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我靠啊啊啊……】
【我靠我靠我靠……】
【我詞窮了。】
【不是,這麼會玩,在哪學的?怎麼不帶著我姐姐?】
【他的表情好爽——】
【媽的,換踩我我也會爽好吧……】
「哼。」
「我沒時間陪你玩這個。」
林圄癟癟嘴,完全不理會男人此時膨脹得不能再膨脹的欲望。
將鞋子脫下後,清理了下床上玫瑰花瓣。
躺了進去。
「我知道你把沈恙迷昏了。」
「今晚想把我占為己有。」
「希望你不要自食其果,院長先生。」
林圄在說完這句後,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她背對著男人,沉沉睡去。
還好這床夠大……
不然睡著真不舒服。
————
夜半。
男人還沒睡著。
他看著昏暗房間裡林圄漂亮的身材剪影。
房間裡瀰漫的都是玫瑰花瓣的味道。
他胸膛上那方形的鞋跟,還有點痛痛的。
他移動著被銬住的手,自己也鑽進被子裡。
雖然兩人近在咫尺。
但他知道,林圄的心完完全全不在他這裡。
他們距離如此之近。
但心卻從未有一點靠近。
男人卻對林圄欲罷不能。
她像是緩緩綻放的罌粟花,每一個動作,眼神都在勾引著自己前進。
然後將她吃掉。
嗯……
他的手不停地在被子下涌動。
他能感受到手銬那冰冷堅硬的觸感。
能感受到那手銬貼住自己的感覺。
這跟林圄對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他看著林圄。
嗅聞著林圄身上香味。
疏解著自己的欲望。
飲鴆止渴。
濃稠的欲望和冰冷的手銬交融在一起。
他在想,自己可能永遠……
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夜。
————
第二天早上。
林圄睡醒,臉頰紅撲撲的起床。
完全不顧男人眼下濃重的黑眼圈。
和幽怨的眼神。
她走之前還到沈恙房間看了下。
他靠在房間的沙發上。
睡得正香。
林圄看著他寵溺得搖搖頭。
【不知道,小羊起來後,會氣成什麼樣子。】
【但願到時候哥哥解開手銬了……】
【不然就是單方面的群毆了。】
【那今晚,是不是就輪到沈恙了嘿嘿嘿。】
【朕真成皇上了。
一天一個嘿嘿。】
吃過早餐後。
林圄牽著普樂,一行人站在鬼屋門口。
虛影被手銬銬住,關在房間裡了。
此時小男孩的身體使用權就歸普樂了。
看著面前高大黝黑的建築,四人正色。
鬼屋的難度,不會比鏡子屋低。
「我們來交流一下所獲得的信息吧。」
有了鏡子迷宮的前車之鑑,林圄行事愈發小心謹慎。
「我也認為今天需要通關兩個板塊。
我們不能一直得不到充分睡眠,這對我們是持久戰。」
「鬼屋後面的那個環節是解救歡歡。
歡歡是誰?」
聽到許星河這樣說,林圄捏捏「普樂」的小手。
「普樂,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蠟筆,在地面上寫了兩個字。
斷掉的骨刺把「普樂」的聲帶割破了,他沒有辦法講話。
歪歪扭扭寫在地板上的兩個字是:妹妹。
林圄也完全不知道普樂有個妹妹。
或許歡歡是遊樂園門口叫住普樂的小女孩。
副本里所有的信息……
都沒顯示普樂有個妹妹。
虛空中的鏡子碎片裡也完全沒有小女孩的痕跡。
這小女孩的遭遇可能悲慘無比,她遭到的是完全的忽視。
說不好,她這種遭遇,和普樂比起來……
哪個更悲慘些……
————
鬼屋。
厚重的綠色門帘被掀開的剎那,濃重的腐爛和灰塵的味道鋪面而來。
與氣味大相逕庭的是鬼屋裡乾淨整潔。
是一個不大但溫馨的家。
桌子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電視上播放著卡通動畫片。
機械的童聲,在幾人耳邊響起。
仿佛接觸不良一般,時有卡頓。
「普樂,歡迎帶朋友回家。
記住,要聽媽媽的話。」
「報時鐘,響叮咚,夜深人兒靜啊,小寶寶快長大,為人類立大功啊……」
是那個在鏡子碎片中聽到的溫柔聲音。
她此時正在呢喃著一首兒歌。
「普樂」脫下小鞋子,經過程序複雜的消毒清潔才進到屋內。
林圄幾人照做。
脫鞋子的時候發現自己也變成了八歲的樣子。
「媽媽,我回來了……」
普樂稚嫩可愛的聲音迴蕩在房間內,從廚房走出一個女人。
她溫柔的笑著,棕色的頭髮紮成低丸子頭,幾縷碎發露出來垂在耳後。
與之前預設的情景完全不一樣,這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幾個人對眼前的場景雲裡霧裡。
她們順從著媽媽的安排,坐在飯桌上。
眼前的媽媽溫柔至極。
在被刻意營造的溫馨氛圍里,從小和父母分離的許星冉許星河看得鼻子都有點酸酸的。
媽媽不停的給普樂夾菜,也不停的給林圄幾人夾菜。
她低下頭,狀似不經意的問。
「普樂跟我說,他的幾個小朋友都特別厲害。
你們都有什麼厲害的地方呀,說給阿姨聽聽。」
垂下頭的眼睛裡慢慢的妒忌和殺意。
許星冉囁嚅著不知道怎麼開口,許星河重重捏了下張桂芳的手指警告她不要亂講話。
「阿姨,我是全國書法比賽兒童組的冠軍,而且還跳級了,現在在上初三。」
林圄羞澀地笑著,指著幾人一一介紹。
「許小冉、許小河都是跳舞噠,她們已經學了六年的芭蕾舞啦。
老師說她們以後可以成為舞團的首席。
而張芳芳,她生在美食世家,爸爸蟬聯烹飪大賽的冠軍已經幾年了。」
「她也準備參加兒童美食大賽呢。」
林圄的聲音輕輕巧巧,將一個害羞、但聰明的八歲小女孩演繹的淋漓盡致。
場景崩壞是必然的……
林圄只能儘可能拖延時間,好在有序的場景中獲得最多至關重要的信息。
「真的嗎?都這麼厲害呀?」
女人雖笑得溫柔,臉卻在一點點崩壞。
面龐線條不斷地涌動著,仿佛臉都流下了低落到地面上一樣。
她這麼優秀的兒子,當然要跟優秀的人玩……
不過這些人比她兒子還要優秀的話,那……就放她們的血!
挖他們的腦子!
餵給普樂。
嘻嘻嘻嘻……
這樣普樂就會越來越聰明……
女人神色癲狂。
眼中射出如餓狼般興奮的精光……
「不過,我們之中最厲害的就是普樂啦。」
林圄察覺到媽媽狀態的不對,立即找補。
「普樂說媽媽只讓他和聰明厲害的小朋友玩,我們還擔心不能跟普樂做好朋友了呢。
沒想到,被普樂邀請到家裡啦,我們真是太開心啦!」
林圄滿眼都是開心。
坐在笑顏如花交際外交官林圄旁邊的三隻鵪鶉點頭,向普樂投去羨慕的神色。
女人看到這一幕,才放鬆下來。
崩壞的麵皮也一點點恢復平靜。
桌子底下,女人握緊匕首的手放鬆下來……
匕首再次回到她圍裙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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