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棠忙想裝沒聽見的離開:「府里還有些事情,等到晚上你回來了我們再說。」
衛臨風一把將紀雲棠壓上塌,帶著點狠狠的意味咬在紀雲棠的耳垂上:「小沒良心的,我每天晚上伺候你,今天只是要個甜頭你就推三阻四。」
紀雲棠已不是什麼未經人事的天真少女,被這一咬全身軟在了衛臨風的懷裡。
她有些緊張的抓著衛臨風:「會被人知道的……不要在這裡,別……等晚上回去好不好?」
衛臨風的手已經探了進去:「晚上是晚上,現在是現在,別亂動!」
說著不輕不重的在紀雲棠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紀雲棠羞憤的眼淚都快出來了:「衛臨風……你敢打我屁股。」
他抱著紀雲棠在可以下嘴的地方,又啃又咬的上下其手。
紀雲棠打不過他只能咬著嘴唇,嗚嗚咽咽的小聲提出抗議。
所幸衛臨風並沒有想要動真格,只是紀雲棠全身上下幾乎都被他揉搓了一遍。
紀雲棠的雙手還不得閒,被衛臨風攥著強硬的執行命令,手心都磨的紅腫一片。
足足大概過了三盞茶的功夫,門打開的一瞬間夏蟬看到自己主子,幾乎是逃一樣的飛快走開。
紀雲棠性格里有調皮搗蛋的一面,但是人前人後大多數還是端莊穩得住的,今日怎麼跟後面有猛獸一樣。
夏蟬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姑爺,衛臨風一副吃飽喝足還意猶未盡的樣子,抱懷倚著門框看著夏蟬:「還不快跟上你家殿下。」
夏蟬匆匆行了個禮,小跑著跟上去了。
孟聞朔在紀雲棠出來那一刻就已經彎腰低頭,等到紀雲棠徹底消失才直起身。
趙永望在拐角處看著紀雲棠匆忙離開的身影,眼底都是某種無法抑制的瘋狂,痴迷陰毒的看著那道身影。
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孟聞朔和衛臨風,提著劍一聲不響的跟了上去。
紀雲棠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瓊衣坊。
前幾日賞給玲瓏的雲霧錦命人送過來做,順便想要幾個香包,回頭裡面放一些香料之類的,送給衛臨風。
紀雲棠的妝容和衣衫,方才被衛臨風有些弄亂了,只能頭戴白色斗笠掩人耳目。
殊不知這樣做反而弄巧成拙,更加引來了別人的目光。
一道婷婷裊裊的身影走下馬車,身後不遠處有一道視線,帶著下流的目光看著那纖細的腰間。
瓊衣坊一向做的都是達官貴人的生意,手藝好樣品精緻,就連宮裡的娘娘們有時候都托人來尋他家出的新品。
老闆一看紀雲棠雖然衣著低調,但是通身的氣派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夏蟬上前問道:「老闆,前些日子淮安侯府送來了一些布料可做好了。」
老闆一聽,腦子裡有些大膽的猜測出來了紀雲棠的身份。
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紀雲棠面前,恭敬的彎著腰幾乎和身體呈垂直:「尊客的香包差不多了,只是衣衫還要等。」
夏蟬回道:「老闆不必緊張,我家主子今日只是來看看。」
老闆擦了擦腦門的汗,親自引著到裡面的茶水間裡候著,又命人奉上上好的碧螺春。
奉茶的夥計剛剛放好茶水,就有一人挑著帘子,帶著點輕佻的姿態進來了。
紀雲棠側目看著來人,剛剛在神策軍府衙見過此人,應該是衛臨風的同僚。
趙永望一邊躬身行禮,還分出來兩分輕佻的目光盯著紀雲棠看:「雲華郡主萬安。」
夏蟬橫身在趙永望身前,擋住了浪蕩子不懷好意的目光:「公子有何事,我家殿下是來辦私事,公子無事便離開吧。」
趙永望看都沒看夏蟬一眼,目光還是直勾勾的看著紀雲棠:「趙某隻是方才看了郡主一眼,恍如天人才不自覺的想要跟上前來。」
夏蟬登時柳眉倒豎:「哪來的登徒子,也敢來姑奶奶面前撒野!」
趙永望只看到一截銀灰色的蛇一樣的東西在眼前閃過,緊跟著眼角處就真的像是被某種蛇類咬了一口,直衝天靈蓋的徹骨痛意襲來。
他甚至沒有看清夏蟬是怎麼出手的,慘叫一聲痛苦的捂住了右眼,少量的鮮血順著指縫流了出來。
只剩一隻眼睛勉強看到面前那個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拿了一截閃著寒光的九節軟鞭。
紀雲棠一副神色冷淡的樣子:「原來是尚書府的二公子,夏蟬不可無禮。」
夏蟬也順杆敷衍的行了一個禮:「趙二公子,婢素來蠢笨愚鈍,這廂失禮了。」
長公主府出來的人蠢笨愚鈍,說出去也不怕笑死個人。
趙永望看著眼前這一唱一和的主僕二人,胸腔里是敢怒不敢言的屈辱。
更遑論那兩句二公子,更是屈辱之極。
無他,他雖然是尚書府的嫡公子,但是頭上還有一個庶兄。
且這個庶兄的生母更是地位卑賤至極,是當初他母親嫁到尚書府帶的梳頭丫鬟,連個陪嫁都不是。
硬是這樣一個身份,搶在當家主母前頭生下了一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趙永望雖一出生就是尚書府的嫡子,那個庶兄和姨娘也是兩個窩囊廢。
素日裡看見他跟貓見老鼠一樣的,從小到大他開心不開心的沒事就拿這個庶兄出氣。
也不是沒想過暗地裡下手弄死他,但是到底是他爹的血脈,不能弄死就當個玩意留著。
可是在兄弟排行上平白無故的矮了一頭,成了趙二公子。
所以他最忌諱旁人叫他趙二公子,聽見一聲說一句頭上拉屎也不過分。
以前家裡有新來的小廝口誤喊了一聲二公子,他竟在寒冬臘月里將人一絲不掛的吊在院中,將人活活的凍死了。
那個時候的趙永望才剛剛十歲。
有了這一個開端,趙永望的性格愈加的陰毒暴戾起來,加上尚書府對這個嫡子也是寵溺極了。
平日裡碰見不長眼的,如果對方身份低賤當場就隨意砍殺,有點身份的也必然要對方付出點代價。
可是今日他碰上的是雲華郡主,他可以不在意衛臨風,但是他不能不看紀雲棠身後的長公主。
那可是比他還心狠手辣,手握生殺予奪大權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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