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茶茶還在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完全沒意識到陳硯寒陰沉的眼神……
「硯寒哥哥,你快說啊……是不是茶茶猜中啦?太好了,要是沒有你們,茶茶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個茶茶什麼時候下線?魏延可是殺人狂魔,馮茶茶你真的看不到那些彈幕嗎?】
【她跟魏延,要不鎖死吧?什麼價值觀啊,這麼大了還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嗎?】
陳硯寒的臉更陰沉了。
他一聲不吭轉身離開了。
徒留下馮茶茶一個人對著空掉的地方跺腳。
可當她一轉頭,就看到嬌小穿著白裙的林圄,靠在高大的沈恙懷中。
沈恙正在給林圄的杯子裡接熱水。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了蓋在林圄的肩頭,林圄剛剛確實是受了些驚嚇。
「嗯?還沒回答我……想要補償給我些什麼啊?」
他伸手捏住林圄的耳垂,耳垂此時也有點紅紅的。
好像自從兩人在越野車邊約會後,林圄看到沈恙總會臉紅紅的……
「你想要什麼?」
她的聲音有點悶悶的,像是很不願意承認一樣。
可沈恙已經看到了,在林圄的鎖骨邊,有個粉色的線條印記。
每次林圄動情的時候,那些線條就會從透明變成粉色,再變成如血一般的紅色……
沈恙嘴中發出低沉性感的輕笑。
「那我們就等晚上了哦,圄圄。」
這曖昧恩愛的一幕讓馮茶茶起紅了眼睛,她找到無人注意處跟魏延耳語了什麼……
————
幾人吃過午飯後就匆匆趕到車上,繼續朝著古樓奔赴而去。
古城裡按理說是有人居住的,他們的食物現在已經很緊缺了。
總是吃這些仿佛都是一個味道的速食產品,讓幾人吃得有點食不知味。所以儘快找到古城,能吃到軟軟的米飯就是幾人最大的奢望。
陳硯寒還坐在副駕駛上,魏延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移走了黏在裴妙妙身上的眼睛,開始對依偎在沈恙懷中的林圄肆無忌憚的打量。
沈恙睜開緊閉著的眼睛。
他有所察覺,濃密睫毛下那雙眼睛開始變黑……
慢慢從璀璨的藍色變成幽深不見底的深色。
【哥哥哥哥……這是哥哥來了嗎?】
【哥哥一直藏在沈恙的體內嘛?啊啊——這變幻眼球顏色也太帥了點吧。】
他盯著魏延,從魏延的手臂血管處開始鑽進去什麼東西。
那像是細長的蚯蚓,或者什麼蛔蟲。
正在順著血管往魏延的體內爬,而他的眼白慢慢變得漆黑,直到整個眼睛都變得漆黑。
黑到眼球內,像是出現了一個漩渦。
此時在那漩渦內,有個由無數屍骸堆成的骨堆,骨堆上坐著一個人。
人身上由黑色的痕跡,在眼下和手腕處都有黑痕。
他坐在骨堆上面的椅子上,修長的腿疊起來。
他食指上戴著一個迷你的人骨戒指,手指此時在刀削般的臉頰上有節奏地敲擊著。
魏延跪坐在骨堆前,他的頭扭曲成詭異的角度。汗如瀑布一樣刷刷掉落,掉在地上能聽到噼噼啪啪的響聲。
「誰讓你看她的?嗯?」
壓迫感像是海嘯一般排山倒海地湧來。魏延害怕地跪坐在地上顫抖。
「馮茶茶,那個婊子。她說,晚上她把林圄騙出來,然後我就……」
「你就怎麼樣,嗯?」
砰——是身體內的血管破碎掉的聲音。
「我不敢了,我不敢。」
他被嚇尿了,褲子上的液體發出噁心的異味。
「對馮茶茶做本該對林圄做的事。」
「做完之後,就自殺好嗎?」
黑色的漩渦還在旋轉轉動,魏延像是被奪去所有神智一樣,他盯著道路的前方點點頭。
陳硯寒頭靠在窗口,他目光陰沉地盯著道路旁的風景,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四小時後,眾人到達古城。
從車上駛入古城的瞬間,幾乎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古城非常空曠,門窗都敞開著,風吹進去發出烏拉烏拉的響聲。
越往市中心走,就越荒涼無人煙。
近看古塔更加高聳,與沒有人跡的城內比起來,像是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古城的上方。
「這……一個人都沒有嗎?」
眾人從車上下來,看到這荒涼詭異的一幕都有點愣住了。
他們現在在一個集市的中間,四周還熙熙攘攘地擺放著小攤位。攤上的水果已經皺縮變成果乾,還有許多食物都被風乾成灰黑的塊塊。
王科走進最近一個開著門的房子,裡面的餐桌上同樣擺著沒有吃完的飯菜。
碗筷都零散地擺在桌子上。碗底還殘留著一些米飯。
就像是……突然之間,這城內的所有人都蒸發了一樣。
「我們怎麼辦?」
許星河和許星冉、裴妙妙都盯著林圄,詢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林圄在這個副本甘心將領導權讓給洗半山。
她將目光投向洗半山。「洗老師,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找一下乾淨、沒怎麼有腐爛味道的房子。」
「最好要大一點,能夠將我們一行人都裝下。」
洗半山原先是傳統的唯物主義者,經過遊戲的洗禮仍搖搖欲墜的堅持著。
沒到一會就找到了。
古城都是自建的三層小別墅。
他們在其中找到最寬敞的那個,將屋內所有腐爛的東西都扔出去,簡單地打掃後,就開始分配房間。
「這次我們的房間多。」
「林圄,沈恙是不是你男朋友?你們今晚住在一起嗎?」
還沒等到林圄拒絕,沈恙就出聲。「嗯。我倆住一間就好了。」
【呀嘿嘿,這不就有床了嗎?】
【晚上有肉吃了嘿嘿。】
林圄將沈恙流連在自己腰上的手打掉,嬌嗔地看著他。
馮茶茶聽到這話臉色立刻變了,她湊近魏延,這樣的話,晚上怎麼把林圄騙出來?
「馮茶茶?你聽到沒有?」
「晚上你和許星河一間,許星冉裴妙妙一間,沒有問題吧?」
她忙不迭的點頭……
「洗老師,我今晚和魏延一間可以嗎?」
是陳硯寒的聲音,他眼中像是有刀子,一刀刀正準備往魏延心上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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