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不僅是雲之,就算是星,其實也不太明白,仙舟人明明有如此的高科技,也有發送信息的玉兆,為什麼他們還堅持用非常古老的紙筆的方式……來傳達一些重要信息。
在丹恆成功開啟通往建木玄根的道路之後,星就拉著三月七在這兩個洞天翻了個遍。
星在丹鼎司的洞天和鱗淵境的洞天找到了不少的寶物,在丹鼎司打了很多怪,在鱗淵境和某些持明卵交互一番,又拿到了一些刻在石頭上的情報。
然後,列車組的幾人——瓦爾特,三月七,星,還有一隻長出了龍角的丹恆,一起坐在龍尊雨別的造像之下,圍著一堆紙和石板,面面相覷。
此刻,星的心情就像持明的護珠人刻在石板上的第二句話。
——他們為什麼要用把字刻在石板上這麼蠢的方式來交流?
是為了方便她找證據嗎?
反正星是沒法搞懂這些,看見有東西刻在石板上,她乾脆不管不顧的就拆了那塊板,拖走。
還有,星在丹鼎司的廢墟裡面找到了個公告板,上面寫了一些丹鼎司醫師和丹士的吐槽。
裡面有幾條,說龍女又跑出去了。
然後下面就跟著幾條,咱們龍女醫術高明的,還有幾個拉踩前任龍尊丹楓的。
哦,丹楓就是他們列車組不動產丹恆老師的前世。
星覺得看著不舒服,把這塊板子上的吐槽拍了下來。
他們找到了不少東西。
從《飲月大逆判犢》到各種各樣的奇怪筆記,列車組的幾人還從丹鼎司翻出了一堆藥王秘傳的通訊記錄。
——所以他們為什麼要用紙來寫,是手機不好用嗎?
不過,好不好用不重要了。
「行動目標……景元?景元不就是那個笑眯眯的將軍嗎?藥王秘傳盯上他很久了吧。」
三月七看著手中的情報,無語的說:「他們居然覺得刺殺將軍失敗是因為不夠用心,也不想想將軍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能被刺殺?」
裡面居然還有些持明龍師和藥王秘傳魁首的信件來往。
三月七簡直沒法想像,讓雲之看見了這些,他會如何爆發。
星拿起另一份記錄:「藥方?」
三月七湊過來看:
「岱輿當歸……伏冬桑……波月水參……塔拉薩蜣螂?還有這是什麼,方壺落龍子?」
仙舟的藥材可真有些看不懂。
三月七繼續往下看去。
「還有這是什麼?持明髓?還活取???」
三月七承認,自己被這個藥材給震驚了。
她腦子有點亂。
星也有點亂。
持明髓?是什麼髓?腦髓?骨髓?
活取的髓能是啥?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不是,這持明族都被坑了還能和他們勾結,這算什麼?
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懂,震撼。
三月七也跟著無語:「我是真的搞不懂羅浮上的這些彎彎繞繞,不過好在說到底也只是之的工作……他不容易。」
等回列車了一定要請列車長給他做幾天好的。
(列車長:明明每天都吃的很好的帕!)
丹恆盯著「持明髓」三個字看了很久。
——所以,羅浮的持明原來這麼慘的嗎?
上面的人跟著藥王秘傳勾結,把他們當貨物一樣的賣掉?
活取持明髓,取完之後呢?人還活著嗎?
不過按照仙舟的科技應該沒事,最多也就虛弱兩天吧……大概。
到底是血裔族人,丹恆抿著嘴唇,感到有些難受。
這些東西,交給之,他會怎麼做呢?
瓦爾特看出丹恆的糾結。
對于丹恆和他的族人的情況,瓦爾特不問,但不代表他什麼也不知道。
丹恆的龍相,瓦爾特並不驚訝,其實他以前見過。
說來話長也不長,這件事還得從丹恆誤喝了姬子的咖啡說起……
好像也不用說了。
「不用擔心,之不會牽連太多。」
瓦爾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你也看得出來,持明現在已經融入了聯盟的方方面面,之做事一向穩妥,也不可能讓聯盟自斷臂膀。」
說到底,持明族內和藥王秘傳勾結的也只是少數,大部分持明反而還是受害者。
其他仙舟上的龍尊都有自己的任務並且做的很好,雲之也不是會玩什麼株連九族的人。
丹恆點點頭:「我明白。」
他只是想一想罷了。
「可是,楊叔,之看見這些東西,真的不會......誅九族嗎?」
三月七不敢肯定。
瓦爾特扶了扶眼鏡,藉此擋住自己不確定的表情:「應該不會,之很有分寸。」
星:「之有分寸,嵐呢?」
那個把復仇寫進了命途的星神......會放過持明嗎?
瓦爾特:......
他也不知道啊,他們沒法用人類的思維去判斷星神的想法,就算來到這裡的一縷意識是格外接近人類英雄「帝弓」的意識。
「別想了,我們說到底也只是外人,聯盟的事,還是應該聯盟內部自己解決。」
他們看看就好。
三小隻點頭,隨後開始將那些情報收拾好。
星把丹鼎司和鱗淵境找到的一大堆東西聚起來,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方便一會兒雲之一張一張的看。
......也方便了雲之的怒火幾何倍數的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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