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洛白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很平靜,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不是我,是甜甜。」
「她……」安娜剛想張嘴說些什麼,眼淚就無法控制的從眼眶中跌落出來,「她真好,是我對不起她,以後我不會再做這些自以為是的傻事了,不過也沒有以後了。」
她說著,忽然又停了下來,抬眸看了他一眼,蔚藍的眸子中充滿了哀傷,「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不要臉不要皮纏著你的那個樣子,其實連我自己也很討厭……還有,我會從華國的帝都大學退學。」
她是真的決定放棄了。
這次的事情讓她恍然發現,原來自己早就已經迷失在了哎的漩渦里,打著愛情的旗號害人害己。
可悲,又可笑。
「嗯。」洛白點點頭,眸子微微垂下,手插在口袋裡,就準備離開。
安娜也從地牢里走了出來,到了外面,看到了陽光,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很美,或者的感覺也真好。
「洛白,你還會去參加甜甜的訂婚宴嗎?」安娜忽然對著他的背影問道,愧疚的說,「如果你去的話,順便替我帶句祝福的話,不去的話,那就算了。」
「我會去。」洛白朝前走的步子微微頓了一下,轉了下頭,微微笑著對她說,「其實看到她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我真的很替她開心。」
安娜看到他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是一種釋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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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甜甜和厲言墨回到A市后,對於這件事他們誰也沒有提過,瞞著兩家的父母,以免他們再替他們擔心一邊。
回來以後,寧甜甜就忙於試禮服,試妝,以及訂婚宴的綵排,忙的團團轉。
「我的天,不過訂個婚怎麼就這麼累,這以後要是結婚,豈不是要累死?」一天下來,寧甜甜都快要累癱了,把自己摔在床上后,就再也不想動一下了。
「你的妝還沒卸。」
厲言墨走到她房間,就看到她在那不停的嘟囔著,他忍不住失笑一下。
這體力真是太糟糕了。
「你幫我卸。」
「順便我待會再幫你洗個澡怎麼樣?」
「好……」寧甜甜本能的答應著,但是等話說出口的時候,就立馬後悔了,她直接坐起來,用眼神瞪著他,「你流氓!」
「只對你流氓。」現在的厲言墨耍起流氓來,可謂是輕車熟路了。
寧甜甜:「!!!」
說話間,他的大手已經拿過梳妝桌上的卸妝水,倒在柔軟的化妝棉上,朝著她走去。
「躺好。」他邊走來邊說道。
「哦……」
寧甜甜乖乖的躺好,閉上眼睛,扇子般纖長的睫毛在眼窩處輕輕地落下淡淡的陰影。
厲言墨俯下身,湊近她的臉龐,拿起手中沾著卸妝水的化妝棉,輕輕地擦拭著她臉頰上的妝容。
他的動作又輕又柔,撓的寧甜甜臉頰上痒痒的,再加上他距離她極近,呼出來的氣息,都盡數落在了她的臉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