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嗚嗚不要....」
女子哭嚎著,她胡亂掙扎,雙眼緊閉。身上的衣裳被撕開,一股魚臭味鑽進她的鼻腔。
少女大多憧憬美好的愛情,那人應與她門庭相當,應是一個皎皎君子。
絕不是現在這個骯髒男人。
危機關頭,一隻腳從她臉上伸了過來,一腳踢在男人肩膀上。
男人身子不受控制推開,抹了把嘴角,皺眉:「敢反抗,我打死你們。」說罷他便衝上前來揮起拳頭。
吳琳琳緊閉雙眼無助痛哭,一切都是夢,都是夢就好了。
姜宜去已久血氣上涌,咔嚓一聲,右手大拇指斷裂個繩索騰出了空間。
就在男人飛撲過來時,她以手撐床一個飛踢正中男人鼻樑。
矮土豆的腦袋仿佛有做鍾,挨了一腳後,那鍾轟隆巨響左右搖擺他的身體也部首控制的擺動。
緩過來後,手掌接住鼻尖滴落的血,矮土豆低罵一聲:「媽的,老子弄死你。」
說著雙手抓過來,力量差距姜宜沒打算硬鋼拳頭,而是借力爬到了男人的身上。
「啊——」他張開嘴大吼。
姜宜扯下面紗塞住他的嘴,快速拔下頭髮上的簪子,快准狠扎進男人的眼睛。
噗。血花飛射濺了吳琳琳一身,她呆滯地看著姜宜一手握住簪子攪動男人的眼睛。
男人低吼著,卻因為面紗的緣故只能發出低啞的呻吟。
劇痛中男人忽然覺悟,抓住她的雙腿往牆上撞,她突然想起從前抓野豬的時候。
那隻野豬也是這麼奮起掙扎,但人不如豬。
她在撞到牆上的前一刻翻身落地,眼睛快速搜索著可以用來當武器的東西,最後鎖定了門邊的一塊磚頭。
男人雖瞎了一隻眼睛,卻仍在鎖定她,就在姜宜快抓到石頭的時候男人一個飛撲上前抓住了她一隻腳。
姜宜跌倒在地,下巴險些磕在地上。
屋外聽見了動靜。
老大最先看了一眼通鋪大門說:「動靜不對。」
他話音剛落,驛站大門便開了。
驛丞:「興許是風。」他走上前關門。
木門吱呀關上了,老大朝通鋪那兒走去:「我過去看看。」
驛丞朝他點頭:「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他剛轉過身,身後的大門嘭的一聲再次被踹開。
打開的門扉正好砸到了驛丞馱背上,他身子朝前撲了出去。
門口一道扛著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打扮成馬夫的曲江臨。
「我家主子可是你們給綁了?」曲江臨人高馬大,光是站在那兒便有一股殺伐的氣勢,他戴著頂斗笠,嘴裡叼著根草。
「他是誰?」老大有些傻眼,驛站里所有人都應該被放倒了才對。
曲江臨冷笑吐掉嘴裡的草:「不才監察御史曲江臨。」寒刀出鞘,眸光陰狠。
「怕什麼他才一個人。」老大吼道,命老三和他一起迎敵。
誰知這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踩在老大的肩膀上,重壓之下他屈膝跪地。
金樓二嗤笑:「就三個人也來打劫。」
霎時間大堂屋頂落下七八個黑影,黑衣金紋的緊身長袍,個個腰配長劍。
「救娘子。」金樓一道。
通鋪內。
矮土豆拔出嘴裡的布條:「我要殺了你個賤人。」
姜宜輕笑,扭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好久沒打架了。」
就在二人即將交鋒之時,頭頂丟下來一根棍子。十一倒吊在屋頂上:「要幫忙嗎?」
姜宜接住棍子:「不用。」
矮土豆撲過來雙手捏住她的肩膀,發出一聲尖厲的吼叫聲,猛地給了姜宜一個頭槌。
她後退幾步想緩一緩,男人的拳頭直逼她面中,就在這時一支簪子被另一隻手扎在了男人肩膀上。
「我叫你欺負我,我叫你....啊」吳琳琳只扎了幾針便惶恐後退。
被激怒的男人轉身向她逼近,那氣勢就像要吃人。
嬌滴滴的女孩能反擊這麼一下,姜宜想給她豎個大拇哥。她勾唇,雙手握住棍子,用揮棒球棍的姿勢打在矮土豆渾圓的後腦上。
一下不夠又是一下。
直至他的腦袋掛在脖子上像個撥浪鼓。
男人倒下,姜宜用棍子壓住男人的腳背全身重量壓在棍子上問:「說,是誰指使你們來殺人的?」
「啊啊啊。」
「還不說。」她加重了力道。
十一從屋頂上跳下來,順手給她披了一件衣服。
男人吃痛哀嚎著只得說:「沒人指使我們,我們只是趁著駐軍期間,想搶些錢財。」
「駐軍?大康軍隊要麼是在邊疆戍邊要麼是在各州關卡駐守,怎會在州內駐軍。」
矮土豆不敢反抗,卻也不敢說,緊抿嘴唇。
姜宜再一次加重了力氣,男人的腳發出咯咯的聲響,怕是斷了他哀嚎道:「是玄甲軍。」
大堂里十金樓已經制服了驛丞和兩個男人。
十一把矮土豆從屋子裡踹出來,他的身子在地上翻滾了兩下,倒在老大身旁。
「你的小弟都交代了。」姜宜整理好翻起的袖子,一邊從屋子裡走出來。
大堂中靜謐了幾秒。
沐雲瞳孔微顫:「你的臉?」
回到後院,她和曲江臨交換了情報。
曲臨江叼著根乾草沉思片刻說:「玄甲軍督軍胡漢率領,一年前前往西北龍鑲軍就義之地抵擋遼軍,本應在今年七月班師回朝,胡漢竟不報便以還朝。」
「他們這是要造反?」姜宜立刻意識到問題所在。
聽到造反兩個字,沐雲臉色變了變,她剛從昏迷中醒來還有些意識不清險些因為自己聽錯了。
看了沐雲的反應,她顯然對此並不知情,
姜宜不禁奇怪,大康要造反的人還真不少。
「胡漢是丞相高鵠的女婿,他們難道有所關聯。」曲江臨沉吟思索著。
姜宜聞言渾身一顫:「丞相高鵠?」
高鵠正是小說男主的最大的仇人,男主一家被陷害謀反抄家,滅族後男主曲臨舟隱姓埋名成年後才回京復仇。
小說里只說男主和高鵠有仇,她便從未深究源頭。
難道一切的事情都是從曲江臨調查高鵠謀反一案而起?她不知不覺間參與了主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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