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間湧出的十幾名山匪,立即將亭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鐵林一馬當先,橫刀立於司馬嘉欣身前,司馬嘉欣的侍衛們也立馬圍在司馬嘉欣身前保護。
沐雲風這一臉平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手牽著狗蛋小手默默看戲。
沐雲風注意到,這些山匪嘴上說著劫財,可刀鋒都是對準司馬嘉欣的,明顯就是沖人來的。
不出沐雲風所料,山匪們直接向司馬嘉欣殺去,衝殺聲響徹山野。
鐵林雖然以一當十,但無奈司馬嘉欣的侍衛們完全不是山匪的對手,他只能一邊護著司馬嘉欣,一邊往沐雲風身邊靠近。
不一會兒,司馬嘉欣的侍衛們都被生擒了,只剩下鐵林一個人面對十餘名山匪。
「你們不是山匪,你們居然是邊軍!」鐵林憤怒喊道。
這群山匪不僅刀法一流,而且行動統一,一看就是軍人,使用的刀法明顯就是南越邊軍的刀法。
「哈哈,既然知道了,那你們沒有一個能活的了,給我殺!」
一個青年男子從一眾山匪中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兩個宗師高手。
「肖澤於,你竟然敢殺我?我父王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瞧見出現的青年男子,司馬嘉欣憤怒吼道。
「桀桀桀,是你司馬嘉欣該死,要不是你當眾拒絕跟我聯姻,讓我肖澤於在所有羊州貴族面前顏面盡失,我會對你下殺手嗎?」
說罷,肖澤於臉上露出了極其瘋狂的笑容,這是一種大仇得報的得意忘形。
沐雲風一開始就察覺到了肖澤於的存在,只不過在不清楚對方因何要殺司馬嘉欣時,沐雲風是不會貿然出手。
「公子,請你替帶著郡主走,鐵某掩護你們撤退。」
說罷,鐵林一身武道宗師修為爆發,橫刀立於司馬嘉欣前,他已經做好了面對死亡的準備。
「我只會護住你與你兒子,其他人與我無關。」
沐雲風面無表情的答道,這些山匪看他面前都不堪一擊。
退到沐雲風身邊的司馬嘉欣倒是顯得十分鎮定,悄悄捏碎懷中的一塊護身符。
沐雲風自然察覺到了司馬嘉欣的舉動,嘴角露出了一抹察覺不到的笑容。
「把他們給我全殺了,一個也不能留!」
肖澤於大聲命令道。
兩名武道宗師隨即聯手壓制鐵林,鐵林雖然也是武道宗師,但無法扛得住二人的聯手,只能苦苦支撐,根本無暇他顧。
其餘山匪見狀紛紛朝司馬嘉欣殺去,這下子沐雲風不出手都不行了,直接出手將山匪一個個踹倒在地。
不過,沐雲風這是將他們打成輕傷,並沒有要殺他們的打算,他在等司馬嘉欣要等的人出現,眼前的肖澤於等人還殺不得。
壓制鐵林的兩位宗師立即退到肖澤於身邊,警惕地望著沐雲風,而那些山匪則紛紛恐懼地退後,不敢再前進一步。
「這位公子,是在下有眼無珠,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莫要見怪。只要公子不阻撓我等行事,我肖某他日必然重謝!」
肖澤於知道自己碰到硬釘子了,要是沐雲風插手估計自己殺不了司馬嘉欣,所以只能希望沐雲風大人有大量,不要插手他殺司馬嘉欣一事。
狗蛋拉了拉沐雲風的衣角,帶著十分哀求的目光看著看向沐雲風,他雖然還小,但也知道現在只有沐雲風能救他們。
沐雲風摸了摸狗蛋的腦袋,隨後指了指鐵林和狗蛋二人說道:「這什麼郡主我不認識,也不想插手你們之間的那點破事,你給我十萬兩銀子,我就不追究你們剛才的魯莽之舉,而且我還保證不把事情說出去,只不過這兩人我保定了。」
行走江湖就是個人情世故,鐵林從頭到尾都對沐雲風畢恭畢敬的,沐雲風自然想護他,狗蛋更不用說了。
至於司馬嘉欣,沐雲風已經感受到有人朝這邊趕來了,根本不需要他出手,最後是司馬嘉欣那些被擒住屬下,他們剛才都對沐雲風露出了殺意,他不可能會去救他們。
「好!這是十萬兩銀票,公子請收好,至於他們二人我自然不會殺他們。」
肖澤於掏出十萬兩銀票恭敬地遞到沐雲風手中,爽快說道。
他只能想辦法先殺了司馬嘉欣,再想辦法對付沐雲風,他相信沐雲風不會走漏風聲,但他不相信鐵林。
沐雲風接過銀票後,就拉著狗蛋走到一旁,默默看戲,好奇地等待著司馬嘉欣所等待的人出現。
「公子,鐵林身為鏢師,不會棄僱主不顧。如果公子不想管的話,還請公子帶著狗蛋離開,替我好好照顧他。」
鐵林提刀站在司馬嘉欣面前,對沐雲風說道。
鐵林有身為鏢師,有必須要捍衛的原則,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只能希望沐雲風能替他照顧好狗蛋了。
「你為了你的原則,讓你自己的兒子失去他的父親,簡直是自私自利!」
沐雲風指著鐵林鼻子,直接罵道,他想起了萍州城客棧老闆娘徐二娘說的話——有時候你是死了,可痛苦的是你的親人。(很重要的伏筆,希望大家耐心看到後面。)
「你們兩個去牽著住他,其餘人給我殺了司馬嘉欣!」
見到鐵林死了心要護住司馬嘉欣,肖澤於又不能殺了鐵林,只能吩咐兩名武道宗師去牽制住鐵林。
「郡主,鐵某怕是護不住你了。」
說罷,鐵林就隻身向肖澤於殺去,想最後為司馬嘉欣博取一線生機。
忽然,鐵林的身形在空中停滯不前,全身被一股力量包裹著。
「肖澤於你受死吧,本郡主會把你整個肖家為你陪葬!仙師,還請替我殺了那群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司馬嘉欣終於開口了,她終於等到了她苦苦等待的救星。
「放心,我四會散人認準的徒兒,誰敢動你,我就殺誰。」
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從空中傳來,一個有些道骨仙風的老者出現在眾人面前。
肖澤於等人看到四會散人的出現,皆是驚駭地說不出話來了。
而眾人的驚駭不一樣,沐雲風則平淡又仔細地打量起四會散人,嘴角不禁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