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苒聞言已經不知道這次自己該哪裡抽動了。
時宴禮知道他妹妹缺心眼兒到這種地步嗎?
想來應該是知道的,要不然也不會特意把她留這裡。
這是林苒睡著前的最後想法。
時茜袖見林苒不再搭理她,便悄悄的伸手抱住林苒細細的腰,然後也乖乖閉上了眼。
她心裡最後的想法是,怪不得他哥會娶林苒呢。
就這腰,摟起來真舒服啊!
隔天一大早,林苒就被熱醒了。
她睜開眼睛一看。
果然是時茜袖整個像八爪魚一般纏在她身上。
林苒看看時間,才六點多。
但她已經熱的睡不著了。
索性就扒開時茜袖,爬了起來。
等她下樓,就看到了正穿戴整齊的坐在沙發上的時宴禮。
孫媽則站在一旁,好像在向時宴禮匯報著什麼。
時宴禮一看到林苒,便站起身來說,「母親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今天是父親出院的日子,我們早些到醫院去吧。」
林苒聞言一愣。
這才想起來林孝全已經在醫院裡住了兩個多月,現在可以出院了。
林苒趕緊洗漱收拾,準備離開。
偏偏這時候時茜袖也迷迷糊糊的起床下來了。
她一聽說林苒要去醫院接自己的父親。
一雙大眼睛就開始溜溜的轉。
可惜眾人沒發現。
等林苒和時宴禮一出門,她扭頭就騎著自行車追了上去。
林苒想著有段時間沒去看趙紅梅和林孝全了,心中很是想念。
因此就沒注意到車外的異常。
但時宴禮卻是早就從後視鏡里看到了氣喘吁吁的跟在他們後面的時茜袖。
他想起今天早上孫媽向他說的那些話。
一時間神情莫測起來。
他希望時茜袖能抓住這次機會,別再犯傻。
倆人到醫院的時候,林孝全還沒辦完出院手續。
只是,許久未見的王凱正纏著眾人。
趙紅梅則神色不虞的站在一邊。
王凱一見林苒過來,頓時眼神發亮。
一段時間沒見,他發現林苒更美了。
「苒苒妹妹,好久不見啊。」
他笑的溫柔的迎了上來。
林苒見狀眉頭一蹙,跟在她身後的時宴禮臉色也冷了下來。
「呦,好久不見啊,王凱同志。」
「我還以為你追我姐姐追到一半就改變目標去追求別的女人了呢。」
王凱聞言,顯是含情脈脈的看了林蔓一眼,然後才對著林苒說:
「那怎麼可能,在我心裡,蔓蔓她是無人能及的。」
趙紅梅聞言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她剛想開口呵斥王凱,林蔓就輕輕拉了她一下。
林苒看看趙紅梅手裡捏著的,醫生還沒簽字的出院手續。
又看看來者不善的王凱,她就知道一定是他搞了什麼鬼。
她把出院手續接過來遞給時宴禮。
然後輕輕推推他,「你幫我爹去把手續辦一下。」
時宴禮目光沉沉的看了王凱一眼,然後拿著出院手續轉身離去。
王凱看到時宴禮則臉色微變。
「不知他是?」
林苒淡淡的介紹,「那是我丈夫。」
王凱臉色頓時陰了一瞬,然後皮笑肉不笑的說:
「一段時間沒見,苒苒怎麼就突然結婚了。」
「年齡到了,自然就得結婚了。」
林苒胡亂的打著馬虎眼。
很快,時宴禮就拿著辦好的出院手續回來了。
王凱見狀臉色已經難看到輕易變不回來了。
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交代了這齣院手續先不給他們辦嗎?
林苒看到時宴禮已經成功的拿到了出院手續。
立刻就一改之前的態度。
「王凱同志,不知道你今天過來是有何事?」
王凱自然也看出了林苒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態度。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快,輕笑著說道:「我聽說今天伯母也會來,所以就想過來跟伯母認識一下。」
「畢竟,我是真的喜歡蔓蔓。」
林苒聞言點點頭。
「所以你今天是來想要求得追求我姐姐的機會嗎?」
「不不不,我今天是想問問伯父伯母,可不可以讓蔓蔓她嫁給我。」
林苒聞言頓時眼神一冷。
「王凱同志,你這話說的就有些孟浪了吧。」
「哪有還沒開始正式追求我姐姐,就想來求婚這樣的說法。」
王凱聞言故作驚訝,「難道之前在醫院裡,你姐她沒有同意跟我在一起嗎?」
「還有你當時不是也同意了嗎?」
林苒冷笑,「王凱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
「我當時只是說給你一個追求我姐姐的機會,我可從來沒有說你可以直接變成我的姐夫啊。」
「我姐姐更是從來沒有單獨與你說過話。」
「這醫院裡來來往往的,可是有不少人證呢。」
王凱頓時露出一副他好像不太理解的模樣:「那之前我還幫伯父墊付醫藥費……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噢!你是說這個呀,怪我怪我。」
林苒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
她立馬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沓大團結來。
從中數了十張,塞到了王凱懷裡。
「王同志,我當時就是沒帶錢,先找你借了應應急。」
「你怎麼就以為,我借了你的錢就得把姐姐賠給你呢?」
「借你錢的代價可真大呀。」
林苒嬉皮笑臉的調笑。
此時王凱臉上連強裝的笑意都沒有了。
他目光陰沉的看著林苒,「苒苒,你這過河拆橋的本事可真不錯啊。」
「過獎,過獎。」
「我這點不入流的本事,比不上王同志您會做買賣,會算帳。」
「張口就想因為不到一百塊錢的事兒強娶我姐姐。」
王凱死死的盯著林苒這張漂亮的臉蛋,他平生第一次有想弄死一個女人的衝動。
怪不得連張為民都被她送進了警察局。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不知時書記大駕光臨,王某有失遠迎。」
王凱的父親,王繼海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王凱見到自己父親過來也是大吃一驚。
他頓時一臉驚異的看向依舊站在林苒身後的男人。
此刻,他才驚覺此人看起來很是眼熟。
時宴禮見王繼海過來,淡淡的說:「叨擾王院長了,不在工作場合,王院長不必以職位相稱。」
他的言行舉止彬彬有禮,但眼神里卻帶著冷漠疏離。
王繼海對此也好似不太在意,反而和顏悅色的說:「那我,就以同志相稱了。」
時宴禮微微頷首。
王繼海見狀繼續道:「時同志今日來醫院,可是身體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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