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自稱是她主治醫生的女人表現得極為冷漠。
流螢知道格拉默帝國的居民對他們這些被稱為「武器」的存在,向來無情。
而眼前這位自稱是她主治醫生的女人,冷漠的態度仿佛再次印證了這一點。
在那名女醫生機械般地介紹完一大堆關於病情的資料後,流螢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迷霧之中。
那些專業術語和冰冷的數據對她來說,就像是另一種語言,難以理解也難以觸及心靈。
直到那名女醫生轉身欲走的前一刻。
流螢終於收回了四處游離的思緒,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我的主治醫生,不是應該是一位叫做雲淺的可愛少年嗎?為什麼現在......」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便被那位女醫生冷冰冰地打斷。
對方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你在說些什麼胡話?」
「你的主治醫生只有我一個人,而且你的病房一直在監控之下。監控畫面顯示你剛剛一直閉眼休息,並沒有你說的那個少年出現。難道你是把夢境和現實搞混淆了嗎?」
這樣冷酷無情的回答,讓流螢心中一陣失落與困惑。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那位女醫生的背影,心中湧現出無數疑問:
難道與雲淺的那一切,僅僅只是一場夢境嗎?
在這個冰冷的星際世界中,流螢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立無援。
她開始質疑自己的感知,甚至開始懷疑那份剛剛還覺得觸手可及的幸福,是否真的存在。
隨著夜幕的降臨,流螢依舊孤獨地坐在昏暗的病房內。
她的心情如同這四周瀰漫的寂靜一般,沉重而又淒涼。
她輕輕咬著嘴唇,內心深處泛起一絲苦澀的自嘲:
「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麼?」
她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失落和諷刺。
明明,她曾幻想自己能夠觸摸到一絲幸福的邊緣,但現實卻無情地將她拉回了冰冷的真相。
「哈,我又何嘗不知道。」流螢苦笑一聲,心中的自嘲更甚。
可愛到了那種程度的少年,是絕不會成為專屬於她的主治醫生的。
她心中暗想,如果雲淺真的存在,恐怕早已是格拉默帝國女皇的珍寶,怎會輕易地出現在她的面前。
「果然,像我們這樣,只為戰鬥而生的存在,又怎能奢望幸福呢......」
就在流螢心灰意冷,準備放棄所有希望之時,一個意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窗邊。
儘管來者試圖保持極度的謹慎與輕聲,流螢的直覺卻在第一時間告訴了她,那是雲淺。
「雲,雲淺!」
流螢的聲音中充滿了震撼和難以置信的情緒。
那個她以為只存在於夢境中的少年,現在竟然真實地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心跳加速,激動不已。
雲淺從窗戶輕盈地翻越進來。
落地後,他對流螢行了一個風度翩翩的禮:
「晚上好,我的公主。」
雲淺的聲音溫柔,眼神中閃爍著深情的光芒。
流螢看著雲淺那熟悉而又略帶調皮的身影,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洶湧。
這個少年,以一種她從未敢想像的方式,再次走進了她的世界,仿佛是專門來打破她所有的疑惑和孤獨。
此刻,流螢的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驚喜、疑惑、幸福......種種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不知該如何是好。
流螢從未想過,那個在她心中逐漸模糊、幾乎認定為幻覺的少年,竟然以這樣的方式,真實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真的回來了。」流螢的聲音帶著顫抖,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光芒。
【流螢滿足值+40】
流螢努力平復著心中的波動,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不敢置信的情緒,試圖從雲淺口中得到答案:
「既然你真實地站在我面前,那為何剛剛那位女醫生會......」
她的話語戛然而止,害怕繼續追問下去。
就如同一個人害怕從美夢中醒來,怕失去這份不真實的幸福。
然而,雲淺似乎洞察了流螢的心思。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遺憾與愧疚,聲音低沉而又輕柔:
「抱歉,姐姐,我欺騙了你。」
「欺騙了我?」
流螢的心臟猛地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蔓延。
雲淺輕輕地點頭,他的目光轉向窗外那輪明亮的月亮,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和落寞:
「其實,我是流螢公主意志的化身,除了你之外,別人根本無法看見我。」
「所以,那位女醫生才會說她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雲淺的解釋,仿佛是在宣告一個殘酷的真相。
然而,聽到這樣的話語,流螢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平靜,甚至在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微笑。
她的心中,雖然摻雜著些許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種奇妙的安寧:
「只有我能見到你嗎?那也沒關係,只要未來還能與你相見,就足夠了。」
她的眼神再次專注地落在雲淺身上,或許是意識到了對方與自己的親密聯繫,流螢那雙眼睛裡滿是對這個雲淺的溫柔和喜愛。
「只不過,雲淺你作為我意志的化身,可為什麼會這麼可愛呢?」
回想著自己此前被雲淺可愛到了無法自控的事情,她的臉頰染上了一抹羞澀的紅暈,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羞恥感。
雲淺聽到流螢這樣的問題後,做出了深思狀。
接著他輕巧地坐到床邊,帶著幾分玩笑的語氣回答道:
「或許,是因為流螢公主也很可愛吧?」
他的話語輕鬆而充滿了溫暖,仿佛是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的星光,為流螢的心中增添了一抹柔和的光亮。
流螢的臉頰染上了一抹更深的紅暈,她羞澀地扭過頭,聲音細如蚊吶:
「我,我明明一點都不可愛!」
儘管如此說著,她的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湧起一絲甜蜜。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床頭那個精緻的小熊玩偶上,轉移了話題:
「不過,我從剛剛就想問了,你為何總是稱呼我為公主呢?明明我只是個......」
流螢話未說完,便被雲淺截斷。
「哈?這算什麼問題?」雲淺的聲音中帶著一份輕鬆和戲謔,仿佛對流螢的疑惑感到有些好笑,理所當然的開口道:
「因為你之前已經答應與我結婚了啊。」
說著,雲淺忽然停頓,他的眉毛輕輕一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狡黠,低聲問道:
「難不成,姐姐現在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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