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身下一涼,雙腿打了個冷顫。
池妄的掌心覆蓋上來時,姜幼驟然全身僵硬,大腦空白了一瞬,臉頰爆紅,「池、池妄,你在幹什麼……快把你的手拿開!」
可池妄的手像是粘住了她的身體,不管她怎麼扭動都擺脫不了。
「別動,控制不好會弄疼你。」
池妄克制的嗓音,在黑暗中猶如催情劑,透著致命的誘惑。
姜幼顫抖的咽了咽嗓子。
池妄親吻她的耳根,似乎是在安撫她,卻又帶著骨子裡的強勢霸道,掐著她的下巴,不允許她躲。
原本像貓咪一樣應激的姜幼,逐漸放鬆下來。
池妄雖然壞,但對姜幼還是憐惜,把她身子親軟了,才開始攻掠。
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擦著她身上最嬌嫩的地方。
姜幼害怕極了,想要阻止池妄下流的行為,卻被池妄轉過身,按趴在門板上。
他的動作越來越粗魯,姜幼的身體遭到侵襲,她心裡十分抗拒,可在池妄不斷的挑逗中,竟有一絲酥麻的快感從尾椎痛攀升。
這種陌生又奇怪的感覺,令她害怕又難過地哭起來,「池妄,你別這樣,我好難受,你快停下……」
聽見她的哭聲,池妄放慢動作,把她抱在懷裡輕哄,「忍一忍,不然待會弄你,你會更難受。」
弄……弄她?
姜幼腦袋懵了一瞬間,轟然炸開。
忽然皮帶解開的聲音異常清晰,滾燙的身體貼向了她!
她狠狠打了個哆嗦,「池、池妄,你不許亂來,你聽到了嗎……啊!」
她疼了一下,很快扭腰擺脫,「求你了,我不想。」
池妄忍得額上沁出一層冷汗,聽見她說不想,青筋都出來了,他渾身漲得發疼,卻得不到釋放,貼著她才感覺到一絲慰藉,可這一點觸碰遠遠不夠!
他狠了狠心,掐著姜幼的腰撞向她,「聽話,姜幼,給我……」
話沒說完,姜幼突然抽了口涼氣,「唔……疼。」
她臉色煞白地躬起身子,捂住抽痛的小腹,失去力氣般要滑倒。
池妄立即扶住她,意識到不對勁,退開摸了摸,臉色立刻變了。
他強行壓下欲望,把人撈在懷裡,迅速給倆人收拾乾淨。
姜幼軟綿綿地靠在他懷裡,任由他給自己穿褲子,委屈的小聲啜泣,「肚子好疼。」
池妄給她穿好衣服,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咬了咬牙,沒忍住訓斥了她一句,「蠢東西,生理期都不知道,還敢來這裡喝酒!」
姜幼羞恥得無地自容,恨不得埋在他懷裡原地死去。
……
車內的氣氛異常尷尬。
姜幼縮在門邊,屁股下墊著池妄的西裝外套,臉色慘澹,小腹絞痛的厲害。
池妄臉色陰沉的閉著眼,而姜幼羞惱地低垂著頭,儘量不去看他。
司機戰戰兢兢地開車,賀詞也目不斜視地看著窗外。
突然,車子顛簸了一下,姜幼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伸了過來,穩穩扶住了她的腰。
姜幼的身體瞬間僵硬,她像被燙到了一樣迅速躲開,警惕地看向池妄。
池妄捕捉到她這個舉動,心裡一陣不適。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姜幼回到池妄的公寓,迅速鑽進了客房。
她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剛穿好衣服出來,房間的門被敲響。
她害怕得抖了抖肩膀,讓門外的人等一下,趕緊去穿衣服,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得嚴實,這才緊張地去開門。
賀詞站在外面,見姜幼躲在門後,輕咳一聲,「姜小姐,是我。」
「賀詞?」姜幼心裡一松,這才探出了頭,「你有什麼事嗎?」
賀詞手上拿著一個紙袋和一杯紅糖薑茶,「聽說女孩子生理期,需要這些東西。」
姜幼愣了一下,詫異地眨了眨眼,「你怎麼知道我生理期?」
「呃……你不是裹著池總的外套嗎?我就猜是這樣……」
賀詞幹巴地解釋,這蹩腳的理由,連他自己都不信。
「哦,那謝謝你。」姜幼沒說什麼,收下了賀詞的心意。
見姜幼沒懷疑,賀詞鬆了口氣,「那你早點休息。」
姜幼點了點頭,關上門後,賀詞去敲了池妄房間的門。
半天沒聽見動靜,他打開門,看見池妄站在陽台吸菸。
賀詞走進去,停步在池妄身後匯報,「池總,姜小姐把東西收下了。」
「嗯,回去吧。」
賀詞多了句嘴,「您為什麼不自己去送啊,正好藉此緩和一下氣氛?」
池妄沒有回答他的話,聲音有點冷,「我讓你出去,沒帶耳朵?」
賀詞後背一凜,趕緊溜了。
池妄站在陽台靜靜吸菸,風把煙霧吹散。
他眺望著萬家燈火,心中嗤笑。
如果他去送,姜幼會要他的東西?
今晚他做得這樣過分,車上她抗拒他的模樣,像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池妄嘲諷地扯了扯唇,覺得自己好笑,姜幼已經回到他身邊,他竟然會因為這點不值一提的事,如此心煩意躁!
……
姜幼正好沒有衛生棉了,她拆開賀詞給她的紙袋,看見裡面的東西,瞬間靜默了下來。
衛生棉,暖宮貼,益母草沖劑,止疼藥……
幾乎面面俱到。
衛生棉牌子,型號,都是她常用的。
不用想,池妄買的。
姜幼生理期痛經,以前痛暈過去一次,是池妄照顧的她。
當時他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絕症,急慌忙慌把把她抱去醫院,讓醫生給她做全面檢查。
結果醫生告訴他,只是貧血痛經而已。
這事是小護士告訴她的,她醒來就在醫院,池妄還給她辦了住院手續。
她大概是第一個因為痛經住院的女孩子,從此周圍人都覺得她嬌滴滴的,對她更是小心照顧。
姜幼喝著紅糖薑茶,疼痛總算有所緩解。
看著桌上的紙袋,她的心情很是複雜。
其實有時候,池妄也不是那麼討厭。
不過一想到今晚的事,姜幼就尷尬的要命,臉還不爭氣的紅了。
她懊惱地嘟囔,要是池妄不強迫她做那種事就好了,不那麼壞就好了!
很多時候看,他還挺好的吧?
偏偏他色慾那麼重,跟幾百年沒開過葷的一樣!
……
第二天,姜幼打開房門出去,正好碰上池妄從房間裡出來。
空氣靜了一瞬間,池妄像沒看見她似的,轉身走向大門。
眼看他就要出門,姜幼連忙叫住他,「池妄。」
池妄頓住,站在門前側目,神情很是淡漠。
姜幼抿了抿唇,說,「我出來好幾天了,我想回老家看外公,可能要待上幾天。」
池妄眸底毫無情緒起伏,「隨你。」
冷漠地丟下兩個字,打開門出去了。
姜幼一臉莫名其妙,大早上的他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她又哪惹到他了嗎?
算了,他脾氣經常這樣陰晴不定。
姜幼沒什麼東西要拿,迅速收拾完,背著包出門。
到了樓下,池妄的車正好從地下車庫出來。
姜幼奇怪地停下腳步,池妄不是比她早出門二十多分鐘,他怎麼現在才走?
賓利到了她面前緩緩停下,賀詞打開車窗,禮貌地沖她笑,「姜小姐,你去哪?」
「我去高鐵站。」
「上車,送你過去。」
姜幼看了眼后座車窗,貼了防窺膜,什麼也看不見。
「不用啦,我自己坐車過去。」
賀詞笑道,「你是去老家吧,我們正好要往那邊去,順便捎你一程,還能幫你省車費。」
姜幼一聽省車費,不再矯情,打開車門,看見池妄身姿矜貴,靠在車裡閉目養神。
她上車的動作緩了緩,生怕打擾到他,小心翼翼地坐上去,再輕輕關門。
池妄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清冷得仿佛置身事外。
但姜幼知道,沒有池妄的授意,賀詞是不能隨便把人叫到車上來。
姜幼確認地問了一遍,「你們也要去A縣嗎?」
「是啊,上次池總不是在那出差嗎,我們有項目在那邊。」賀詞笑著轉過頭,「姜小姐吃早餐了嗎?」
姜幼搖頭,「還沒。」
「那正好,我給池總買的早餐,他不愛吃,不吃也是浪費,待會還要坐一個小時車,你拿去墊一下肚子吧。」
賀詞把早餐遞給姜幼。
姜幼看了池妄一眼,他面色冷淡,似乎對他們的談話不感興趣。
姜幼伸手接了過來。
她一打開,竟然是牛奶和生煎包。
姜幼手指緊了緊,抬起頭,「池妄。」
池妄掀開眼皮,冷倦地看了她一眼。
她舔了舔唇,靦腆地笑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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