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春看起來精神不錯,南宮菱卻像是霜打了的茄子,由一名侍衛攙扶著。
秋秋覺得噁心,不想再看她他們,跟著梅二娘快步進了客房。
有銀子好辦事,洗澡水很快就抬了進來。
半支蓮抱著一摞衣物進來,秋秋髮現她居然有衣服換,而且是她來了虹日邊境后,墨師兄給她買的。
這些衣服是怎麼回事?
梅二娘也不瞞她:「這些衣服是你的那些侍衛送過來的。」
秋秋驚喜問:「他們跟來了是不是?梅姨您沒有不准他們跟來對不對?」
梅二娘淡淡地說:「不讓他們跟來,不讓他們知道你安然無恙,你師父只怕會無心守著你師伯了。」
說到師伯,秋秋收起了笑容:「師伯病情加重,師父這段時間肯定不會離開凌雲峰……」
梅二娘嘴唇動了一下,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她和凌志張三之間的愛恨情仇,始終會有一天劃上句號。
她是沒想到,這一天會這麼快來臨。
凌志看來是活不過今年了,下一個有可能會是她,也有可能會是張三。
當三人死後,在陰曹地府里不知道還能不能相見。
還是不要相見好,那些扯動傷口的記憶,就讓它深埋在這一世。
下一世,她不要再遇見張三了!
秋秋偷瞄她一眼,梅二娘心裡想什麼,她不能完全洞悉。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梅二娘肯定是知道師伯不久於人世,也知道師父這段時間要陪著師伯。
所以,她才敢不避嫌地擄走她。
不知她擄走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決不是誘惑師父來找她。
因為,她之前一直都在隱瞞行蹤,為的就是避開師父和笑面張。
秋秋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順便還洗了個頭。
她用干棉布擦乾淨頭髮上的水珠。
此刻的她非常懷念起墨師兄的烘乾功能。
不知道墨師兄會擔心成什麼樣。
幸好梅二娘讓漁耕樵讀跟著,他們肯定發了密信給墨師兄,墨師兄能知道她沒事就好了。
吃飯的桌子擺在客棧里的露天院子里。
天已經大亮,客棧里的客人們都起床了,也有早起趕路的過往客人,在客棧吃飯的人還真不少。
不過,大部分人的早餐,都只有包子和茶壺,或者是一缽飯一疊乾菜。
不像秋秋面前的飯桌上,差不多擺滿了一桌,有肉有菜還有湯,熱氣騰騰,香氣四溢。
不過,秋秋見井上春居然和她們同桌吃飯,她瞬間便沒了胃口。
最噁心的是,井上春還對著她笑。
想對井上春視若無睹根本不可能,秋秋厭惡地別開臉,卻見到了同樣噁心的南宮菱。
她低頭和六名侍衛共一桌,桌子上的菜色明顯比她這桌遜色多了。
井上春夠無情的,這時候他不是應該陪著虛弱的南宮菱嗎?
坐到她們這邊想幹什麼?
秋秋正想低頭吃飯,卻驚喜地發現斑斑就挨在她腳邊,漁耕樵讀四人也坐在離她不遠的位置,在和她打手勢。
那意思是讓她放心,他們會一直跟著她。
他們點了一大缽子湯,桌子上有一疊肉,還有一大盤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