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沒解完的毛料,開價一千五百萬不低了。
畢竟誰也說不好,這塊毛料是不是只有表面一層翡翠。
蘇晚棠對圍上來的人,態度疏離地說:「不賣,還請師傅繼續解石。」
一聽她說不賣,眾人大失所望,目光再次移到台上。
解石師傅也很激動,沒想到今天生意才開始,就解出一塊極品翡翠。
他臉上露出激動的燦爛笑容,接下來解石過程越加小心了。
解石切割機小心翼翼地切割原石毛料,很快露出裡面晶瑩剔透的冰種翡翠。
雖然只是一小部分,價值已經超過了,之前的一千五百萬叫價。
要知道這種極品翡翠,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又有人蠢蠢欲動了,來到蘇晚棠的身邊,壓低聲問。
「姑娘,這塊原料我出三千萬買下,你看如何?」
別看周圍人都盯著台上,在男人湊到蘇晚棠身邊時,紛紛豎起了耳朵。
一聽有人出三千萬,一個上了年紀,穿著中山服的老人也出聲了。
「我出三千五百萬!這塊石頭裡面的翡翠面積究竟有多大,誰也說不好。
三千五百萬的價格不低了,小姑娘你如果有心賣,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蘇晚棠還是搖頭拒絕:「抱歉,我想把它完全解開。」
老人面露遺憾,不過也沒有繼續糾纏。
半個小時後。
兩個成年男人拳頭大的極品玻璃種翡翠,完美呈現在大家眼前。
整塊翡翠玉石通透飽滿,色調清新雅致,顏色飽和度超高。
就這麼一塊極品冰種翡翠,一旦打造成品賣出去,少說也有上億。
傅晨彥跟寶恆珠寶公司的小少爺是同學,對玉石生意的利潤有所了解。
如果利用好了,這塊極品玻璃種翡翠做出來的各種成品,能賣出數億。
傅晨彥看向蘇晚棠,滿臉的欲言又止。
他這位小堂嫂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
傅晨彥沒忍住,好奇地問:「大嫂,你這塊石頭花多少錢買的?」
蘇晚棠心情還算不錯,笑著回答:「5500塊!」
周圍人一聽這話,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這價錢分明就是白撿的!
玉石店的工作人員把解出來的極品翡翠,送到蘇晚棠的面前。
「恭喜貴客,開出極品翡翠!」
蘇晚棠接過翡翠,眉目溫和道:「謝謝——」
纖細白皙的好看手指,在極品翡翠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秀美。
她的感覺果然沒錯。
這塊玉石內蘊含的靈氣非常濃郁。
蘇晚棠雙手攏著極品翡翠,旁若無人地吸收著玉石內的靈氣。
兩個拳頭大小的玉石,擁有的靈氣很濃郁,量卻非常小。
蘇晚棠在幾瞬間,就把裡面的靈氣吸乾了。
玉石顏色依舊光彩奪目,是十分難得一見的佳品。
可惜,它現在失去了靈性,只是引人觀賞的裝飾品。
一個年輕男人走到她身邊,直白地問:「姑娘,你那塊毛料是在哪個區域買的?」
蘇晚棠羽睫低垂,盯著手中的翡翠玉石,頭也不抬道:「就在門口。」
她話音剛落,在場的大半人一窩蜂地往外跑。
生怕晚了一步,外面的石頭被搶光了。
唯有那個頭髮花白,穿著中山服的老人留在原地,眼神熱切地盯著蘇晚棠。
老人知道想要拿下這塊翡翠的可能性很小,還是不願放棄。
「小姑娘,你這塊翡翠真的不準備出手嗎?」
蘇晚棠掀起眼帘,對上老人的渴望表情。
她剛準備說話,店鋪外面響起放鞭炮的聲音。
「來一來看一看,本店剛開出一塊極品玻璃種翡翠,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通過聲筒響起的吆喝聲,不止店內的顧客聽得到,整條古董街都炸開了。
眼見不少人往店裡沖,守候在旁的經理快步走上前。
他臉上堆滿殷切笑容,態度友好且恭敬:「貴客,樓下太鬧騰了,不如樓上坐一坐?」
此時,他哪還敢找這位貴客的麻煩,恨不得把人給供起來。
這位簡直就是店內的財神爺,事關他的業績!
至於那位寶恆珠寶公司的經理?
啊,抱歉,他什麼都不知道!
蘇晚棠不打算跟人周旋,笑著問中山服老人。
「你打算出多少價錢買這塊石頭?」
老人一聽有戲,連忙報出最低價:「一個億。」
他想著如果眼前姑娘不滿意,可以繼續商量提一提價,做生意不就是這樣嘛。
可蘇晚棠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點了頭:「成交!」
她把極品玻璃種翡翠送到老人的面前:「你可以先驗驗貨。」
老人的表情一片空白,身體僵在原地,明顯懵了。
不說是他,周圍其他還沒離開的人,也露出震驚的表情。
老人很快回過神,激動地對身後幾個人招手,讓他們上前來驗貨。
經過一系列的嚴謹鑑定,蘇晚棠卡上入帳一個億。
大賺一筆,她臉上的燦爛笑容掩都掩不住。
她對傅晨彥說:「我先走了。」話說完,轉身離去。
「等等!一起!」
傅晨彥喊住蘇晚棠,對不遠處的幾個年輕男女揮手。
「我先走了,你們繼續,回頭電話聯繫。」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在解石台的邊沿上,有個白色袋子無人問津。
之前服務蘇晚棠的工作人員,發現這是被蘇晚棠落下的東西。
他忙喊道:「小姐請等等,你的東西落下了!」
兩手空空的蘇晚棠回頭,看到工作人員拎著袋子小跑而來。
「嘭——!」
許是因為太激動,工作人員沒看腳下的路,摔了一跤。
他這一摔,袋子沒拿穩,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
包好的符紙跟硃砂,就這麼闖入眾人的眼中。
看到這些東西的人,眼神唰地看向蘇晚棠。
小姑娘不止迷信這麼簡單。
她這根本就是入魔了。
蘇晚棠在眾人的注視下,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裝到袋子裡。
她對趴在地上的工作人員,笑著致謝:「謝了。」
話畢,抬手在齜牙咧嘴的男人頭上揮了揮。
這人身上有一絲無傷大雅的煞氣,氣運稍有一點坎坷。
她把對方體內的煞氣吸收,既了了彼此的因果,也賺到了煞氣。
蘇晚棠一個人來的古董街,離開的時候身後跟著傅晨彥這條尾巴。
坐在車上的蘇晚棠偏頭,盯著正在系安全帶的傅晨彥看。
她眼神說不出的怪異,傅晨彥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心底發毛地問:「怎、怎麼了?」
蘇晚棠指著傅晨彥的腦袋右側,那裡的頭髮密度不太對勁。
她出聲打趣道:「你這是一晚上痊癒了?夠迅速的。」
要知道這人昨晚頭上還裹著紗布,今天不僅拆掉了,連頭髮都完好無損。
傅晨彥想到這茬,不禁對蘇晚棠翻白眼,曲起的食指撥了撥右側的頭髮。
他有些心塞地開口:「假髮片,把傷口給蓋住了。」
對於十分在意外在形象的傅三少,出門哪能頂著紗布,這有損他的威名。
蘇晚棠眼神戲謔,調侃道:「這麼愛臭美啊?」
臭美到如今陰雲罩頂。
血光之災即將演變破運之災。
也不知道這人跟誰接觸過,沾染了一絲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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