,情緒絲毫沒有暴躁,整個人平靜得可怕。
他抬眸,眼底閃過陰狠,「半年?又讓我等半年,簡悅!你真當我非你不可嗎?」
想當他顧太太的人比比皆是,她憑什麼一張嘴就是半年!
就憑他現在愛她,就可以隨便蹂躪?
簡悅無話反駁,不論他說什麼,總之,她不可能答應。
「還真是報應!以前我把你的感情踩得稀碎,現在輪到我了,難道你是在報復我?」
他臉上帶著自嘲,像一把刀子划過她心口。
簡悅搖頭,「不是,我真的沒有...」
她緊緊閉上眼,眼淚無聲地從縫隙中流出。
心臟好疼,像傷口撒上鹽一般刺骨的疼。
他擦掉她臉上的淚,「無妨,本就是誰用情更深,誰越被動,我甘願當你床伴,領證我不會再提了。」
說一次難受一次,這次他徹底放棄。
不就是在她有需要的時候陪她嘛,留在他身邊不就可以了。
至於別的,他不奢求了...
鬧了一晚,簡悅有些疲了,剛想去躺下休息,顧北琛再次吻上來。
「現在給你!」他幾乎是從牙齒縫蹦出來的幾個字。
「唔——」
可她現在只想好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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