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孟離憂動容了,眼圈紅紅的,有淚光在眼眶裏閃爍。
儘管她知道,年羽會來,可真的看到了他,內心那種踏實感與安全感,是無法用語言去描述的。
她只是確定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始終纏着她喊媳婦的男人,竟然成了她無比信任的存在。
「嗯,你來了。」
她有無數的話到了嘴邊,卻凝聚成了這麼幾個簡單的字眼。
年羽沖她笑了笑,「是不是來晚了?」
孟離憂搖搖頭,「不晚,時間剛剛好。」
年羽的眼裏全是她,有愛意、憐惜、欣賞,更多的是自責。
他連看都沒看手裏的醫師一眼,徑直抬手,劈向他的頸部。
醫師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他悶聲倒地。
年羽這才邁步朝孟離憂走過去,從袖子裏取出一粒解藥喂她服下。
隨着藥效的發作,孟離憂很快便恢復如初。
她好似大病了一場,裏衣都被冷汗浸透。
年羽心疼的把她從石台上扶下來,「實在抱歉,若不是用這種當真的葯,他們恐怕不會輕易把你送過來這裏,整個地下空間我都看過,唯有這裏的防禦最為鬆懈。」
孟離憂握着他胳膊的手緊了緊,「沒事,我都知道,對了……」
她頓了頓,顧不上其它,緊跟着朝他追問起來。
「這些人的目的是小七小八,你沒有告訴他們,我們的具體方位吧?他們還只是孩子,根本應付不了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我……」
「放心。」年羽打斷她喋喋不休的話,「我比你更希望他們不要參與其中。」
「所以……」孟離憂抿抿乾燥發白的唇,「你跟他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年羽的眼底劃過一抹深色,望着她期翼的眸光,一時間,他竟不忍心再瞞着她身份。
「好,我都告訴你,先找個安全的藏身之處再說。」
孟離憂瞪圓了眼睛,雖然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他的承諾,但真的走到這一步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兩人離開石室,外面七倒八歪的躺着數名異域人。
在其它人察覺到異樣趕過來之前,年羽帶着孟離憂,熟悉的穿過好幾條岔路口,最終停留在一間十分豪華的石室外面。
兩人閃身進入,重新把石室大門合好。
石室裏面擺着一應生活器具,明顯是給身份高貴之人住的。
「這……」
看着孟離憂疑惑不解的小臉,年羽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這就是他們那所謂的少主的住處,因為少主不在這裏,所以也沒有人把守,這幾日,我都藏在這裏侍機而動,同時,也摸清楚了他們這裏的部分情況。」
「原來如此。」孟離憂不得不配服他的心思,俗話說的好,最危險之處,往往也是最安全之處。
如果換作是她,肯定不敢如此大膽冒險,估計用不了一日,她就會被異域人發現蹤跡。
「你先坐下,我去給你倒杯水。」年羽示意她隨意找個地方休息,他則去取了水與一些吃食過來。
兩人相對而坐。
孟離憂對吃的不感興趣,倒是喝了小半杯水。
乾燥的嘴唇,這才在清水的滋潤下紅了幾分,看起來不再像剛才那麼憔悴了。
她沒有急着說些什麼。
他知道她在等答案。
兩個人靜默了片刻,他才直接開門進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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