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
凌天裝傻：「小姨母，你說笑了，我哪裡懂這些啊。」
楚婉兒瞪了一眼凌天，心中暗道：「還算有點自知之明，沒有不懂裝懂。」
「小姨，我跟你說認真的。」楚婉兒收起目光，後者柳眉一挑，輕語道：「傻丫頭，小姨什麼時候騙過你。」
「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
「小姨才不會那麼白痴，將價格壓的這麼低。」
「可是……」楚婉兒還想解釋，李玉蛾道：「婉兒，莫非你還不相信鬼面先生。」
「小姨，這知人知面不知心。」楚婉兒撇嘴：「何況這鬼面先生，壓根就是憑空出現，誰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
李玉蛾心中苦笑：「傻瓜，那鬼面先生就是你丈夫啊。」
「婉兒。」
李玉蘭出聲道：「相信你小姨，李家在她帶領下，一直都不錯。」
「這次也是一樣。」
楚婉兒只能作罷，凌天見沒自己的事，問了好轉身離開。
「婉兒，你不送送六殿下。」李玉蛾打了個眼神。
「我才不。」楚婉兒撇嘴：「等下她又要說什麼生孩子、死邊關的話，我頭都大了。」
李玉蛾不由啞然失笑：「婉兒，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邊關才是六殿下的天下。」
「潛龍在淵。」
「當一鳴驚人。」
「我才不相信。」楚婉兒沒有任何遲疑：「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看他除開身份尊貴之外，比紈絝都不如。」
李玉蛾沒了脾氣，只能作罷。
皇宮！
蕭妃院。
蕭妃正品嘗著下人送來的蝗蟲，滋滋稱讚：「沒想到這蝗蟲看著可怕。」
「實則如此美味。」
「也不知那鬼面先生到底是何等人物。」
蕭妃言語之間滿是期待，蕭遠山輕語：「娘娘放心，我已經安排人全力尋找了。」
「一有消息，就會第一時間告訴我。」
「若能得到先生之助。」
「太子殿下將更進一步。」
蕭妃輕語：「只怕陛下不會讓我們任何人染指。」
蕭遠山眼眸微動，一絲陰毒湧現：「娘娘不用緊張，我自有辦法。」
蕭妃一驚：「大哥，你是想……」
蕭遠山沒有多言：「現在就看拓跋珂那邊怎麼配合了。」
北周三公主。
蕭妃詫異：「大哥，你聯繫了北周使團。」
「之前剛有會面。」蕭遠山沒有隱瞞：「就看那北周三公主如何演戲了。」
「他不會出賣我們吧。」
「她沒這麼白痴。」蕭遠山自信非凡，蕭妃也點了點頭，表示信服。
六皇子府。
夜色剛落，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離開，直奔李家而去。
李家後院。
李玉蛾焚香溫酒，聽著那熟悉腳步聲，李玉蛾展顏一笑：「六殿下，沒想到你還能在武帝身邊，全身而退。」
凌天也沒瞞著：「小姨母，你就別打趣我了，可嚇死我了。」
「原來六殿下也有怕的時候？」李玉蛾翻了個白眼，將酒杯遞給了凌天：「殿下，現在蝗災已有壓制趨勢、陛下天子令也傳遍各州。」
「以工代賑即將開始。」
「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凌天將酒水一飲而盡：「小姨母，你們李家上下的所有產業，能賣多少銀子？」
「什麼？」
李玉蛾一驚，酥胸一顫：「殿下，你想讓我變賣家產？」
「對。」
凌天認真道：「不僅是你，還有楚家。」
「你瘋了吧？」
李玉蛾怒斥：「你如此大張旗鼓的變賣家產，這不是讓武帝起疑。」
「到時候你想離開京都。」
「難如登天。」
凌天點頭：「所以我才提前告訴你。」
「畢竟，我若順利前往邊關，再次歸來，必不是此番景象。」
李玉蛾聞言一怔、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古就有。
同理！
功高震主、將攜家眷為質。
凌天離開京都，帶走所有人，乃是上策。
除非凌天無情無義、可以拋棄整個楚家、李家。
李玉蛾美眸之內湧現了一抹感激：「殿下，我終究沒有看錯人。」
「嘿嘿。」凌天壞笑：「我可不能丟下我媳婦、小姨母、丈母娘獨自跑路啊。」
「算你有點良心。」李玉蛾美眸之內，湧現一抹遲疑：「然而現在你能否成功離開京都，都還是未知，太子稚嫩。」
「蕭妃、蕭遠山則是老辣至極。」
「他們可不會讓你順利離開。」
「放心好了。」凌天自信一笑：「我這定國第三策，我相信武帝一定會同意的。」
「實在不行。」
「我可以暗中添把火。」
李玉蛾見凌天一臉壞笑，心中驚了一下：「殿下，你是打算虎口奪食。」
「富貴險中求。」
凌天輕語：「如果我什麼都不做，武帝怕是會一直拖著我。」
「如今之計，唯有以鬼面身份，暗中促成。」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楚婉兒。」
李玉蛾詫異挑眉：「殿下，你很在乎婉兒？」
「怎麼說呢。」凌天沉吟片刻：「不管如何，她都是我明面上的媳婦，並且她又是鎮北王之女，楚家獨苗。」
「我絕不能讓楚老將軍在天之靈寒心。」
「至於我跟她最後的結局，只能順其自然吧。」
凌天一臉認真，要說他一下就喜歡楚婉兒，那是吹牛逼，欣賞倒是有的。
李玉蛾眼眸微動，一絲異樣情緒湧現，心中暗語：「也許我還有機會？」
「呸呸呸。」
「李玉蛾你要不要臉，怎麼可以這麼想。」
「小姨母，你怎麼了？」凌天往前湊了下，一縷清香鑽入鼻尖，沁人心脾：「你臉蛋好紅哦，感冒了麼？」
「有點熱。」
李玉蛾眼神慌亂：「殿下，那按你的意思，紡車現在還做不做。」
「做啊。」
凌天一臉嚴肅：「幹啥不做，王趙兩家不是想搞你麼。」
「我就讓他們付出一點代價。」
「紡車這樣的利器，我都能狠坑他們一下。」
李玉蛾嘴角抽搐，心中暗道：「還好我們不是敵人。」
「我甚至都開始同情王趙兩家了。」
凌天又跟李玉蛾籌謀了一下，這才離開，剛到府門外，凌天卻是下意識皺眉，這會正有幾道身影鬼鬼祟祟的。
湊上前一看。
凌天眯眼：「這裝扮……」
「北周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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