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劉海中像往常一樣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
然而，他剛走進軋鋼廠，就聽到了大喇叭里傳來的聲音：
「現在宣布對劉海中的處罰決定。」
劉海中停下腳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知道，自己一直經營的形象徹底崩塌。
廣播裡的聲音繼續著：
「因劉海中同志，長期打罵虐待子女，有嚴重的家庭暴力傾向，違背了國家倡導『保護婦女和子女合法權益』的宗旨。
經過廠領導的研究決定，對其進行通報批評，由六級鍛工降到五級，禁止一年內參加升級考核，並且要求寫一份深刻的個人檢討。」
劉海中聽完這一連串的處罰決定，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拍。
他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屈辱，而周圍的軋鋼廠工人投來的目光更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進車間的，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黯淡無光。
劉海中是一個好面兒的人，結果讓自己的兒子搞得顏面無存。
無論是在四合院，還是軋鋼廠都抬不起頭來，又無處發泄，只能把力氣全用在掄大錘上。
他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忘記自己的恥辱。
可是，每當聽見同車間工友們的竊竊私語，都會想起廣播裡的處罰決定，讓他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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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幾個月的辛苦工作，秦淮茹終於意識到，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快速提升技術等級，簡直是痴心妄想。
然而不能快速提升技術等級，只依靠一級工那點工資，根本改變不了家庭現狀。
於是她改變了以往的行事準則，準備不勞而獲。
依靠自身優勢，從其他人身上薅羊毛，以此來養活一家人。
經過幾天的認真思索和謀劃，她把目標鎖定在許大茂身上。
一個大院裡住著，許大茂什麼脾氣秉性她再清楚不過，只要自己分寸掌握好，不怕他不上鉤。
做下決定，秦淮茹便有意無意間接近許大茂，向他吐露些養家的心酸和苦水，把自己塑造成羸弱可憐的模樣。
許大茂哪會受得了如此撩撥，本身就心思不純的他，很快邁入了秦淮茹的算計里。
從一開始的一毛兩毛，偶爾的買菜打飯，到現在的一塊兩塊，還有接濟的米麵。
以許大茂的精明，當然不會白白付出，從開始的肢體接觸摸小手，到現在的用「饅頭」換饅頭，兩人各取所需。
有了許大茂的先例，秦淮茹當然不會滿足，她也想存些錢以備不時之需，只是沒有選擇好目標罷了。
在車間內，有一大爺易中海監督著，她不敢放肆，其他車間的人她又不熟，只能慢慢發展。
四合院的人，除了許大茂秦淮茹也盯上了傻柱，不止是他的工資，每天帶回家的飯盒都讓她心動不已。
只是幾次試探都沒有得到回應，也沒有撈到什麼好處，便暫時熄了這方面心思，期待日後慢慢發展。
就在秦淮茹絞盡腦汁尋找下一個目標時，一大爺卻找上了她，與其談論起賈家以後的出路。
「秦淮茹，你家現在生活越來越艱難，總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是啊，大人小孩都吃不飽穿不暖，但是我已經盡力了，就是沒能力改變。」
「是得想想其他的出路，你婆婆要吃藥，孩子要上學，還有家裡大事小情的都需要你照顧，的確讓人為難。」
「還能有什麼出路可想？只能是過一天算一天，慢慢熬著吧，等棒梗長大就好了。」
一大爺見秦淮茹的神情就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便把自己的謀劃說了出來。
「等孩子長大還得多長時間？你能一人扛起這個家麼？要知道越往後花錢的地方越多，只靠你自己和別人的接濟，只會越來越難。」
秦淮茹面露苦澀，她當然知道這一點，否則也不會用槐花的糧倉去換饅頭了。
「一大爺，那您說我還能怎麼辦？我娘家那邊也指望不上，親戚朋友沒一個有用的，難道只能等著餓死？」
說著說著習慣性的掉起了眼淚，根本不用醞釀，這一技能她用的爐火純青。
一大爺見此只能直奔主題，看著秦淮茹楚楚動人的可憐模樣，他有些把持不住。
「你就沒打算再走一步？找個人陪你一起承擔，總比你自己一人強。」
秦淮茹被驚到了，她沒想到一大爺打得是這個主意，不過想想還是否決了。
「我婆婆是不會同意我改嫁的，她經常念叨『生是賈家的人，死是賈家的鬼。』
如果知道我要改嫁，她還不鬧翻天？再說了，我嫁人孩子怎麼辦？我婆婆不會同意我帶走的。」
一大爺責怪自己沒有說清楚，趕忙補充道：
「是我沒說明白，我的意思是，你就沒想過招一個上門女婿？
這樣既能幫你分擔壓力，又不用離開賈家，還多了一個主心骨，一切問題不都解決了嘛！」
秦淮茹還真沒想過，不過這也不現實，賈張氏不會同意的。
「一大爺，我婆婆是不會答應的。
即便她答應了，誰會那麼傻，踏進我家這個無底洞，那不成了拉幫套的了？」
「賈家嫂子那由我們去溝通，至於結婚的人，咱們慢慢尋找，總能遇見合適的。
不能總讓你承擔養家這個重擔，年紀輕輕的就守寡。
現在是新社會，崇尚自由婚姻，你婆婆也不能反對。
暫時你先堅持一下，我會讓你一大媽她們幫你尋摸的，保證不會是歪瓜裂棗。」
秦淮茹聽聞沉默，沒有明確拒絕，可見她是心動了。
如果真有人願意幫她贍養賈張氏拉扯孩子，那是再好不過，也不用她糟蹋身體去換吃食，做夢都能笑醒。
這段時間生活的重擔都快把她折磨瘋了，她也幻想著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伴自己，讓自己不再如此煎熬。
一大爺見她沒有反對，就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
等著找個適合的時間，讓她和索明貴見上一面，他再從中撮合，問題應該不大。
回去催促一下媳婦和聾老太太，對賈張氏的思想工作也該加緊了。
只要賈張氏同意，這件事就算搞定了，他的養老計劃又可以步入正軌，不用再精心算計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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