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流氓！
這傢伙是裝的？
氣死我了。
楚婉兒腦海一瞬天人交戰了起來，心中暗罵凌天無恥：「不行，我不能讓這個傢伙欺負我。」
「可惡，他好大的力氣。」
楚婉兒一陣癱軟，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管如何都無法推開凌天，甚至一種奇妙的感覺，湧入了心頭。
順從？
嘶！
楚婉兒一下就愣在了原地，腦子裡面嗡嗡個不停：「我的天，楚婉兒你到底是在想什麼？」
「你怎麼能有如此想法？」
「你不是一直討厭這個傢伙麼？」
「居然會有放棄抵抗的心思？」
楚婉兒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呆了，可不管如何推搡，凌天依然是紋絲不動，甚至那強有力大手，還摟上了自己的腰肢。
可惡！
楚婉兒心中都要崩潰了：「不行，我絕不能讓這傢伙得逞。」
「天，他的手在做什麼？」
楚婉兒懵了，小手拍打著凌天的胸膛，可惜她這力量，對凌天來說，就像是撓痒痒一般，不痛不癢的。
「可惡！」
楚婉兒心中怒罵：「他居然摸我的屁……」
「混蛋！」
楚婉兒急的不行，心中一緊，慌亂之下，皓齒一咬。
嘶！
一陣劇烈疼痛席捲凌天腦海，睜眼一瞬，凌天只見楚婉兒正趴在自己懷中，姿勢曖昧，水汪汪的眼眸。
滿是幽怨！
恨不得將凌天給撕碎一般。
「媳婦，我……」凌天有些心虛。
「哼。」楚婉兒輕哼：「你混蛋。」
怒罵一聲，楚婉兒氣呼呼的站起身，登時那美麗身段一下出現在了凌天眼中。
咕嚕！
凌天哪能見如此景象，一下就熱血上頭，差點就流鼻血了。
「啊。」楚婉兒這才發現自己又走光了，一聲尖叫，連忙蹲下了身子，再次把自己浸泡在了水中，瞪了一眼凌天：「混蛋，你還看？」
「咳咳。」
凌天輕聲咳嗽，掩飾著內心尷尬：「我沒有。」
「你當我傻？」楚婉兒瞪著凌天。
凌天一下就不說話了，反正狡辯無用，何必狡辯？
屋內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楚婉兒見凌天這緊張的樣子，心中一軟，率先開口打破了安靜：「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好的。」凌天道：「畢竟是選擇了人痘，高熱是難免的，只要熬過去就能沒事。」
「哼。」楚婉兒輕哼：「你懂得倒是不少，之前也沒聽說你會醫術。」
「其實都是鬼面教的。」凌天故作尷尬的說到，楚婉兒臉色一下嚴肅了起來：「你老實說，你對鬼面了解多少？」
「不甚了解。」凌天並未掩飾，楚婉兒皺眉：「那你就這麼相信他。」
「雖然這次天花人痘之法，的確有用。」
「不過……」
楚婉兒輕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什麼要幫你？」
「想那麼多幹啥？」凌天搖頭：「媳婦，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們只是彼此利用而已。」
「你……」楚婉兒也不好多言：「我不管你心中咋想的，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凌天看向楚婉兒的眼神，多了一抹柔情：「你從未央求過我什麼，我豈能不答應？」
「油嘴滑舌。」楚婉兒心中甜滋滋的，可還是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你明明就不是外人傳言的那麼廢物。」
「卻成天裝作廢物。」
「我還是那句話，想做我楚婉兒的男人，必須要有偉岸之才。」
「不求你驚天動地，但求你能頂天立地。」
楚婉兒的話語輕柔，眼中滿是期待。
「傻瓜。」
凌天寵溺一笑：「我答應你。」
「好敷衍。」楚婉兒撇嘴：「你轉過身去。」
「幹啥。」
凌天撇嘴。
「怎麼？你還想看？」楚婉兒氣的不行。
「想看。」凌天咧嘴一笑，氣的楚婉兒都要炸了：「你混蛋。」
楚婉兒說著捧起水就砸了過去。
「嘿嘿。」
凌天笑嘻嘻的轉過了身子。
「無恥。」楚婉兒一陣嬌羞，心中恨死了凌天，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她才剛穿戴好，柳詩灩就帶著李華佗小跑了過來。
這會李華佗步伐飛快。
雖然他看不上凌天，可一旦凌天死掉了，他也不好活，並且昨晚一事，李華佗心中對凌天也有了一絲不一樣的看法。
以身試毒。
感染天花！
僅是這份敢為天下先的勇氣，就已能讓所有醫者佩服。
馮敬所言其實不錯，在這上面，他甚至不如凌天。
尤其是昨晚回去，把人痘法則說下去後，隊伍裡面出奇的配合，眾人都被六皇子的勇敢所感。
李華佗也一夜難眠：「六皇子真是別人眼中的廢物麼？」
「也許只是韜光養晦也未嘗不可。」
李華佗才剛來到門口，正好遇到了走出的凌天，楚婉兒這會將凌天攙扶著，雖然凌天虛弱，不過氣色尚可。
顯然是沒多大事。
李華佗連忙躬身：「見過六殿下。」
「無需多禮。」凌天擺手：「現在外面情況如何？」
「殿下，都按照殿下吩咐安排了下去。」李華佗抬頭的時候，目光卻是一下注意到楚婉兒臉上的紅斑。
消失殆盡！
李華佗渾濁眼眸內，陡起精芒：「六皇子妃，您的臉？」
「痊癒了。」楚婉兒輕笑一聲，李華佗卻是身子一顫。
撲通！
李華佗的震撼難掩：「人痘之法，推行成功！」
「從此天花可解。」
「當真是天佑大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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