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奉獻的意願
店名小魚食堂。
為什麼用妹妹的名字？因為小魚是一種食物，而葉子不是。
普通、不引人反感，朗朗上口，帶着平易近人的隨意。
找木匠師傅做一個簡單牌匾，裝訂在門楣上。
沒有花費更多的代價弄發光店招之類。
比起花里胡哨的開銷，葉子更傾向於價格上的實惠，更重視安全問題。
安裝結實的大門很有必要。至少可以避免晚上小偷小摸光顧。強者不會對小破店的財產感興趣。
至於一些混混和地痞之流，可以借用格斯和父親的名頭應對。實在無法解決，可以上報給管家墨索菲。
每個月都上繳利潤的八成，安全待遇必然視為自家產業。
明面上不承認關係是出於保護的考量。藍薔薇仇敵太多，一些人對付不了大貴族，針對一家平民開設的餐飲店不會存在任何難度。
……
角斗場角逐，即將來到尾聲。正如眾人所預料，阿格萊亞一路輕鬆獲勝。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精英階段，呈現出碾壓的態勢。
即便是力量和戰氣天賦遠超常人的格斯，用出雙刀流亦不是阿格萊亞對手。因為阿格萊亞同樣天賦異稟。
「精英階的提升竟然如此之大！」
決賽賽場上，格斯頹然停下動作，肩膀上出現一道斬擊的痕迹，目光不解的看向阿格萊亞，一直以來在戰士分院默默無聞的轉學生，竟然展現出如此驚人至極的實力。原本以為自己的進步足夠跨越性，現在看來對方的進步可能更大。
少爺選取的追隨者，果然不是平凡之輩，格斯深刻檢討自己看走眼，內心的傲慢在現實的打擊下支離破碎。
就像是破繭而出的毛毛蟲，阿格萊亞的進步或許用進化和形態升華形容比較貼切。
兩天總共進行十一輪比賽。每位參賽者初始一百積分，每一輪翻倍。奪冠者榮獲十萬兩千四百積分。
一分按照一銀的兌換價值，總計可以拿到超過價值一千金的資源。
紫羅蘭學院的首席學生理所當然會得到整個國家頂級資源的傾斜和培養。
作為最頂級學府最優秀的學生，未來至少能達到超階，躋身於王國高層。
況且，一千金雖然多，但也不是每次都能得到。戰局存在各種不可預測的變數。一般都是各大分院首席輪流獲得。
絕大多數首席都是至少在五年級的時候取得。整個學生時期，不可能超過三次。
積分一般用來換取銘文套裝和坐騎之類，有人還會拿來換空間裝備和一些需要專利的特殊戰技和施法技巧。
阿格萊亞的積分已經預定換取天國套裝。
完整的天國套裝原價超過五百萬積分。考慮到適用性較低進行打折減價，需要一百七十萬積分。
屬於最頂級的套裝，包含十三件相輔相成的構件，以及專屬銘文劍，神聖裁決。
排位戰閉幕式，副校長希現身競技場中央致辭。
首先是宣佈此次排位戰的優勝者。奪冠首席，阿格萊亞。次席，格斯。
兩人都是來自藍薔薇家族的追隨者。之所以最後一輪相遇，顯然是有神秘力量在幕後刻意安排。
目前鬱金香家族有求於人，只能各種示好。
希額外的提及到，阿格萊亞的表現再一次刷新紫羅蘭學院突破精英階的時間記錄，註定會載入校史。
一介平民之身，走到所有貴族子弟都仰望的地步。很多人看來，阿格萊亞本身所代表的意義，遠不是排位戰冠軍和打破歷史記錄可以比擬。
她是一種希望！
正如帝國元帥德尤蘭的傳奇。意味着受到命運青睞的普通人也可以超越貴族成為時代的主角。階層流通從未徹底關閉，奇迹依然存在。
「本周周末兩天時間，請三年級以上的學生做好心理準備，下周隨時有可能開赴作戰前線。以各班為單位，歡迎三年級以下，實力達到正式職階的學生主動申請加入紫羅蘭學院的遠征軍。」
話音落下，一時間氣氛有些冷場。
絕大多數人都清楚服兵役是不可避免的事。然則，此次動員危險性太高。不再是守護邊境，或是與實力有限的獸人部落作戰，而是面對兇狠、強勢的惡魔大軍。
三年級學生絕大多數都沒有達到正式階段，實力比起常規的重甲步兵都要打上一個問號。上戰場除了當炮灰，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甚至沒有經過任何訓練。
理論上，只有達到正式階段的學生才有參與此次作戰的資格。但還要考慮到公平性。
大家都是同所學院的同齡學生，不可能強制要求一部分人承擔更多責任。唯有一視同仁，才能平息所有不滿和糾紛。
不管如何，紫羅蘭學院的遠征軍不可能出現在正面的戰場上，最多在情報充足的前提進行側面作戰。
還處在成長階段的學生擁有更多的可能性。王國的高層不會直接作為耗材使用。
「所有三年級學生以上的都必須出動？」
「是這麼回事！」
「你有布魯諾先生的保護，比一般學生安全得多，到時候我再加派人手，不必太擔心。」
泰雅臉上愁容化不開。主要放心不下王都相關產業。所幸，學者帕拉米德斯已經開始逐漸接手。家族計劃本周六還會送來一批管理人員，想來問題不大…
「小安，我想你怎麼辦？」
「說不定我會去看你。」
「伱不要去！你才一年級，還沒成年，沒必要搶先承擔責任。」
泰安不置可否，保持沉默。
晚宴上，阿格萊亞和格斯相繼彙報排位戰取得成績。
隨後，大家聚在一起商量服兵役的事宜。
如果參照過往慣例，畢業之後服役年限通常是三年。
學生可以選擇消耗積分縮短服役年限，或者按照雙倍的代價直接花錢。
兌換比例為一積分減少兩天時間，一銀減少一天時間。
免除三年兵役通常需要花費超過千銀。對於平民學生很難承擔，對於貴族又太過輕鬆。僅僅十金，還不到一把銘文劍的十分之一。
聽說這一次，拒絕兵役的代價開到兩百金每人，或者一萬積分。
阿格萊亞和格斯都有足夠的積分支。泰雅雖然積分不足，但是憑藉藍薔薇家族財政支付兩百金亦不會存在任何壓力。
到底去還是不去，兩名追隨者沒有選擇權。全看泰安和泰雅的決定。
「我的意思是，既然能花錢解決，那麼你別去，去了也是添亂。還要人分心保護你。」
「不去的話，我要繳納兩百金！感覺虧得慌…」
「我幫你繳納。」
「小安，真的謝謝你。」泰雅繞到泰安身後，親昵的捧着他的下巴。絕對是趁機上來膩歪一番：「可我還是要去！」
「為什麼！」泰安皺眉提高音量。
「因為我們是貴族啊！」泰雅表情理所當然的回答：「平時享受着遠高於平民的待遇，關鍵時候躲在他們身後像什麼話。」
「扯淡！我們領土在北境，南境和我們完全不相干，別給我犯傻。你一個女流之輩，老老實實的做後勤，少給男人添亂。」
「小安，你敢瞧不起我！」泰雅氣哼哼的意圖制裁，洗腦是常用的一招，可惜大家都在看着，不好意思用：「都是一個國家，我們支援也說得過去吧？」
「關鍵是，學院的學生都沒經過任何訓練，根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泰安搖頭表示不看好。
法師團想也不用想絕對是敵方重點打擊對象。萬一遭到強者突襲，泰雅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之前答應，派人保護我。」
「不是沒得選？現在是有的選，只是出錢而已。為了保護你的安全，至少要浪費提尼哈姆級別戰力。」
兩人爭論不下，泰雅拿出買魔能車時候的任性：「我偏要去，臭弟弟你憑什麼管我。我才是姐姐，你必須聽我的。」
泰安靜靜凝視着泰雅氣憤的面龐，在她義無反顧作出決定的剎那，身上淡紅色的劫氣加深了許多。
「要去是吧！自己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你看看這裏你能打敗哪一個？」
「我能打敗你！」
姐弟格鬥，熱汗淋漓。最後，泰雅如願以償贏得勝利。氣喘吁吁，峰巒起伏。對餐廳眾人做出勝利的手勢：「打敗小安萬歲！」
你永遠無法阻止一個決心已定的人。
藍薔薇大小姐泰雅決定出征，追隨者們自然沒有後退的餘地。
紫羅蘭學院遠征軍以各班為編製，個人允許擁有追隨者，最大數量為三人。
守護者布魯諾必定佔據一個名額。然而考慮到他年事已高，戰力下滑嚴重。
剩下兩個名額給格斯和阿格萊亞肯定不行，至少要一個能夠真正鎮壓局勢的強者。魔武雙修的年輕超階強者提尼哈姆都差了一點意思，唯一的靠譜的是奧維斯嘉。
泰安不急着立刻做決定，默默陷入沉思，想到可以找學院高層溝通，增加追隨者的數量，如果可以安排五人就好處理的多，說不定還能捎上一位女僕，照顧大家生活起居。
野外生存可不容易！
不僅物資匱乏，還要面臨種種意外情況。上廁所、喝水、睡覺、食物後勤、生活起居方面都可能遇到麻煩。好在泰雅曾有過組隊歷練的經驗，手上還有空間戒指。
值得一提，轉移法陣需要計算銘文空間裝備內物品的真正重量。空間戒指內則不計。
豐盛的晚餐在緊張的氛圍之中結束。
阿格萊亞主動找到泰安，希望能夠單獨聊聊。
兩人來到露天的小院。
泰安察覺到阿格萊亞欲言又止的姿態，釋放精神力隔絕聲音。
「放心，別人不會聽見，你有什麼想說的？還是想聽聽誇獎。」
「少爺。」阿格萊亞低垂眼帘：「我非常感激您對我的偏愛和培養。」
「嗯…」泰安鼻尖輕輕一哼。
「馬上，我就要上前線作戰，生死不由自主，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阿格萊亞緩緩抬起頭，眼睛之中煥發出光亮，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有些話不宜說的太直白，泰安看出來阿格萊亞奉獻一切的意願：「你要清楚，我並非覬覦你的姿色。」
「那麼當初，您為何會選擇我。」阿格萊亞當初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無論是實力，還是天賦都不可能和已經是戰士分院次席的格斯比擬。
除了美貌，她想不通自己還有別的優點，值得另眼相待。
「我只是即興而為，順勢而為。」泰安仔細打量阿格萊亞，承認她的美貌：「人總是喜歡收集美好的事物，喜歡摘下花朵，放在自己家的花瓶，喜歡色彩絢麗的畫作，裝裱在客廳，我不會刻意去追逐，但只要美好來到我的面前，也不會刻意的拒之門外。」
邏輯完全說得過去！阿格萊亞不甘的抿著淡水色的嘴唇，心中首次對於自己美貌產生懷疑，俏臉浮現出羞惱之色，獻身的話題無法繼續進行下去，只好故作若無其事將話題轉到天國套裝方面。因為適用者較少的原因，副校長女士特別批准她使用。
「不錯！你的才能令我刮目相看。」
「少爺，天國套裝是頂級的銘文套裝，有十三件銘文構件。我希望能交給家族安排。」
「你不必在意，既然是你爭取來的獎勵，自然就擁有優先使用權，反正也只有你能夠適用，不需要考慮太多。往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你不用總想着回報的問題。等時機來臨，順勢做出正確的選擇。」
「可是，您給予我太多…」
如果不是泰安少爺細心的呵護，阿格萊亞深知自己必然墜入黑暗之淵，哪會有如今揚名立萬的一天？
「繼續努力吧！」
泰安察覺到暗中的目光關注。三樓，未婚妻格林菲爾站在窗前。好奇心強烈的銀月背着手在附近假裝散步。
不省心的姐姐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大，似乎想從兩人的嘴型分辨談話內容。
「好啦！你們都回去…」泰安不耐煩，下達逐客令。
「小安，你以後跟別的女孩子親熱，一定要經過我同意。」銀月感知到隔音結界解除，連忙撲過來，就像是一隻樹袋熊掛在人身上。
即便泰雅當面，銀月依然大膽索吻，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阿格萊亞看得麵皮發熱。
多羅茜就沒有銀月放得開。自從確認位置，她失去過往的緊迫感和恐懼，重新恢復公主的矜持和優雅。當然，私下場合的爭寵還是會繼續。公眾場合還是要點面子。不識時務，不知輕重的女人，只會先一步失去寵愛。
「小安，別仗着女孩子喜歡你就亂來。」泰雅臨走前，瘋狂在泰安臉頰兩側塗了一遍口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