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花火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看著雲淺那純粹而深沉的情感流露,她意識到,這位初次見面便讓她心動的少年,已經將他的全部心意奉獻給了黑天鵝。
他對黑天鵝的愛慕,如此真摯、如此深刻。
以至於即便是面對一個陌生人,也難以隱藏那份情感的真實!
這種情感的真摯,讓花火在不經意間感受到了一種奇異的情緒波動:
一股莫名的火氣。
【花火嫉妒值+10】
雲淺那清澈的眼眸底下,顯露出了一絲嘲弄。
「哎呀,這就是大名鼎鼎的花火大人嗎?」
「表面看起來無動於衷,卻實際上已經為我產生了嫉妒的情緒,真是有夠好笑的呢。」
雖然此時的花火,並未像知更鳥小姐那樣爆出了大量的金幣。
但云淺已經很滿意了。
因為他深知,花火這個人心黑的很,可不像知更鳥那樣乖巧可愛。
在這種情況下能產生十點的嫉妒值,已經是良好的開端了。
系統給予的光環技能,只能將女主們降低一定程度的理智。
想要真正達到肆意玩弄她們的階段,還需要他自己發揮功力才行。
正如雲淺所想的那樣,花火不愧是花火。
她很快便察覺到了自己的異樣情緒,輕而易舉的將那份冒然升起的嫉妒壓了下去。
在她看來,心動什麼的,不過是一時的錯覺而已。
眼前的少年固然是她難以忘懷的美景,但僅憑他,可還阻止不了她對歡愉的追求。
「為了一個男人而與她們爭風吃醋?那與台上的小丑又有何異?」
花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從不認為自己會成為那種戲劇中的角色。
作為假面愚者,她總是站在樂趣之外,作為旁觀者欣賞這個世界的一切戲劇。
「雲淺,你對黑天鵝的情感,可真是難得一見,就連我都忍不住想為你們送上祝福了呢~」
花火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玩味和探究。
似乎她的情緒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花火嫉妒值+10】
「......」
雲淺表情僵了一瞬,隨後很快便恢復了純情少年該有的羞澀模樣。
「謝,謝謝。」
但很快,這位滿腦都是黑天鵝姐姐的少年似乎回想起了什麼。
在那一瞬間,雲淺的表情從羞澀轉為堅定,他的身姿似乎也隨之變得更加筆直。
面對花火,這位自稱純情少年的眼神中閃爍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決意。
「你這個狡猾的女人,不要轉移話題!」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堅決,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不能因為花火的讚揚而忘記了自己的使命。
「告訴你,我是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傷害黑天鵝姐姐的!」
雲淺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之意,那份堅定仿佛能夠穿透所有的阻礙。
花火被雲淺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逗得笑了起來,她好奇地歪著頭,用一種充滿趣味的語調反問:「哦?雲淺,你怎麼這麼確定我會對黑天鵝下手呢?」
雲淺則是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哼,那是因為我通過塔羅牌預測出來的。」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副塔羅牌,在花火面前揮了揮。
這幅自豪的模樣,仿佛是故意在她人面前炫耀自己同樣也掌握著愛慕之人的技能。
「我的卜算顯示,黑天鵝姐姐接下來會遇到麻煩,而那個麻煩的根源,正是你,假面愚者。」
雲淺的眼神堅定,左手緊握著塔羅牌,右手直指花火。
那姿態仿佛是一位正義的守護者,誓要保護他所珍視之人。
儘管雲淺此時的表現給人一種勇敢而堅定的印象。
但花火憑藉她敏銳的感知,很快就察覺到了他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他的身體微微緊繃,雙腿間或有輕微的顫抖,這一切都在無聲地透露著假面愚者這一名號對他造成的壓力。
然而,即使面對著凶名在外的假面愚者。
雲淺為了心中所愛的黑天鵝姐姐,卻依然願意克制恐懼,堅持站在這裡與她對峙。
花火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微笑,她看著雲淺那純情的模樣,心中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輕聲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
「雲淺,你的勇敢真是讓人感動。你知道嗎,即使你站在這裡腿抖,你的堅持依舊讓你看起來格外閃耀呢~」
聞言,雲淺頓時漲紅了臉,連忙爭辯道:
「誰,誰腿抖了?你不要亂說!」
「區區假面愚者而已,為了黑天鵝姐姐,我才沒有怕呢!」
說話間,雲淺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決。
可在花火看來,這怎麼看都像是如同「咕殺」一般的嘴硬而已。
「你這種為愛奮不顧身的樣子,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你對黑天鵝的愛,是如此深沉,讓人家不由自主地想要去見識一番呀。」
她的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似是對雲淺這種不同尋常的堅持和保護欲充滿了好奇。
但與此同時,雲淺對於黑天鵝如此純情的模樣,也令花火剛剛壓制下去的火氣又在心中蠢蠢欲動了起來。
仿佛有一種低沉而誘惑的聲音,不斷在她耳畔迴響:
「絕對不能簡單地將這位純情少年讓給黑天鵝。」
【花火嫉妒值+20】
雲淺對黑天鵝的純粹而真摯的情感,在花火看來,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珍寶。
她不由自主地思考,如果能夠玩弄這份純真的情感,將其玷污,甚至是推進深淵,難道不是更有樂子嗎?
「我並不是因為對雲淺的心動而改變初衷。」
花火自我解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仿佛在向自己證明:
「人家只是在尋求樂趣的道路上,恰好找到了新的玩樂之物而已~」
她輕輕地笑了,那笑聲中充滿了算計和機智:
「而且,我一直在尋找合適的藉口接近黑天鵝。」
「現在,雲淺對黑天鵝的愛慕,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這份心機和計劃,讓花火不由得感到一絲得意。
她認為自己考慮事情極為周到,能夠在追求樂趣的同時,也達成自己的目的。
然而,此時的花火似乎忘了一件事兒。
作為假面愚者的她,為了追求「樂趣」向來都是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而非像現在這樣,為了安心的與雲淺接觸,甚至找了種種理由來說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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