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少】
瑾瑜近日,很是憂愁,小阿爹雖沒有一氣之下裹著包裹走人,但也基本無視瑾瑜這個活人。能不語不語,瑾瑜突然發覺自己要對小阿爹能有些不同尋常的舉動,簡直難啊。
然而周鶴軒看到自己大哥在自己院落處,徘徊不斷的腳步。先是上前招呼了一聲:「大哥?」
瑾瑜有些鮮少表情的面上,隱隱的局促一下。淺淡的讓人發覺不了。扯起一抹生硬的笑意:「鶴軒。」
然而,周瑾瑜的不對勁哪能瞞住周鶴軒這個人精。像是意味不明的上下打量一番周瑾瑜,蹙著眉,唉聲嘆氣的說道:「周家,今日必有大事發生。」
周瑾瑜疑惑:「此話怎講?」之前的局促倒是不見,反而沉下臉色來。一下子恢復嚴謹老成的模樣,鶴軒見了倒是覺得有趣。自己大哥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老成。
鶴軒看了看天,搖搖頭:「這天與往常一般,然而……」
「然而什麼」
鶴軒瞅了一眼瑾瑜:「然而,周家一向沉穩的大少爺,此時也局促不安,大哥你說,是不是會有大事發生。」頓住,一副驚慌的說道:「我收拾收拾值錢的家當,帶著鍾毓走路去。免得殃及池魚,禍不單行。」說著便作勢走去。
瑾瑜一把拽住鶴軒,面無表情的說道:「夠了,話中有話,油嘴滑舌的。」
鶴軒聳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說吧,大哥,有什麼事,需要小弟分憂解難一番。」
瑾瑜今天少了平日里的沉穩內斂,此時,有些做賊心虛的四處看了一下,確定沒人,又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一時間,欲言又止,急切又不言語口。
跼蹐片刻,周鶴軒才神秘兮兮的湊近鶴軒耳邊神神叨叨片刻。
鶴軒一副忍笑的模樣。
鍾毓在屋內出來便遠遠瞧見了這一幕,鶴軒壞笑著眯著眸子在周瑾瑜耳邊耳語了幾句。便看到瑾瑜眸光一亮,步伐生風的離開。
鍾毓預感不好,單單看鶴軒隱隱奸詐的神色,周瑾瑜許是被坑了。正想著,周鶴軒嘴角含著笑意緩步過來。直到額頭被溫熱的觸感喚回。便對山鶴軒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笑什麼?」
「沒什麼。」
鍾毓蹙眉:「大哥,他找你有事?」
鶴軒笑的更是囂張:「算是吧。」
「為何大哥進來坐一下,行色匆匆似乎很急。」
周鶴軒點點頭,卻是忍不住笑的胸口發顫。眉宇間竟是揶揄不住的笑意。更是誇張的笑出淚花。
夕陽即將落幕,晚風習習。
房門緊閉,瑾瑜在房門口跼蹐好久。房間內霧氣繚繞,那人正在解下自己的長袍,露出韌性十足的腰背,引人遐想的線條。瑾瑜吸了一下鼻子。那畫面太過刺激,生怕一下子沒把持住,鼻子出血。
想起鶴軒說的話,瑾瑜定了定心。推開凈房門,下意思的將腳步放輕,朝裡面走去。
嘩嘩的水聲,在凈房內格外的清楚。瑾瑜繞過外室,壯著膽,朝裡面的凈房走去。
小阿爹將頭揚在浴池邊緣,霧蒙蒙的霧氣,將小阿爹的模糊的有些不真實。墨色的頭髮,散落在浴池的階梯上,閉著眸子看似舒適假寐。
兩條手臂,向池子的邊緣上一攤,一半手掌落在池水之中,有一下每一下的撩撥水面。向上揚起的面頰被熱水氤氳的潮紅一片。熱水淹沒小阿爹的胸膛,胸前的那兩點有一下每一下的被水流淹沒。
然而,就在小阿爹差不多睡著的時候,肩胛處似乎有水滴低落。面色頓時不悅,許是水汽太重的緣故,小阿爹下意識的沒有多想,然而,再一滴水漬落下,小阿爹不得不掙開眸子。登時驚得差一點落入水中。
頭頂那是水滴落下,一睜眼便是周瑾瑜那張放大的大臉,此時垂涎三尺的一眨不眨的盯著小阿爹躶露的身體看,就連鼻子上猩紅的熱流也不自知。
小阿爹登時怒的想將人扯下浴池當中,然而,小阿爹便也這般做了。一把拽住周瑾瑜的衣領,往下一拽,輕輕鬆鬆的拽入浴池當中。
趁人沒有反應過來,小阿爹隨手順起放在一邊的衣袍,遮住了重要部位。
瑾瑜是從頭栽了下去,被嗆了不少水,此時扒著浴池邊緣,咳嗽起來。小阿爹見了他這幅狼狽樣,稍微解了點狠,卻也沒打算放過他,冷著聲道:「大少爺,難道我現下連洗澡這等隱秘之事,大少爺也要探究一二?」
被水一衝,周瑾瑜的上衣被衝散一半,健碩的胸膛暴漏在外。上衣鬆鬆垮垮的跨在身上。被小阿爹一嗆,才想起自己此番是來耍流︶氓的,然而見了小阿爹的模樣,鶴軒說的法子早就忘得一乾二淨。
「我……我來沐浴。」
小阿爹挑眉,伸手捧了一點水,將肩胛處的猩紅沖刷掉。便起身離開:「那我就不和大少爺一起了。」
小阿爹的前腳踏上浴池上,被池水侵泡的紅彤彤的身體暴漏在空氣當中,瑾瑜的視線粘在那翹起來的地方,鬼使神差的抓住小阿爹的腳脖子,往下一扯。
小阿爹沒有防備,被扯下水中之時,還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知道池水淹沒他整個身體。
瑾瑜見人跌落,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連忙將人撈起。
小阿爹慌忙中被人架住雙手往上一拖,喘息幾下,才發覺赤身*的與身後的男子緊貼在一起。頓時又羞又怒。掙脫幾下,不但沒有掙脫出來。身後的人更有越收越緊的趨勢,吼道:「周、瑾、瑜,給我鬆手。
頸窩處一沉,低啞的聲音,旖旎的響起:「懷言,你看,不如我們一起洗。」
小阿爹聞言,一腳往後踢想周瑾瑜的小腿。一腳落空,瑾瑜低低得笑聲響起:「懷言,還正是毫不留情啊。」
落空的緣故,小阿爹的身子往前傾斜,瑾瑜作勢將人完全摟在懷裡。細白的肌膚,磨蹭在瑾瑜的身上,絕對是刺激感官的觸感。
兩人在水中掙扎半晌,小阿爹才在魔爪之中逃離,轉身邊沉重臉,便是一拳往周瑾瑜腹中招呼。一拳得手,又是踹了一腳。
將人在水中嗚呼哀哉,小阿爹才解了口悶氣:「大少爺,自重。」
說著,便怒氣沖沖的丟下周瑾瑜一人。
「之前可不是這般火爆。」想起剛剛遇到小阿爹之極,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雙溫和憐憫的眼神,現下。除了在鍾毓面前,小阿爹從未對著自己施捨過一眼。瑾瑜覺得自己很是心酸。
瑾瑜揉著腹中的淤青,爬出水池。渾身濕透的走回繪雅落。無視丫頭奴僕投來奇怪的目光。
邊走邊想起鶴軒的話,要想抱得小阿爹,就得耍流︶氓,不要臉不要皮。自己這算是耍流︶氓嗎?
小阿爹今日算是被周瑾瑜一出一出的不同尋常的舉動,給氣的差點給滅了他的子孫根。小阿爹不是太看得起自己,自己這一把年紀是,實在不是可以打鬧*的年紀。兒子都已經快要成家了。小阿爹不想這時候來個晚節不保。更何苦還是個公的。小阿爹覺得有必要什麼時候更周瑾瑜再次挑明。
將自己往床上一丟,嘆息幾聲,真想不明白,要貌沒貌,要才沒才,根不是十幾歲的柔韌的男子。周瑾瑜這是吃壞了腦子吧。
合上眼不就,小阿爹太陽穴跳的厲害。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厲聲道:「周、瑾、瑜。」抓起枕頭,往黑暗中那人臉上招呼。
周瑾瑜一擋,跳上了床,鑽進了被子。無視小阿爹一記眼刀子。摟住便是呼呼大睡。
「我累了,腹中的淤青還未散。又累又疼。你還不讓我睡覺嗎?」
瑾瑜說的委屈,小阿爹聽得憋屈。
「你……」
瑾瑜窩進小阿爹的肩窩處:「懷言……」
「恩?」
「試一下吧。」
「不行。」
「八年……」瑾瑜為了一個不確定等了八年。
小阿爹沉默。半晌才道:「我是當爹的人。」
瑾瑜發覺懷裡的人並沒有反抗,手壞心思的游到小阿爹額腰背處:「又不是你親生的。」
「可那是我養的。」小阿爹話音剛落,便低吟一聲,瑾瑜很有分寸的沒有繼續肆意而為。
「那我們一起養一個可好。」瑾瑜道。
小阿爹搖搖頭,又想起黑暗中,那人看不見,便道:「養孩子太累,辛苦。不養了。」
瑾瑜墨色中一笑:「那,我們就不養了。」我們。
小阿爹下意識的點頭回應:「恩。」
然而就在小阿爹發覺不對勁的時候,便聽到男子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頓時將矯正的話,咽回肚子里。
算了,今天折騰一天,也難為周瑾瑜了,就稍微放縱一下吧。八年,不得不說,小阿爹的確對周瑾瑜有些愧疚。因他從不知有人會惦記著他八年時光。
然而他這八年四年人事不知,四年心裡眼裡都是自己的兒子。卻是不知,周瑾瑜尋了他八年。現下乍然知曉,沒有一絲動容那是不可能的。小阿爹瞧不清瑾瑜的面容,黑暗中睜著眼皮子,看了看睡熟的男子。就這一次放縱這人一次吧。
然而小阿爹卻是突然在瑾瑜耳邊低聲問道:「你今天為何會這般反常?」
那人卻是無意識慵懶的回道:「耍流︶氓。」
小阿爹一愣。耍流︶氓?的確是有那個意思,只不過這功夫不到家。小阿爹無聲的笑了。這歪主意又不知道是在誰那裡學來的。
周鶴軒有時候的歪主意不得不說有些用處的。
念毓軒內。
鍾毓面色極為精彩的交換莫測。
「別擔心了。毓兒,難道就不想有個人能照顧你家阿爹嗎?」鶴軒好玩的瞧著鍾毓面上的表情。
鍾毓聽了,更是糾結幾分。艱難的說道:「可是,阿爹他……」不喜歡男子。
鶴軒自是知道鍾毓的意思:「這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的事,小阿爹能接受大哥那是好事,不能接受,你我還有大哥也不可能會強迫小阿爹。只是……」鍾毓投來疑問的眼神,鶴軒又道:「只是,大哥對小阿爹用情已深,斷不會就此罷休。我想大哥要是不能和小阿爹能夠湊一塊,許是會這樣孜然一身下去。」
「怎麼會?」
「大哥的性子,一向倔。又是認死理的,所以,定不會找個女人屈就自己。」
話雖如此,阿爹是什麼心思,自己又怎會不知。至少,知道到現在,阿爹從沒有喜歡男的喜好。
然而鍾毓卻是想到另一處去了,本就糾結的不成樣子的臉色更加不成樣子,猶猶豫豫的問道:「要是阿爹,真的與大哥在一起,那我之後要如何稱呼大少爺,你又如何稱呼阿爹?」
寂靜,兩人相對無語。鶴軒本就忘了這件事,如今被這樣一條,跟是覺得傷腦筋了。
然而,鍾毓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鶴軒傷了腦。
「還有,大少爺要是與小阿爹在一起,子嗣可怎麼辦?祖母雖然不說,但是哪一個老人家不喜歡盼望子嗣出生。」鍾毓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鶴軒,你會不會……」
「不會。」斬釘截鐵。
鍾毓抬頭,笑的有些苦澀。這件事誰有說的清,不管事情如何鍾毓確實是無法與他人平分自己歡喜之人。
鶴軒心裡有些微疼。握住鍾毓的一隻手,鄭重的說道:「毓兒,我說過,餘下的日子,我有你便可,之前的我無法否決,更無法更改。那是我心裡的一根刺,但現在,我只想不辜負你我在一起的日子。」
「恩。」
「更不會為了子嗣,和其他的女子有染。子嗣之事,我與大哥只能對不起祖母了。屆時抱養一個也不是不可。」
鍾毓點點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嘴角牽動微不可查的笑意。
鶴軒在他腦袋上揉了幾下。極其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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