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聽完秦淮茹的哭訴，表面一臉的同情，心裡卻樂開了花，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賈家嫂子，這件事的確不怪秦淮茹，現在不是存錢的時候，吃飽飯才最重要。

  等棒梗長大，那時候你再攢錢也不遲。

  堅持堅持也就十來年的事，何必弄的婆媳關係如此緊張。

  秦淮茹不容易，她在軋鋼廠從事的是體力勞動。

  如果吃不飽飯，再出什麼意外，您和孩子該怎麼辦？」

  賈張氏本來想反駁的，可聽到後面一句頓時蔫兒了。

  如果秦淮茹再出意外，就算給他一千塊賠償金，她也沒信心養活仨孩子。

  不過還是據理力爭道：

  「秦淮茹不給我錢，我怎麼買止痛片，她不能不管我死活吧。

  我現在一天不吃，就渾身難受，我能怎麼辦？」

  秦淮茹剛要反駁，一大爺卻搶先說道：

  「賈家嫂子，你只能先克制一下。

  或者你自己想辦法花錢去買，總不能看著孩子們挨餓不是？

  秦淮茹的工資能供給一家人吃喝就不錯了，咱不能奢望太多。

  哎！你家也是多災多難！

  這樣的日子熬個十來年就能看到曙光了，等孩子都長大，負擔就小了很多。」

  賈張氏嘴角抽了抽，這日子她兩個月都堅持不住，還要熬十年！這不是要了親命嗎！

  還有就是，沒有止痛藥，她是真受不了。如果用自己的錢去買，不等她老死，錢就花沒了，到那時她該怎麼辦？

  一系列的問題讓她頭腦發炸，看不到未來和希望，雙眼的神光都黯淡了不少。

  不過忽然想到什麼，她又希冀的向一大爺詢問：

  「能不能再聚集全院開大會，號召街坊鄰里為我家捐點錢，一切不都解決啦！」

  這次輪到一大爺嘴角抽抽了。

  賈張氏的腦瓜都是用來走歪門邪道的，就沒想過正經出路。

  「賈家嫂子，這還真不行。

  不說鄰居還會不會捐款，就捐款這件事都辦不成。

  我們三位大爺沒有組織捐款的權利，上幾次為了你家，我們是冒著風險操作的。

  結果還是被街道辦發現了，還批評教育了我們，如果還來一次，我們三位大爺的頭銜會被一擼到底。

  你還是戒掉止痛藥吧，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

  千萬不要再為難秦淮茹，她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不能讓人寒了心。」

  一大爺見賈張氏沉默不說話，就知道火候到了，又安慰了秦淮茹幾句就離開了賈家。

  沒有直接回自己屋裡，而是去了後院聾老太太那。

  他把賈家婆媳爭吵的事都說給聾老太太聽，講完詢問道：

  「老太太，對賈張氏的思想工作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我感覺時機已經成熟。」

  聾老太太沒有反對，只是提點他幾句。

  「再等等，熬個十天半月的，再讓你家的那位去露個口風。

  然後就按計劃行事，越是緊要關頭越不能操之過急，慢慢的引導。

  秦淮茹那邊的工作也可以同時進行，這就需要你親自去說了。」

  一大爺點頭答應，他確實有些急躁啦。

  「那索明貴那邊呢？現在也開始嘛？」

  聾老太太：「他那邊是次要的，等賈家都同意了，你再找他談也不晚。

  我這兩天想了想，棒梗的態度很重要，他能決定秦淮茹的態度。

  你最好先把那個孩子哄好，這樣阻力會小很多。」

  一大爺都一一記下，聾老太太算計人的段位不是他能比的，只要按其指示做，絕對錯不了。

  「老太太，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指示沒？」

  聾老太太又閉眼沉思了一會，對一大爺說道：

  「賈張氏這邊進展出奇的順利，就沒必要讓劉海中和閻阜貴參與其中。

  越過他們，我直接去說，知道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防止以後走漏了消息，影響你在賈家眼裡的形象，導致養老的事出現偏差。」

  一大爺一臉慎重的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可不算小事，容不得出現任何紕漏。

  「行，就按您說的辦。

  我會謹慎行事的，為了以後老有所依，儘可能杜絕一切不利因素。

  時間還很充裕，我們不著急，一步一步的慢慢來！」

  聾老太太最後還是叮囑幾句。

  「你媳婦性子軟，不要有婦人之仁，提前和她交代清楚，不容馬虎大意。

  對賈家也不能逼迫過甚，真遇見過不去的坎兒，還是要主動幫忙的，尺度你自己要把握好！

  其他就沒什麼了，你自己看情況決定。」

  一大爺消化完聾老太太講的一切，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回到家裡，認真的和一大媽談論起此事，並告訴她接下來應該怎麼操作。

  在這個家裡，一大媽就是一個使喚丫頭的角色，是專門伺候一大爺和聾老太太的保姆。

  對於一大爺的交代，只能認真完成，不會打絲毫折扣，哪怕她自己不願意。

  聽完一大爺的講述，他還是不放心道：

  「如果賈張氏不同意我的提議怎麼辦？

  她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惹急了她，難保不會在院裡撒潑，到時候對你的名聲有損。」

  一大爺對此事非常有自信，賈家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只管說就行，其他的我另有安排。

  這件事對我倆極為重要，一定要盡心竭力的勸導賈張氏。

  以往你對賈家一直都不錯。

  就算賈張氏再狼心狗肺，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點你放心。」

  一大媽沒再多說什麼，既然一大爺鐵了心要完成這事，她只能無條件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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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一段時間，賈家的吃飯問題仍是一個難題，大人還能忍受，孩子卻堅持不了。

  棒梗總是跟在賈張氏身後喊餓，被煩的沒辦法，賈張氏就教導他說：

  「你去大院裡守著，看誰家沒人，就進去拿點吃的，其他的不許動。

  如果讓人碰見，你就說太餓了，沒忍住就吃了幾口。

  別人看你是小孩子也不會和你計較。

  記住，不能亂翻東西，只找吃的。」

  棒梗很聽話，拉著妹妹小當就去了大院裡巡邏。

  發現目標會讓小當在外面放哨，他進去找吃的，當然有吃的也不會忘記小當的一份。

  從此四合院裡丟失食物成了家常便飯。

  有的人家氣不過，去找一大爺告狀，結果都會不了了之。

  盜聖的技能也是在這個時候修煉純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