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文老師深深地看了白桑一眼，示意她立刻回去上課。

  白桑什麼都沒說，回到座位上坐好，拿出筆做出一副做筆記的樣子。

  門外，體育老師見白桑進了教室，便沒有再露面。

  白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收到吃肉不吃蒜的信息，但是她看到了喬西然設定的群公告。

  「28號群聊公告：

  1.不得在群內說與怪談任務無關的廢話。

  2.發布交易時請核對對方可信度，上當受騙後果自負。」

  簡短的兩條，卻有了發布交易這件事。

  「顧淵，現在外面變成什麼樣了？」

  顧淵轉動了一下指尖的筆。

  「外面的事，你覺得我會知道？」

  白桑沒好氣地看了顧淵一眼，沒再說話。

  她翻了翻群聊，沒看見什麼有用信息。

  群公告發布之後，無用信息確實是減少了，白桑很快翻完，同時也收到了宋曉芙的消息。

  小福蝶：「桑桑，我好像在一個什麼怪談里，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小福蝶：「你別擔心我，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白桑眼皮一跳。

  宋曉芙的本事她當然知道，當初自己被人欺負的時候，都是宋曉芙站出來幫自己打架。

  有一次甚至將人直接打進醫院縫針。

  武力值：老子天下第一。

  腦力值：沒有！（理直氣壯）

  又又又木：「拿不準的規則發給我，我幫你看看，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小福蝶：「麼麼噠·JPG」

  白桑擔憂地放下手機，按照顧淵的指導，繼續學習詭異文。

  課間，白桑覺得自己不得不再去一次廁所。

  這一次，她走進左邊的廁所，就見門板縫裡蔓延出一縷濕漉漉的頭髮。

  噁心感再次湧上心頭。

  白桑抽了幾張紙，在那詭異開口說話之前，將其中一張不小心掉在地上，又不小心踢了過去。

  隔板那邊久久沒有傳出來聲音。

  白桑解決完問題，寸頭女生再次出現。

  這一次，她懷裡抱著一個嶄新的籃球。

  「幫我找到菲菲，我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白桑，嘴巴一張一合，白桑甚至看見了扎在她嘴裡的石子。

  「幫我找到菲菲。」

  白桑沒有說話，身後，濕發在地上蔓延，女生幽幽的聲音傳來。

  「紙不夠用，同學，請問你有紙嗎？」

  寸頭女生輕輕一笑，消失不見。

  而在白桑身後，濕漉漉的頭髮想要去拉白桑的腳踝。

  白桑向前兩步，迅速走出廁所。

  濕發在蔓延到廁所門口時停了下來。

  顧淵看著地上那一叢濕漉漉的頭髮，微微皺眉。

  「這玩意兒沒碰到你吧？」

  白桑「啊」了一聲，抬手在顧淵的白襯衣上摸了一把。

  「剛跟她握了個小手。」

  見顧淵一副想吐的表情，白桑笑嘻嘻地接著開口。

  「那是不可能的。」

  看到顧淵吃癟，白桑心情很是舒暢。

  回到教室，語文老師已經站在了講台前。

  「這節課開始測試。」

  白桑看向顧淵，顧淵俯身。

  「等出了這個怪談，我要住二樓帶陽台的房間。」

  白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你想住哪都行。」

  顧淵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給白桑講解試卷內容。

  語文老師收了試卷之後，宣布下午的課就到這裡。

  白桑看了一眼時間，才4：30

  五點之前，不能離開教學樓。

  等到全班都離開之後，白桑便在教室里再次尋找起來。

  終於，她找到了一張被夾在書里的紙條。

  【來自同班同學的善意提醒。】

  【1.老師們喜歡好學生，但是好學生的界限需要自己尋找，不要激怒老師，這樣會讓老師失去對你的好印象。】

  【2.不要靠近體育器材室，不要靠近體育老師，如果需要體育老師幫忙，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3.不要靠近女生宿舍5樓！！！】

  第2條白桑已經試驗過了。

  她付出了一千冥幣的代價，如果說體育老師只是貪財，那麼這點代價，她還付得起。

  白桑全都找了個遍，只有這一份。

  目前，她還沒有得到A級通關規則。

  不過，菲菲這個名字，好熟悉。

  白桑腦子裡靈光一閃，一下子想起來了，日記本中，有一個名字，就叫菲菲。

  白桑拿著日記本，走到廁所門口。

  「你確信她能聽見？」

  顧淵跟在白桑身後兩步遠的位置。

  「試試吧，萬一呢。」

  「聽說有個叫菲菲的女生在宿舍樓5樓。」

  白桑站在廁所門口，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是不知道這個5樓要怎麼上去呢。」

  她的話剛落音，空氣中出現了幾聲拍打籃球的聲音。

  一個紙團不知道從哪蹦出來，滾了幾下，正好落在了白桑的腳邊。

  白桑撿起來。

  【A級通關規則】

  【獲得全班老師和同學的喜愛，讓他們送你離開學校。】

  白桑剛要感慨，隨後發現紙條背面也有字。

  【S級通關規則】

  【找到學校污染源並消除。】

  白桑沉默了片刻，看向顧淵。

  「你說，哪個好？」

  不等顧淵說話，白桑自顧自地繼續開口。

  「S級好像也還行。」

  這句話一出，直播間再次炸鍋。

  【新人就是新人，S級什麼概念她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挑戰S級？這是活膩歪了？】

  【小姐姐，你的選擇無所謂，請在你去世之前，把你的老公轉讓給我。】

  【我願意年年為小姐姐祭拜，小姐姐給我一個就好。】

  白桑絲毫不知道，大家已經開始為她安排好了身後事。

  「污染源，應該就在5樓，體育器材室，和校長這邊吧，我覺得5樓的可能性最大。」

  「所以，我一定要上去看看。」

  白桑將紙條揣進口袋。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顧淵覺得自己可以對面前這個女人高看一眼。

  「餓了，先吃飯。」

  白桑的回答很是乾脆，顧淵將放在身側的拳頭往褲子後面藏了一下。

  想家暴。

  晚飯依舊是找了中午那位阿姨，買了兩份全素小炒之後，白桑走出食堂，順著下午聽到狗叫的方向找了過去。

  角落，熟悉的男生正與一隻小黑狗四目相對。

  「是你！」

  小黑狗見到白桑，竟是十分不怕生地跑了過來，它小小的一隻擋在白桑身前，與男生對峙。

  白桑將手裡多出來的一份飯放在地上，讓小黑狗吃。

  抬頭，男生卻再次消失不見。

  夕陽馬上就要落山。

  半昏暗的光線下，在男生消失的位置，一身大紅色的女人抬頭，看向白桑，咧嘴。

  嘴裡的一口白牙反射出盈盈光芒。

  「學校里，有寵物呢。」

  幽幽的聲音響起。

  「寵物，只會影響學生的專注力，只會讓大家無心學習，該死，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