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影帝……?」
林圄躊躇不決的念出那個詞條。
陸池原來的人設是高冷嗎?
內娛第一高嶺之花,木石心腸,風光霽月……
這些是形容那個嘴賤騷包的陸池的嗎?
林圄一顆珍珠卡在嗓子中。
她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好不容易才弄了出來。
「怎麼不告訴我,陸池是影帝?」
許星冉慢悠悠的再次從文件中抬起頭。
「因為你沒問。」
許星河此時哭唧唧地坐在從任務地點回來的車上。
不能做任務了,要回去了寫字了。
好難過。
林圄再次往下翻著評論區。
「啊啊啊啊啊啊啊——被盜號了嗎?被盜號了吧。」
「哥哥,你……」
「我跟你說你都完全不知道你。我跟你說你都,你都完全不知道,告訴你都,你知道嗎?你根本你就,完全不清楚你現在。你完全,知道嗎?」
「哈哈,老婆變嫂子。哈哈哈哈,某種程度上我算他們的女兒了……」
陸池出道十年來從未有過緋聞,演戲時敬業,演完戲就變得一臉剛正。
連剛剛吻過的女演員,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陸池這種公開索要聯繫方式的微博……
跟直接說喜歡林圄沒有什麼區別了。
於是詞條「我可以睡中間」再次迅速升到第二,後面又頂掉了第一。
雖然王勇在後面還鬧出了不少風波,但也掀不起什麼浪花。
林圄短時間內獲得了極高的熱度,好多娛樂公司聯繫上她,問她願不願意成為明星。
林圄一一拒絕。
直到一個特別的電話打過來。
「林小姐,想要簽約我名下的天越娛樂嗎?」
「我關注林小姐很久了。」
聲音很有磁性,還帶著微微的尾調,像是小鉤子一般。
林圄聽到這聲音,胸腔里積攢出的怒氣立刻消散了。
「嗯,然後呢?」
「我們公司會為你提供最好的資源。你簽約之後會立刻得到熱門IP小說改編影視的女一號。」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下。」
林圄笑意掛上嘴角,她眼睛裡就像是擠滿了剛成熟的葡萄,亮晶晶水盈盈的。
「這麼好的資料代價是什麼呢?」
此時林圄的話音剛落,她脖子上的藍白色項鍊就發出刺眼的光。
林圄感到脖子上有燒灼的痛感,低頭看去。
看到藍寶石發出短促一陣陣刺眼的白光。
她低頭輕笑。
沈恙肯定在那邊急得只跺腳。
如果他在她面前,一定會惡狠狠地說,要弄死陸池。
「林圄,答應他。」
手機中又彈出一個微信消息。
林圄在和這些人周旋的時候並沒有掛掉平板上的視頻通話。
幾個人在這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並且做著自己的事情。
此時許星冉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像是發現了什麼賺錢的大好商機一樣。
「代價是,林小姐能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
那邊的人已經知道林圄聽出他就是陸池了,此時也在盤旋拉扯著。
藍寶石的光芒閃的更加刺眼了。
燙地幾乎像是熱水濺在了林圄的胸口。
林圄此時顧不上他,她用柔軟的手心包住那顆藍寶石。
一邊是跟老狐狸一樣的陸池盤旋,商議出更好的條件,一邊是緊緊盯著自己的許星冉。
雖然她並不知道許星冉為什麼要自己答應陸池,但她做事一定是有緣故的。
「那就……這樣定了?」
陸池那邊沒聽到林圄的否認,聲音中的欣喜蓋都蓋不住。
「那我們明天或者後天有時間詳聊。」
「或者……」陸池壓低聲音。「我們在遊戲中見也可以。」
————
另一空間,沈恙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指不停地在桌子上敲打。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在湖南的環境裡更顯得矜貴迷人。
另一隻手捏住紅酒杯,終於在聽到見面兩字後徹底裂開。
紅色的酒液順著他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留下,裡面間或摻雜了一些血液。
他陰沉著臉,無數狂風驟雨在他臉上醞釀。
「給我,查陸池的,所有資料。
所有!」
旁邊閃著小紅點的機械屏,紅點閃爍地更頻繁了。
飛在空中的小光球,也瑟瑟發抖地看著他。
那是負責林圄的小光球。
已經因為上個副本太不識相,在辦公室罰站了兩天了。
此時小光球抖抖索索的樣子更惹惱了沈恙。
「負責陸池的光球是誰?現在去找!」
「以後讓他的副本難度升起碼一顆星。」
機械光屏又閃了閃,在上面呈現了字。「繼承者,我們需要一些時間。」
沈恙此刻留神聽著林圄那邊的動靜,只待到視頻結束後,自己再行動。
————
林圄應付了兩句,匆匆掛掉電話。
「星冉,你要我答應,是什麼意思?」
許星冉一如既往的表情此時帶上些肅穆。
「我們得知了一些風聲,可能後面會有動盪。」
「但異聞局,在現實世界中的知名度不高。
如果想要對世界造成什麼影響力的話,你是娛樂圈最合適的人選。」
林圄點點頭,看著許星冉嚴肅地不能再嚴肅的神情,她沒有多問。
「如果你要和陸池約見面的話,請務必叫上我。」
林圄再跟她閒聊了幾句,就掛掉了視頻通話。
白色的聊天界面出現的一瞬間,一高大的身影壓到林圄的身上。
他手托住林圄的後腦勺。
膝蓋擠開林圄的兩條腿,狠狠按在沙發上。
此刻的他絕對是獵人的姿態,那種想要將獵物撕碎拉進自己洞穴的貪婪感是騙不了人的。
林圄抬頭,和他璀璨的藍眼睛對視。
「怎麼自己出來了?」
「哼。」
沈恙冷哼一聲,狠狠盯著林圄不說話。
後面又發現她表情那樣隨和親切。整個人蜷縮在粉色的睡衣里,像是一個小兔子。
滿臉期待和驚喜地看著他。
沈恙如果有尾巴一定搖到要飛起。「我威脅光球的。」
「出來找我,是想我了嗎?」
沈恙臉上的暴風雨更盛。
「我,不,是,告,訴,過,你,要,離,他,遠,一,點,嗎?」
他說話一字一頓,就像是從牙根里擠出來的一樣。
他此時焦躁極了,身體裡像是有滾燙的岩漿,不停燒灼著自己的內臟。
而占有的念頭不斷的向上爬,它頂住沈恙的頭腦。
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塊血肉的細胞里都在叫喊著。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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