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衛聞令而動,粗暴蠻橫的將顧浩身上衣物盡數扒去,跟顧棕柏一樣落了個狼狽的下場。
當顧浩被押上囚車的時候,虎嘯軍則進入湘王府大殺特殺,顧驍站在湘王府外,都能清楚聽見湘王府傳來混雜的哀嚎聲。
顧驍冷笑置之,利落翻身上馬。
領著囚車隊伍開始遊街。
收到消息的奉天百姓義憤填膺的上街,當他們看見被關在囚車裡的顧棕柏和顧浩父子。一邊對著兩人破口大罵,一邊拿菜籃里的臭雞蛋,或者爛魚爛蝦『好好』招呼著。
不管是驕傲自滿的顧棕柏,還是鼻青臉腫的顧浩,父子倆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地方,要不是有囚車柵欄『保護著』,估計父子倆被生撕的可能性都有。
原本到午門刑台,只需要短短的一柱香時間,非是被憤怒的奉天百姓,堵了長達三個時辰。
最後,還是太子顧驍出面勸說。
奉天百姓聽見太子顧驍的話,儘管此時此刻心裡再怒火滔天,也都願意聽從顧驍的話,憤憤不平讓出一條死路出來。
沒過多久,囚車隊伍就抵達午門刑台,御林軍將顧棕柏和顧浩從囚車中薅出來,一左一右準備拖著上刑台。
太子顧驍翻身下馬,來到囚車旁。
「被人辱打的滋味如何?」
遭受重重折辱的顧浩大受打擊,心裡本就怒不可遏,一看見顧驍這副神氣的模樣,不由得更加惱怒。
面目猙獰撲向顧驍,豈料被眼疾手快的御林軍緊緊按住,顧浩憑一人之力怎麼斗得過幾名年輕氣壯的御林軍,別說靠近顧驍半分,便是方才發狂的舉動,就已經遭到御林軍的幾個耳光。
顧驍不為所動,眼神輕蔑。
只見顧浩滿嘴都是鮮血,朝顧驍歇斯底里嘶吼道:「顧驍,老子就算是死了,也會變成厲鬼,永遠都不會放過你!」
這番話聽入顧驍耳中,非但內心毫無波瀾,反而有點想笑。
上前幾步,居高臨下俯視著顧浩。
顧驍面露玩味之色,突然伸手在顧浩臉上拍了幾下,那笑容,那舉動都讓顧浩感到非常屈辱。
「你這副喪家之犬的狼狽模樣,讓本宮覺得非常無趣,本宮更喜歡看你桀驁不馴的模樣。」
「顧驍!」顧浩怒目相向。
御林軍揮舞沙包大的拳頭,毫不客氣就給了顧浩兩拳頭,怒斥:「膽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找死!」
顧浩氣急敗壞朝御林軍,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星子,氣得御林軍揮舞拳頭,還想動手打顧浩。
不過,被顧驍攔住了。
「太子殿下…」
顧浩獰笑著說:「顧驍,你也就只會躲在別人的身後,有本事你把我放了,我們堂堂正正來打一場。」
「你當本宮傻嗎?」顧驍嗤之以鼻,蔑笑道:「本宮可以直接殺了你了事,為什麼又要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說白了你就是不敢!」顧浩出言刺激。
顧驍一臉不屑看向顧棕柏,說道:「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也就只知道跟別人鬥嘴吧!」
「成者王敗者寇,本王沒什麼好說的!」顧棕柏的頭上和臉上都是雞蛋碎殼,卻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怒視著顧浩,沉聲道:「顧浩這廝手足相殘,壞了本王的計劃。即便最後沒有被你們處死,本王也絕不會放過他!」
如果說,顧驍對顧浩說的話,讓顧浩感到無盡恥辱的話。那麼顧棕柏的話就是一把尖刀,狠狠插進了顧浩的心窩裡。
顧浩難以置信望著顧棕柏。
「父王……」
「本王沒有你這樣的孽子!」
父子倆反目成仇,互相看不對眼。
顧驍懶得和稀泥,直接就對御林軍說:「時辰不早了,送他們父子倆下黃泉路,和張婉婉團聚吧。」
「卑職遵命!」御林軍抱拳稱是。
顧棕柏心如死灰,如同行屍走肉般被御林軍拖到兩個木樁前,渾渾噩噩的顧浩被御林軍押著雙膝跪地,他清楚看見木樁上殘留著褐色的血跡,光看看就讓他覺得十分瘮人。
可這,很快就將染上他們的鮮血!
走上刑台,顧驍看見一道身影。
原來監斬官不是別人,正是大理寺卿沐澤昌。也是顧驍,七位岳父當中的一位。
「臣參見太子殿下。」沐澤昌恭恭敬敬行參拜禮。
顧驍心安理得受下,直到沐澤昌行禮完畢才微微彎腰雙手扶起,說道:「讓岳父久等了。」
「民怨沸騰,臣心中曉得的。」沐澤昌一笑而過,並沒有多說什麼。
顧驍看向顧棕柏和顧浩父子倆,冷笑道:「他們父子倆為一己私慾作惡多端,這手上沾了太多人命,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今日就用他們父子倆的鮮血,來祭奠無數枉死的冤靈!」
「臣遵命!」
大理寺卿沐澤昌先是向百姓宣讀,顧棕柏父子所犯下的累累罪狀,然後當著眾目睽睽的面,正式下達了行刑的指令。
兩名身材魁梧的劊子手聞令而動。
將顧棕柏和顧浩的頭部,重重壓在木樁上,瀕臨死亡的顧浩越發感到恐懼,嘴裡不斷念叨著「我不想死」之類的話語。
可兩名劊子手看多了太多囚犯死前的樣子,對顧浩給出的反應直接選擇忽視,最後在無數奉天百姓的翹首以盼下。
劊子手滿臉橫肉,對著顧棕柏和顧浩父子就是手起刀落,乾脆利落解決了一切問題。
鮮血四濺,人頭滾落。
無數的奉天百姓見罪魁禍首伏法,無不拍手叫好,歡呼雀躍。
「亂臣賊子就該死!」
「殺的好!」
按照規矩,任何人都不得給顧棕柏和顧浩收屍,可顧驍卻認為人死了,前塵往事也就一筆勾銷了,故而命御林軍找個地方,將顧棕柏父子倆安葬了。
大理寺卿沐澤昌認為顧驍的想法情有可原,顧棕柏和顧浩再怎麼說也曾是皇室中人,雖然被剔除了宗籍,但至少能有個容身之處,也算是保全了一個親王最後的體面。
御林軍將顧棕柏和顧浩的屍首收斂起來,用布袋套著收走了,可是即便如此,圍觀的奉天百姓依舊沒有走,因為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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