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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德妃日常 - 180.史上最成功?底狼字體大小: A+
     

    第180章:

    「所以說,皇上以為你們是專為了十三爺求情,不加懷疑。八爺卻以為你們在為四爺造勢,急吼吼地跳了出來,反招了皇上厭煩?」

    晉安震驚地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小侄兒,突然覺得海參崴那些一根腸子通到底,只會騎在馬背上拿刀砍人的毛子簡直是太好對付了。皇家這些阿哥要是能有三五個一致對外,分分鐘玩死沙皇。

    十四笑嘻嘻地一攤手:「不是『皇上以為』,而是那天我們本來就只敘家務不談朝政。可是人家不信呀,非要瞎猜。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我能有什麼辦法?」

    晉安驚疑不定地看他兩眼,臉上明晃晃地寫著「你們宮裡人真會玩」,或者是「我靠,心真臟」。

    十四彷彿看穿了舅舅心中所想,趁機在他耳邊嘀咕:「其實這都是四哥的主意,你別看他濃眉大眼老實巴交的,實際上,哼哼……」

    呵,說得像您就誠懇樸素了似的。明明是一個娘肚子出來的一對兒小狐狸,四爺在您手裡也沒少吃虧吧?晉安暗自腹誹,忽又問:「這回你這炮仗倒啞巴了?怎麼沒見你跟四爺對著干?」

    十四刷的一下臉紅,強自狡辯:「什麼叫跟他對著干?我是幫親不幫理,他說得有理我當然就幫他了!」

    恰好岳鍾琪跟在後頭,聞言耿直地在未來老丈人面前把現任主子賣了個乾淨:「文津閣大火那晚,十三爺囑咐他,聽四爺的話。」

    「你又知道了!整天瞎咧咧,怎麼沒拔了你的舌頭去?」十四猝不及防被戳破心事,羞惱之下跳起來就要炸毛,被晉安大笑著一把摟住,捏臉摸頭地逗弄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今天是費揚古的頭七。他頓時斂了笑容,轉頭去內間抱了女兒,準備去董鄂家致祭。

    他放軟了聲音百般哄勸,許了東又許西,好容易哄得蓁蓁換上那身難看的素服,又問她渴不渴餓不餓,又命奶娘檢查她出門的東西帶齊沒有。種種瑣碎耐心,真是又當爹又當媽。

    十四聽著不由一曬,翻遍整個四九城,幾萬滿洲爺們兒里也再找不出第二個舅舅這樣帶孩子的阿瑪。忽又想到晉安一直不肯續弦,未嘗沒有皇位之爭未定,怕連累女方的原因在。將來表妹出嫁,他孑然一身,豈非晚景蕭疏?十四忽然又笑不出來了。

    可是再轉念一想,人家家中雖然只得一父一女,卻是真正骨肉相依,勝過自己家二十幾個兄弟,一百多個侄兒侄女,過年三間宮殿里都坐不下,卻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以前胤祥不爭,直到那天在圓明園的時候,四哥細數他們小時候跟著皇阿瑪做過的樂事,狩獵、游湖、冰嬉……這些事情,他和十三小時候也做過,只是從來不知道還可以有「跟皇阿瑪一起」這個定語。

    他們簡直就像康熙南巡路上撿回來的,跟人家「親生的」一比,還爭個頭啊!

    晉安出來就見十四一臉卒郁地揪著窗台上的一盆蘭草,見了他懨懨地跟上來:「舅舅,你沒兒子,我給你做兒子吧。」

    晉安望著十四酷似自己的輪廓,先是心頭一熱,復又想起孫自芳的話,抬手敲在他腦袋上:「又說傻話。快走!」

    他們來了董鄂家在京城的官宅,先把蓁蓁託付給了外祖母董鄂彭春的夫人,這才進前堂致祭,恰好撞見九阿哥等人陸續進來。

    八阿哥揮舞的長袖逐漸迷了一干文臣的眼睛,可是帶兵打仗的武將可就不吃這套虛頭巴腦的東西。

    自己沒帶過兵,娘舅妻舅跟軍隊扯不上一毛錢關係,唯一的軍事背景是上回打西北的時候跟著皇帝在中軍大帳里處理往來文書;更要命的是,還必須維持自己文質彬彬的賢王形象,不能放下文人架子,這就一言難盡了。

    九阿哥抬頭見十四齣來,頓時嘴角抽搐。他們在外圍碰壁,人家從垂花門裡頭出來。這差距,他就是化身精衛,用海樣的銀子來填,也填不滿啊。

    九阿哥頓覺掃興,胡亂上了柱香就反身出來,越過穿堂,出了儀門,行走在夾道里,路邊猛地竄出一個人影來,沖他打了個千兒:「給九爺請安。」

    胤禟先是看見他胸前的老虎補子(四品武官),目光上移,略微驚訝,笑道:「原來是亮工啊。許久沒見你,都成四品官兒了,快起來。」

    年羹堯聞言一笑:「放到四川做外任了,好容易回京,先完了董鄂老將軍的事,就去給爺們請安。」

    他說的是「爺們」,而不是哪位爺。

    九阿哥一聽這話有點意思,正要說兩句親近話,卻聽穿堂那邊十四大聲質問他的家人:「九哥人呢?上回承德報信的事還沒來得及謝他,正好今兒趕上。走,帶我去見你們爺,上天福樓喝酒去!」

    年羹堯悚然一驚。現下八阿哥得群臣交口稱讚,是個大熱灶。他得胤禛提拔,雖然沒想著要改換門庭,但是見董鄂家這些武將對九阿哥淡淡,不由動了說兩句奉承話、攢一份兒面子情的心思。

    豈料卻在這兒遇上十四阿哥。這位主兒跟自己毫無交情,又是個混起來六親不認的性子,要是被他捅到四爺那裡……年羹堯想到自家主子御下的手段,不由背後冷汗岑岑。

    好在九阿哥很快迎了出去,像陣風似的把十四阿哥捲走了。年羹堯這才鬆了口氣。

    九阿哥在外人面前張牙舞爪的,嘴炮技能滿點,智商通常也在線;但是在熟人面前,卻是個標準的傻白甜,茶杯口那麼大點的心機,還不夠給小魔王十四一口吞的。

    他雖然氣十四幫著四六跟八哥打擂台,卻架不住十四舌燦蓮花,一通「娘娘讓我幫四哥,母命難為,好苦惱啊」的辯解不說,還倒打一耙:「八哥對我好像有心結,自承德回來,你們都不找我說話了。這叫我怎麼敢保他?」

    不僅說得九阿哥啞口無言,還勾起一點點心虛,幾杯溫酒入腹,眼見就要被小魔王洗腦成功了。

    好在八阿哥也知道胤禟重感情這個弱點,他一聽老九被十四勾走了,就知事情不好,連忙起身往天福樓趕,果然在門外就聽十四說:「在我心裡,兄弟們都是一樣的。咱們一間屋子裡念書長大的,豈不比旁人更親近些?」

    八阿哥聽得心頭大怒,踹門進去冷笑道:「十四弟好口才,八哥我自愧弗如。」

    因著文津閣大火一事,兩人早已暗中撕破臉皮,九阿哥卻蒙在鼓裡不知情,還勸道:「八哥,老十四說他願意上摺子保你。那些不高興的事,就忘了吧。」

    八阿哥臉色鐵青,眯起眼睛打量十四。

    十四大模大樣地坐在椅子上,只把頭一點,假笑道:「是啊八哥,我一定保你。說話不算數的是小狗。」

    保!你!上!西!天!

    九阿哥聞言大喜,親自倒酒,興奮地拔高了聲音:「來,咱們兄弟三人飲酒為盟。以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了!日後……」

    八阿哥氣得咬牙,正要出言訓斥自家的傻白甜,卻突然聽得門外驚雷般的聲音響起:「聖旨到,八阿哥胤禩借旨!」

    屋內三人俱是一驚,連忙開門跪接。

    「皇上口諭,傳皇八子胤禩及皇十四子以上阿哥,即刻前往上書房見駕,欽此!」

    皇十四子以上阿哥,不就包括老八嗎?口諭里還專門點他一下,能有什麼好事?

    十四想到剛才九阿哥喊的「飲酒為盟」,心裡萬頭神獸狂奔,每一頭都在嘶聲吶喊:誰想跟你結盟啊喂!

    本來只是想用言語擠兌一下八哥,出口惡氣。沒想到九哥這豬一樣的對手,也有歪打正著的時候。靠!這回可玩兒脫了。十四在心底哀嚎不已。

    康熙一身朝服大裝,背對著眾人負手立在上書房正堂那幅「山河日月圖」前面,已有兩刻鐘的時間,猶自氣得胸脯起伏。

    被傳喚來的阿哥們陸續都到了,跪在堂下一句話不敢多說。消息靈通的,早已知道了皇帝大發脾氣的原因。起因竟在吏部的一干微末小吏身上。

    八爺會做人,雖然聖旨明文規定要在京四品以上官員才有資格舉薦新太子人選,但是人家大施恩惠的時候,也沒忘了底下的五品的郎中、六品的主事這些小魚小蝦們,多少也分了點肉湯給他們喝。

    眾官吏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又見八阿哥聲勢赫赫,便起了搭便船的心——我們雖然位卑官小,但是也有精(站)忠(隊)報(謀)國(權)之心啊!

    既然單個拎出來品級不夠、入不了萬歲爺的法眼,那我們就七十二名官員聯名上個公折,共同保舉八爺。日後算起來也是功勞一份啊!

    這湊齊了七十二地煞的聯名摺子就這麼遞了上來,氣得康熙面如鬼煞。

    議儲大事,關乎大清國運。連他這個皇帝都戰戰兢兢,生怕所託非人。現在一干無名小吏竟然上躥下跳地給自己加戲,康熙豈能不怒?當即下令把一眾皇子大臣都叫來,準備好生敲打一番那些不懷好意之人。

    結果傳旨的太監給他帶回九阿哥那話,康熙聽了頓時冷笑三聲:「好好好,好一個八賢王。朕還健旺著呢!你們已經準備『飲酒為盟』,束甲相爭了!」

    胤禛亦是沒想到會有小吏上書這一回事,引得康熙提前發難。如今八阿哥雖然小動作一抓一大把,但是真正要命的幾個人還沒來得及遞上摺子,未必為受到重罰,豈非打草驚蛇?又見

    十四跟在八/九後頭進來,心裡不由驚怒交加,暗中剜了小弟好幾眼。

    十四手心裡全是冷汗,皇阿瑪素來多疑。太子一句「追封你額娘做貴妃」,幾乎將胤祥逼入死路。如今之際再做辯解已經是下下之策,他索性把心一橫,反正天塌下來也有八阿哥頂著,大不了大家一塊兒去給十三作伴,也值了!

    康熙已經開始對著胤禩滔滔不絕地展現自己的毒舌功力:「朕廢胤礽而令百官舉薦儲君,乃是為家國而計,存公心而去私慾,不論一己偏寵,只議賢明與否。為的,是要把這祖宗基業,九州河山,億兆百姓交到合適的人手裡。唯有這樣百年之後,才有臉面去見孝庄文皇后和你們皇瑪法!」

    「而你,不思盡心辦差,於國於家無功!反而柔仁無度,邀買人心;賄賂百官在先,拉攏兄弟在後。你捫心自問一下,你為的到底是什麼?可有半分是為了我大清的基業?」

    堂下眾人皆是駭然無語,跟八阿哥有過交往的人更是暗自驚心。佟國維用指甲摳著袖子里保薦八阿哥的聯名奏章,在心底念了聲佛。吏部尚書忍不住拿袖子擦了擦汗。就連鄂倫岱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猛士,都不禁一縮脖子:媽耶,好險,就差那麼一咪咪就要撞到皇帝的槍口上去了。

    八阿哥聞言身子一晃,卻很快鎮定了下來,拱手道:「皇阿瑪可以責怪兒子不會辦差,唯獨『邀買人心,圖謀不軌』這一條,兒子萬萬受不起。敢問皇阿瑪,京官四品以上可以上書舉薦太子,那麼兒子可有舉薦之權呢?」

    康熙萬沒想到自己雷霆之怒下,他尚能如此冷靜自如地反口一問,不由一怔,半晌冷笑道:「喲呵,百官交口稱讚的『八賢王』還會覺得自個兒當不起,想要保舉旁人?」

    「不錯。」胤禩自袖子里掏出一本黃緞摺子,冷笑著看了胤禛一眼。他也不是沒讀過史書,自然知道帝王心海底針的道理,故而也是做的兩手準備。百官保舉,聲勢壓倒眾人。皇阿瑪依前言行事最好,若聖心有稍許變化,他便趁勢舉薦旁人,親自上本,誰敢說他有二心?

    「兒子保舉的,正是三阿哥胤祉。」

    眾人嘩然,剛才還死寂的堂下驟然響起一片低沉的議論聲。三阿哥這些雖然不安分,但是礙於秀才造反三年不成的文人脾氣,都是些小打小鬧罷了。如今乍一被放到眾人懷疑的目光下,頓時覺得如坐針氈,拒絕也不是,答應也不是。

    連康熙也吃了一驚,命人接了一看,那奏本上墨跡已然乾涸,黑中帶灰,明顯是多日以前就書寫好了的。

    康熙心下稍緩,仍是冷笑道:「避重就輕,禍水東引罷了!」

    胤禩只辯道:「兒子雖然不才,但是蒙您錯愛,也封爵開府多年,小有門人下屬。兒子就是再蠢,也不會謀東宮大位、九鼎重器於七十二小吏。今天跟九弟、十四弟相約共飲,也只是廖敘兄弟之情罷了。貧寒百姓之家,尚能共敘天倫,如何到了兒子們這裡,僅以一句『飲酒為盟』就說我們結黨?便是結黨,我也是黨首。若皇阿瑪執意問罪,請都沖兒臣來,不要責怪兩個弟弟。」說著竟然掉下淚來。

    「八哥!」九阿哥聽得熱淚盈眶,膝行兩步上去跟他並排跪在一起,叩首道,「皇阿瑪,都是兒子酒醉說錯了話。您要怪罪,就連兒子和十四弟一起罰吧!」

    What?一隻腳踩上賊船的十四一臉懵逼,爺想唱的是離間計,是反間計,不是靈芝賀壽兄友弟恭!看他倒霉我真的挺開心的,並不想跟你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啊啊啊啊。

    十四心裡恨不得能衝上去搖著九阿哥的肩膀大喊:「九哥你醒醒!」實際上卻不得不忍氣吞聲地跪下來,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兒子亦同此心。」

    世界真奇妙,昨天額娘打點人給十三送東西的時候,他還恨不得扎八哥的小人兒,今天卻跟他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然而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就立馬後悔了。此刻跟八阿哥同進退,固然可以暫時消除自己身上結黨的嫌疑,但是對方也幸免於難了。

    錯過這回,八阿哥回去必定韜光養晦,藏好自己的所有尾巴。下回還不知得什麼時候,才能抓到他的小辮子。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有八阿哥在中間攪局,他給瑚圖玲阿一年的承諾,無異於一句空話!

    因為永和宮拉去了馬齊、裕親王和納蘭揆敘等人,現在八爺黨的實力遠不如歷史同期那般撼山振岳,又因為還沒來得及完全暴露出來,就被這七十二個小官的上書引得康熙雷霆大怒。故而此刻康熙雖然厭惡老八上躥下跳的行為,卻還沒有像歷史上那樣,把他當作心腹大患來打壓。

    他只是用刀子一樣的目光盯了三個兒子足足有盞茶功夫,才緩緩道:「將八阿哥胤禩暫且拘禁家中,由黑甲鐵衛晝夜看守,不許有隻字片語流出。」

    什麼?黑甲鐵衛親自看守,不許跟外人說話,這跟圈禁有何區別?

    九阿哥當即渾身一顫,牙齒咬的格格作響,險些掉下淚來。

    胤禩卻大鬆口氣。康熙這話看似嚴厲無情,實際上不痛不癢,既沒有給他定下罪名,也沒有削去他的爵位,更關鍵的是沒有取消他被推舉為太子的資格。關在家裡不許跟外人說話,形似圈禁,實為保護。

    老爺子是想摸一摸,他不能跟外人說話,是不是還會有那麼多人支持他!

    興許這場發作不僅非禍,反而是福!

    佟國維也是眼前一亮,依老爺子的性子,保誰都有結黨的風險,但是等八爺進去了,我再上摺子保他。這您總不能再說我結黨了吧?

    胤禛也想通了這一層,只是事出突然,一時竟然想不出破解之道,只能眼睜睜地放虎歸山。

    九阿哥原想再辯,卻被八阿哥給了一計警告的眼神,緩緩站起來跟在侍衛後頭,他已經摸清了康熙忌憚皇子們的心理,正在心裡盤算要回去要如何收尾,卻聽有人大喊:「且慢!」

    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仇人被綁在一根繩子的兩端,懸挂在山崖上,你會怎麼辦?

    如果是胤禛,或許能夠聞言細語穩住對方,忍到獲救那天,再在平地上一決雌雄。

    但是十四忍不了,他是那個拔劍砍斷繩子,大家一起下地獄的人。

    眾目睽睽之下,十四往前跪了一步,抬著臉質問康熙:「兒臣想請問皇阿瑪,八阿哥到底犯了什麼罪?即便要鎖拿圈禁,總得給個罪名吧?那上書的七十二人,雖然官職微末,擅自上書有違旨意,但是公舉太子的旨意是您下的!他們的本意也是為朝廷舉賢。」

    「十四弟!」胤禛跟胤禩兩人,一個擔憂,一個憤怒,幾乎同時大喊出聲。

    康熙卻已經冷笑道:「呵喲,我朝竟然也出了包龍圖一樣的人物了。舉賢?哈哈哈,朕御極四十三載,難道識人用人還比不上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嗎?」

    十四臉色慘白,仍是梗著脖子說:「就算他們是居心不良,但是滿朝文武跟八阿哥交好的官員那麼多,難道都有二心?佟國維,你們上書房三十多人聯名的公折呢?王緒鴻、何焯,江南士子聯名舉薦八阿哥的萬人信呢?鄂倫岱、阿靈阿,你們不是上個月還跟我說『隱士張明德曾為八阿哥相面,稱其日後必定大貴』?」

    其實這話是兩人拿著到處忽悠人的。十四平日到底跟八阿哥不是一路人,知道的都是些皮毛消息,說了這半日已經有些卡殼,又不敢去看康熙的臉色,目光一轉,又落到十阿哥身上,復又慷慨激昂地說:「十哥,八哥平日待你怎樣?如今正當難時,你我此時不言更待何時?」

    胤俄本來腦子就不太夠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十四倒戈了,但是親耳聽八哥、九哥都口口聲聲護著他,想必他們已經和解,是自己人了。十四年紀小尚且敢直言不諱,他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八哥被關起來?

    胤俄熱血上頭,咚地一下往康熙前面跪了:「皇阿瑪,十四弟所言一點不差。還有裕親王簡親王這些叔伯們,兩江總督噶禮,江寧織造曹寅,湖北巡撫陳銑,還有李光地、高士奇、于成龍等一干人,您隨便去打聽打聽,就知他們平日里都對八哥讚不絕口的!」

    他這個毫無政治覺悟的草包,立時把八爺黨的重臣點兵點將一般數了個一乾二淨。眾人紛紛出列跪地求饒,十四聽到那膝蓋骨咚咚落地的聲音,覺得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康熙僵立在原地,臉上像開了醬料鋪子,一時青,一時紫,精彩紛呈變幻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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