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身邊已經放下了好幾瓶空了的酒瓶。
她腦袋有些暈乎乎的醉了。
「我先去睡了,你也不要喝了。」她走向大床,「你睡沙發!」
「知道了,大小姐!」他坐在原地未動。
居然就這麼死了。
還以為老爺子會多活幾天,至少不會在他回來的第一天,就離開了人世。
這一夜,可能是喝多酒的緣故,睡得還算安穩。
半夜,她忽然聽到「噗通」一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看著撲在地上的男人,剛剛是薄言從沙發上掉在了地上?
怎麼那麼沒有出息?
她靠在床頭看了好一會兒,發現他竟然就那樣趴在地板上,好像是睡著了。
就算是夏天,那樣睡覺也會感冒吧?
她掀開被子下床,慢慢的朝著他走去,看著他撲在地上的樣子,渾身還充滿了酒氣。
她俯身,拉著他的手臂,「薄言,你醒醒。」
「恩……」他迷糊著雙眼,「你怎麼到我這裡來了?你想要睡沙發?」
「你睡在地板上的。」她無語的提醒他,「起來吧!」
「我?」他睡地板上的?
他撐了一下,冰冰涼涼,還挺堅硬的,的確是地板。
他勉強支撐著身體,借著她的力道,勉強的倒在了沙發上,還順勢將她拉下,倒在了他身上。
雙手扣著她的后腰,「陪我躺一會兒。」
「你確定要這個姿勢陪著你躺一會兒?」她怎麼都覺得不靠譜。
而且現在他意識迷迷糊糊的。
「恩。」他需要。
看在他今天這麼傷心的份上,勉強的犧牲一下。
「不準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讓我哥廢了你。」她不敢,總有人敢的。
「這輩子招惹到你們兄妹,我……真是太有福氣了!」他感覺她身體軟軟的,香香甜甜的,好舒服。
充滿了酒氣的氣息靠近,她趴在他的胸口,漸漸的睡著了。
翌日。
她不得不醒來正視一個嚴重的問題,男人早上的特有生理反應正抵著她。
她試圖起身,下半身落在了地板上,而上半身還被他用力的扣住。
這個動作真的太曖昧了!
「薄言?醒醒。」她推了一下,沒有反應。
她左右看了眼,看來只有一個很有用的辦法了。
她小手朝著他的褲襠處伸去,然後,用力的一錘。
「啊……」薄言立刻鬆開了她的后腰,「我的姑奶奶,你沒必要吧?」
她立刻站起來,轉身就走,「叫你你不應,這個辦法最簡單粗暴。」
「是挺簡單粗暴的,我的小命差點沒有了。」他喘著氣,「以後不要打這個地方,會出人命的!」
「不會的,你還沒有女朋友,沒有子孫,出不了人命。」她走向浴室。
她也很害羞的好不好?
她也是第一次和男孩子那麼親密,而且還用力的錘了他一下。
他們下樓,今天顯然比較例外,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和薄言兩個人。
其他的人在忙。
他們好像是局外人,沒有人要他們做什麼,也沒有人搭理他們。
這個可真夠可憐的。
薄叔叔的遺體已經火化了,家裡也變得充滿了白稠,靈堂裡面放著他的照片,眉眼間和薄言有些相似。
看來他真的是私生子。
他們從靈堂出去,迎面遇見了薄覆。
「別太難過,人都有這一天。」他清冷的聲音冷冽,如同深秋飄落的微風。
「我不難過,我們就沒有見過幾次面,有什麼好難過的,難過的應該是大哥,葬禮什麼時候?我工作很忙的,急著回去。」薄言笑著開口。
「明天。」
「OK,暖暖,我們出去逛逛,明天再回來。」他拉著景裴暖的手腕,就走。
三人擦肩而過,他們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