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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代:發家從趕山養殖開始 - 第83章 龍鳳湯和星空之飲字體大小: A+
     

    第83章龍鳳湯和星空之飲

    「多虧你在這附近,不然老頭子我就要葬送在這裏了。」田百順看到林恆過來咧嘴一笑。

    「你這人,這時候還能笑的出來。」林恆搖搖頭,將自己剛剛在路上割的『鍋條藤』綁在了樹上,丟了過去。

    他只帶了一小節繩子,其他的放在了庇護所沒拿,因為感覺用不到。

    「就是因為你來了老頭子我才能笑出來啊,不然還哭啊。」田百順嘿嘿一笑。

    「伱從自己腋下穿過去繞兩圈綁好,我拉你出來。」林恆搖了搖頭,看着田老頭又說道。

    「好的,你小心別踩錯了。」田百順提醒一句,拿過藤條在自己腋下繞了兩圈綁住,然後將藤條死死抓住。

    「使勁!!」

    林恆大喝一聲,使勁扯,田老頭那邊也拚命用力,但兩人都低估了沼澤的力量。

    田老頭沒拉動,林恆反而被拽的往過靠。

    「不行,你等我想個辦法。」林恆鬆開繩子搖了搖頭。

    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一棵碗口粗的柳樹,他將背簍里的繩子拿出來綁在了藤條上,將其加長,然後從柳樹上繞了一圈再使勁。

    這柳樹就相當於是一個定滑輪,可以省一半的力。

    「再試一次,加把勁啊。」林恆這次將身子從肩膀穿到腋下多來了兩圈。

    「一二三,使勁!!」

    怒喝一聲,林恆一腳踩着樹,一邊把繩子往後扯,這一次田百順總算是動了一些。

    「再來!!」

    林恆再低喝一聲,把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

    「啊!!」

    田百順也使勁拉,他的身體總算是一點點出來了。

    「呼,終於他媽的出來了。」大半身子都來到了沼澤面上,田百順深呼了口氣。

    「你等一下,我把這傻狗也帶出來,它埋的不深。」

    田百順說了一句,伸手過去抓住了狗的前腿往出扯。

    還好這狗比較輕,受力面積還大,很容易就拔出來了。

    一手拉着狗,他另一隻手把獵槍抓住,沖着林恆道:「拉一下。」

    林恆用力,將其扯了回來,只要不在沼澤裏面了,拉回來還是不費多少力量的。

    「你到底怎麼掉進去的?第一時間也不鳴槍?」

    林恆將其拉上岸好奇的問道。

    「我看到了一隻果子狸,追的時候沒注意腳下,大意了。

    掉進去后,槍的火炮就濕了,打不著了。」

    田百順心有餘悸的說道。

    說完他突然又一頭跪下,給林恆哐哐哐磕了三個響頭。

    林恆連忙將其拉住:「你這是搞什麼?」

    「沒你今天過來,我就要死在這裏了,給你磕頭應該的。

    回頭回去了,我還要拿東西親自登門道謝,還要給你去廟裏請個功德碑立着。」

    田百順鄭重的說道。

    林恆將他拉起來,擺了擺手:「別搞這些有的沒的,要是你看到了我掉進去肯定也會救的。」

    「話是這樣說,但救命之恩我必須好好報答,否則我就真成畜生了。」

    田老頭固執的很,不聽林恆的話。

    林恆擺手:「等以後再說吧,先回去吧,天黑黑了好一會兒了,我舅他們該着急了。」

    轉身拿上東西就往出走。

    「哎呀,老頭我終究是讓鷹啄瞎了眼,水打濕了鞋啊。」

    田老頭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已經站起來的花狗,扛着槍跟在了林恆的後面。

    兩人沿着溪流摸索了四十多分才回到了庇護所。

    「你們怎麼了?」

    林恆大舅和小姨父早就在找兩人了,看到手電筒光連忙跑了過來。

    「田老頭你掉泥巴里了?」大舅魯紅海拿手電筒一照,就看到了滿身臭泥巴的田百順。

    「別說了,老頭我差點死爛泥坑裏,不是林恆我就回不來了,他回來的路上聽到狗叫救了我。」

    田百順搖了搖頭,坐在小溪邊開始脫衣服。

    「你這老小子,這麼不注意,幸虧林恆把你救了,不然你死了村裏人還說我們吃絕戶呢。」

    小姨父李佰全笑着說了一句,又道:「還有你這不給林恆立個碑好好報答一下?」

    「這還用你說啊,我回去肯定會報答的,別照了,我老頭子要脫褲衩子了。」

    「嘿嘿,你那小雀雀我也不稀罕看。」李佰全笑了一聲,關了手電筒。

    不過眾人都沒走,這老頭剛從泥沼里出來,眾人怕他出事。

    他將身上和衣服洗乾淨,又把槍洗了,火藥啥的都倒出來,都已經濕了沒用了。

    「小姨父,這條松鼠你給幫忙剝一下。」林恆把松鼠丟給了小姨父。

    他則趁著田百順洗澡的功夫,在附近下了兩個閻王吊,弄了一點蛇腸子當誘餌。

    「走吧,去吃點好的暖暖身子,差點我就吃不到這頓龍鳳湯了。」

    田百順穿着一條灰色褲衩上了岸吐槽說。

    「就是你老小子不積德,非要吃蛇,遭報應了吧。」李佰全一路上和田百順開着玩笑,讓這老頭恨不得給他來兩下。

    這太正常了,這老頭平時嘴就毒,現在被逮到了,李佰全肯定要報答一下。

    回到庇護所,李老頭把衣服掛在了樹榦上晾著,穿着一個大褲衩坐在火堆旁烤火。

    鍋里的金雞和烏梢蛇他們打獵之前就燉著了,林恆小姨父回來還點了兩次水,此時已經是肉香四溢,讓人胃口大開。

    「媽的,把太子參也煮了,好好補一下。」田百順把自己挖的太子參丟給了李佰全,讓他去洗。

    「嘿嘿,這感情好,我剛剛還加了一些野芋頭進去。」

    李佰全嘿嘿一笑拿着太子參往小溪邊走。

    「我這裏還有點黃芪和菌子,姨父你一併洗了吧。」

    林恆又拿了一小棵黃芪和自己採的雞油菌出來。

    「嘿,這一鍋湯燉出來要增壽十年啊。」李佰全說笑一句,拿着東西出去洗乾淨回來丟進了鍋里。

    「再燉一會兒就能吃了,我帶的有辣子。」林恆大舅魯紅海拿出了一瓶油潑辣子,還有兩個窩窩頭。

    「我有霉豆腐辣子。」林恆將自己的豆腐乳也拿了出來。

    又拿着杯子舀了一點湯,嘗了嘗味道。

    「好喝!」

    又鮮又香,肉香味充斥在了唇齒之間。

    「來,喝酒!」

    田百順拿出了一個紅松鼠皮做的酒袋子遞給林恆。

    林恆將湯喝完,倒了一點酒進去,又遞給了小姨父和大舅。

    「來,喝!!」

    看到所有人都有酒了,田老頭給自己也倒了一些,舉起來和四人碰杯。

    哐當!

    白瓷缸子碰撞聲清脆,四人在這空曠的白石灘上對月而飲。

    天空中,彎月高懸,星河倒掛,地面上是山溪叮咚,山風輕撫,在這種環境下喝酒頗有一種氛圍。

    「林恆,恩人吶,老頭子我單獨敬你一杯。」

    田百順又端起杯子說。

    「喝!」林恆只說了一個字,和他碰了一下悶了一口。

    喝了兩口酒,林恆小姨父把鍋端下來了,將鍋蓋倒著放,把金雞先撈了出來。

    「大家直接拿手撕。」李佰全說了一句,首先給林恆撕了一個雞腿。

    林恆接過來先吃了口,不用蘸辣子都美味的不像話,雞腿完全燉爛了,一口就撕掉一大半。

    「好吃!」大舅扯了一塊沾了點辣子,也誇讚道。

    「老頭子我也來一個。」田百順扯了另一隻雞腿。

    只是晚上漸漸寒冷的山風凍得他有點打哆嗦。

    「給,你把我外套穿上吧。」魯紅海脫了外套遞給田老頭。

    「謝了。」田百順連忙接了過了穿上,頓時就好了很多。

    就這樣,四個人一邊吃着肉,一邊閑聊。

    將雞肉吃完,又將蛇肉撈了出來,蛇肉更加軟爛,輕輕一撕就骨肉分離,沾點辣子吃起來讓人回味無窮。

    不管是金雞肉還是蛇肉,都比白斬雞味道還要好,所有食材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還加入了許多中藥材和菌子,滋潤大補還好吃。

    肉吃完了,林恆第一個舀了一杯子湯喝了起來,就著窩窩頭吃都覺得是人間極品。

    吃完喝完,四個人肚子都撐得鼓鼓的。

    林恆滿足的躺下來,雙手枕着頭看着星空發獃。

    小姨父李佰全在吃剩下的幾個芋頭,大舅魯紅海直接回去庇護所打盹睡覺。

    「咦,我忘了問了,今天下午那一槍是誰開的?」這時候林恆才想起來這件事情,抬起頭問道。

    「我開的,是一隻白米子(果子狸),但是在樹頂上,沒打到,跑了。」

    李佰全無奈的說道。

    「其實書也不算高,也就十幾米,但是它藏在樹枝裏面,滾珠都被樹枝擋住了。」

    李佰全又補充了一句。

    「那真可惜啊,得一張白米子皮也能賣二三十呢。」

    林恆嘆氣道。

    「是啊,太可惜了。」李佰全可惜的搖了搖頭。

    接着大家突然又沉默了。

    林恆在看星空想媳婦和女兒,他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麼。

    「唉,看來我是差不多真老了,以後也要少跑山了。」

    突然田百順嘆了口氣說。

    他背靠着一塊岩石,頭髮亂糟糟的像鳥窩,油膩的貼在頭皮上。

    國字臉上滿是溝壑,鼻子有些塌陷,一雙眼睛也顯得渾濁昏黃,不時才能看到一縷精光。

    「老頭子我今年五十八了,馬上就六十了,再打兩年就收手。」

    田百順感慨了一句,按著星空說道。

    「你打獵怕是存下來不少錢,咋不找個婆娘過日子,給你做個飯也好啊。」

    李佰全接了一句話。

    「這個屁娘們來管我?不可能的,老頭子我孤獨終老!!」

    田百順冷哼一聲。

    他看着天空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想我年輕時還去過上海灘呢,那地方娘們真漂亮,穿的那叫一個風騷。

    當時我就在想老子肯定能混出一個名頭,成為一方大佬,左擁右抱那些漂亮娘們。

    結果卻是在碼頭上幹了好幾年的苦力,幾個月才去看一次戲,偶爾接濟一下可憐女人。

    就算是沒混出來,我也好歹是見過世面的人,你讓我取村上的丑婆娘?這是不可能的。」

    「那你咋跑回村裏打獵了?不繼續混上海?」李佰全覺得這老頭子在吹牛。

    「唉,浪慣了也沒意思,就想和大山為伴,過點悠閑日子。

    嘿,你別說,沒老婆孩子,瀟灑的很吶。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

    田老頭嘿嘿笑道。

    林恆看了他一眼:「恐怕是做生意被騙了,血本無歸吧。

    然後回到村裏,發現以前喜歡的女人也嫁給了別人當媳婦。」

    田老頭:「……」

    李佰全:「哈哈哈哈,我就說呢。」

    田老頭臉色一黑:「你小子咋知道的?接人不揭短你知道嗎?要不是你救了我的命,非得給你一槍拐子不可。」

    林恆搖了搖頭,回去庇護所休息去了,找了個薄膜紙鋪在白天割的草上面,很快就睡著了。

    「田老頭,聽說你經常禍害村裏的女人,真的假的?」李佰全還不瞌睡,瞎聊起來。

    「放你娘的狗屁,什麼叫禍害,那些女人自願的,而且我可沒搞有夫之婦,不想被人打死。」

    「嘿,你看我相信不!」

    ……

    ……

    也不知道他們聊了多久,最後李佰全也睡下了,就田老頭一個人靠在石頭上看着天空,烤著已經快熄滅的火,似乎是在傷春悲秋呢。

    林恆躺下后很快睡着,夜裏的大山有些冷,他凍醒了一次,不得不弄了一下草蓋在身上,這才暖和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五點多天剛剛亮,林恆就爬了起來。

    「我大舅呢?」林恆起來發現自己大舅魯紅海已經不在庇護所裏面了。

    「他天還沒亮就起來了。」田百順縮在草堆里抱着花狗,鼻子有些烏拉的說。

    「走林恆,咱們一起去搜山,早上也是打獵的好時機。」

    李佰全爬起來笑着說。

    「好,我去看看我昨晚上弄得閻王吊有收穫沒。」

    林恆把鞋穿上就往外走。

    「田老頭你不起來?」林恆又回頭問。

    「不了,休息一下,昨天差點要了我的老命。」

    田老頭搖了搖頭,又看向林恆:「你昨晚咋知道我做生意被騙的?」

    林恆瞥了他一眼,攤手道:「不走投無路你能回來村裏?」

    聽到開頭他就能猜到結尾。

    「嘿嘿,你說得對,老頭我被狗日的女人騙了。」田老頭感慨一聲,竟然還笑得出來。

    不和他閑聊,林恆和小姨父一起走出去,先去自己下的閻王吊看了看。

    第一個,老遠就看到完好無損,沒有動靜,但是蛇內臟沒了。

    「應該是卡死了!」李佰全走過來試了試陷阱,確實是卡死了。

    「去看第二個,我一共下了三個。」林恆將繩子收起來說。

    「第二個有東西啊,似乎是黃鼠狼。」遠遠的李佰全就看到了被吊在半空中的黃鼠狼。

    「靠,這下繩子都臭了。」林恆無語,這東西太臭了,完全沒興趣。

    走過去看了看,閻王吊不愧其名聲,這隻黃鼠狼直接被套住頭弔死了。

    「算了,回來再收吧。」林恆搖搖頭,懶得收了。

    走去看了第三個,也沒有收穫,蛇內臟都還在,應該是沒動物光顧。

    「姨父,跟着我,昨天我發現了一個好東西,咱們再去看看。」林恆扭頭看向李佰全。

    「啥好東西?」李佰全連忙問道。

    「找到了就告訴你,找不到就算了。」林恆笑着搖了搖頭。

    「還賣關子,無非就是麂子豬獾,或者野豬,難不成會是金絲猴和羚牛?」

    李佰全看着林恆猜測說。

    看林恆不說話,李佰全再次猜測:「這些都不是,難不成還能是雲豹黑熊?大熊貓可不能殺,七幾年已經被保護起來了。」

    「姨父,你別猜了,具體是啥遇到你就知道了。」林恆笑着搖了搖頭。

    「好吧,那就走。」

    李佰全和林恆拉開距離,齊頭並進。

    林恆今天一點虛弱感都沒了,還有點生龍活虎的,看樣子似乎是昨天晚上龍鳳湯的原因,還真夠補的。

    兩人一路搜索,很快就來到了林恆昨天發現林麝的位置,但是依舊一無所獲。

    「你昨天到底發現了啥啊?」李佰全再次問道。

    「一頭母林麝,我在想附近有沒有公的,打到一頭就發達了。」林恆說。

    「竟然是這東西。」

    李佰全一驚,又搖了搖頭:「估計沒啥希望,這東西神的很,我以前也遇到過一頭。

    也是還沒靠近就跑了,後面又去搜尋了好多次都沒發現,這東西不會在一個地方久待。」

    林恆不太認可這話,搖頭道:「再找找吧。」

    「那咱們再分散一點。」李佰全說了一句,往另一座山脊走去。

    林恆則是繼續前進,他覺得就在這靠近三岔溝的山脊上才更有收穫。

    「又是靈芝,我想要林麝啊。」

    走了幾百米,又看到了兩朵赤靈芝,林恆搖了搖頭去摘了。

    似乎是昨天那林麝感受到了他的惡意,今天早上連根毛都沒發現。

    林恆不死心,繼續前進,轉眼就走出來了四五公里,來到了三岔溝上游。

    這地方山勢險峻,到處都是裸露的灰白石皮,遠處一道溪流從山上流下,水霧瀰漫,金色的陽光照射過來,形成了幾道漂亮的彩虹。

    「那是豬獾!!」

    林恆在突然發現了一個東西,就在瀑布南邊的樹叢下,一隻豬獾在拱食什麼,屁股朝外,根本沒發現他。

    「這咋下去啊。」

    林恆好着急,世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於你在山上,獵物在山下。

    而這山將近八九十度,還沒長什麼樹,一時間他根本找不到下去的路。

    找了半天,路是一條沒找到,眼睜睜看着那豬獾鑽進了樹叢消失了。

    「第二頭了!」林恆氣壞了,怎麼能這樣啊,讓他看到卻不給出手的機會。

    林麝也就算了,畢竟他先被發現的,這豬獾他是真覺得有機會,但就是找不到路下去。

    這麼高的山,總不能直接跳吧。

    「嗯?」

    林恆突然目光一動,下山的路沒找到,但他看到了一片長在山崖上的好東西。

    「難道我最近只和植物有緣?」林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想要獵物打不到,沒有刻意尋找的藥材卻總是能出現在自己視線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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