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談的女朋友少了，實在不行我給你找幾個。」陸瑾瑜苦口婆心開始勸了起來。
庭覆眼中全是笑意，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弱水萬千，我只願取你一瓢。」
「......那我謝謝你嘞。」陸瑾瑜咬牙。
甜甜的戀愛誰不喜歡，何況庭覆上輩子這輩子長得也不錯。
她剛才其實沒想拒絕，試一試也沒什麼。
但誰知道只是晚回答了那麼零點幾秒，下一秒這人就從小奶狗變成病嬌了！？
小奶狗她受得起，病嬌她卻有些怵。
等等......上輩子她事業有成以後，也不是沒有人喜歡她。
但從前那些對她展露過好感，對她表白過的人最後好像都莫名其妙的離職消失了。
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陸瑾瑜逐漸對談戀愛這件事失去了興趣，只以為是自己沒緣分。
現在仔細一想，難道那些事都是他幹的？
「你害怕我了？」庭覆微微低頭，咬上了陸瑾瑜的耳尖：「不准害怕我。」
陸瑾瑜耳尖一痛，生理性淚水便順著眼角溢了出來，她從來都不是願意吃虧的主，磨了磨牙，便順勢轉頭咬在了庭覆下巴上。
她那一口咬得很是用力，打的便是讓庭覆鬆開自己的主意，誰曾想這人悶哼連吃痛也不願放開自己。
陸瑾瑜無奈也只得松嘴。
「若是咬得不盡興，也可繼續。」
見陸瑾瑜沉默，庭覆又笑著將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陸瑾瑜掃了眼他下巴處的紅痕，扯了扯嘴角：「你人還怪好的呢。」
「我不是個好人，但我會永遠對你好。」庭覆溫柔一笑。
「所以，庭大督主，就不怕頂著下巴上的傷口，讓滿朝文武看笑話？」
「不怕，他們不敢。」庭覆低頭去蹭陸瑾瑜的脖頸：「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需在意旁人。」
「那我想你先放開我，要喘不上氣了。」
庭覆即答：「不行。」
「......」陸瑾瑜咬牙：「那你要做什麼才肯放開我！」
「說你愛我。」
陸瑾瑜挑眉，她很快開口：「我愛你，好了，放開我。」
庭覆並未食言，很快鬆開了桎梏，眼角眉梢似乎都因為方才那句話帶上了絲笑意。
「小騙子，總喜歡騙我。」庭覆揉了揉眉心，苦笑搖頭。
陸瑾瑜警惕後退了幾步：「沒什麼事你就走吧，不送客。」
「好，明日我再來看你。」庭覆也不在意陸瑾瑜的態度，只笑著站起看向門外：「芸娘。」
「奴家在。」外頭的芸娘應聲出現。
「這半年裡，照顧好瑾瑜，她若是出了什麼閃失，你也不用活著回來了。」庭覆又回到了九千歲的神情語氣，凌厲懾人。
芸娘忙低頭應是：「奴家知道。」
只是抬頭的一瞬間，芸娘險些沒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沒看錯吧，沒看錯吧！？
督主下巴上那是什麼？那道紅色牙印是誰的手筆？
芸娘整個人都僵在原地，她猶記得，從前有個刺客在趁亂之中傷到了督主面容，便被督主以極其狠戾的方式處決了。
那血腥味便是未進暗閣的芸娘聞見了都膽寒。
所有人都以為督主很在意自己的面容。
而今卻。
庭覆知道此時陸瑾瑜正在氣頭上，便不多說話，只低頭一笑，轉身默默離開。
看著自家督主離開的背影，芸娘又將視線挪到一旁坐在石桌前喝茶的陸瑾瑜身上。
這位咬了督主一口的小娘子，仍舊安然無恙地坐在原地喝茶，只是衣衫有些凌亂，髮髻有些鬆動......
陸瑾瑜給自己灌了三杯苦茶，也沒將心底的驚愕之情壓下去。
「芸娘，你來。」陸瑾瑜喚來了神色驚異的芸娘。
「娘子有何吩咐？」芸娘語氣比之先前又多了幾分恭敬。
陸瑾瑜順手為她倒了杯茶，語氣平靜：「不必如此，你且坐下，我有話問你。」
芸娘遲疑一瞬，便坐在了陸瑾瑜身旁的石凳上：「娘子且問，芸娘定然知無不言。」
「你們督主，是不是這裡有病啊。」陸瑾瑜指了指腦子，說完又形容著補充了一句：「就是腦子，腦子方面是不是有點問題。」
芸娘一愣：「怎麼會呢。督主若無智謀，又怎麼能坐穩東廠之主的位置，屹立不倒？」
「呃，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精神方面......」陸瑾瑜想問芸娘，庭覆是不是有些什麼間歇性的精神病。
但是古代人好像聽不懂這個，對精神病的見解似乎也停留在瘋子，癔症，或是鬼上身等等說辭上面。
她終還是放棄追問，換了個問法。
「那，你們督主這些年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受什麼刺激？」
芸娘沉默片刻，才苦笑開口：「奴家曾在宮中辦事，也算與督主相識得久了，自記憶中回憶，督主幼時便過得苦，宮中是個吃人的地方，從不會有人拿太監當人看，只當作是個做事的畜生，動輒打罵都是輕的。」
「督主是個有能耐的，他識字明理，見識頗廣，只是他心中似乎一直藏著事兒，也比尋常小太監知道得多些，也漸漸入了皇上的眼，後來還上過戰場，從死人堆里一遍遍爬了出來，方有今日之成就。」
「可即便如此，因著身份一事，仍舊遭人詬病。」
「他不是一直在宮裡嗎？怎麼還會上戰場？」陸瑾瑜心頭一跳。
芸娘搖頭：「奴家不知事情原委，似乎是督主主動要去的，督主能到如今這一步，付出了很多。」
陸瑾瑜眉頭微蹙，沉默許久，她才嘆氣：「算了......不怪他了，不能怪他。」
陸瑾瑜帶入了一下自己，忽然覺著，經歷了這些，庭覆還能笑得出來，已是萬幸。
窺著陸瑾瑜的神色，見她眼中愁容升起，眼底似有淚光湧現，芸娘便放了心。
小娘子果然是個心善的，
「娘子莫非與督主有了齟齬？若是信得過芸娘，不妨說與奴家聽。」芸娘試探性小聲開口。
陸瑾瑜微微搖頭，她只是在想，病嬌算是什麼病。
古代治不好精神病，但是現代科技發達啊！
等再過幾日，她若是再在夢中見到子玉小姑娘了，便托她用電腦查查相關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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