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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大茂的結婚喜宴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中草草結束。

  許家人雖然都面帶笑容的招呼著街坊四鄰，但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勉強。

  吃過晚飯大部分人都回家去了，也有去中院賈家繼續幫忙的。

  收拾完桌椅板凳，剩菜剩飯，送走了廚師，許家人回到了屋裡。

  許大茂氣憤異常，張口罵道：

  「這賈東旭找死也不挑個時候，非要趕著今天去投胎，好好的結婚喜宴，都被他攪和了。

  這老虔婆也是，就不能等大家吃完飯再嚎？非要給咱們找不痛快。

  這賈家就沒一個好人，難怪會接二連三的出事，真是活該！」

  許富貴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呵斥道：

  「行了，積點口德！

  常言道「人死為大」，誰也不想遇見這樣的事，趕上了能咋辦？

  在家裡怎麼說都行，出去不要胡咧咧，讓人看了笑話。

  我和你媽就先回去了，鐵蛋兒我們帶走，過兩天給你們送回來。

  你有時間也去中院看看，不能失了禮數，讓人背後說閒話。」

  許母抱著新孫子，也勸解道：

  「事情已經弄成這樣，你抱怨也沒用。

  還是聽你爹的，就當沒發生過，沒事就去賈家幫幫忙，你和東旭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鄰居。

  他這時運不濟，你就不要再沒完沒了了，顯得小家子氣。

  讓我大孫子在我們那多待幾天，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的。」

  趙鳳霞明白二老的意思，是打算讓他們過二人世界，也不反對，鐵蛋兒在許父許母那也放心！

  「您二老放心，我會勸大茂的。

  一會就讓他去看看，我也會過去幫幫忙，畢竟我剛來大院，和大家處好關係還是必要的。

  鐵蛋兒就讓您二老操心了，他還算聽話，就是晚上睡覺時有些鬧騰。」

  許母樂呵呵道：

  「這有什麼操心的，我大孫子多乖巧，回去奶奶給你買好吃的，糖果糕點樣樣俱全，讓我大孫子吃個夠。」

  鐵蛋兒在許母懷裡也不認生，聽見好吃的就傻笑了起來。

  許大茂在父母的勸說下怒氣稍緩，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我知道了，您二老就先回去吧，這一天也夠忙活的。

  我和鳳霞會去中院看看的。

  幫不幫忙先不說，露露面還是可以的。」

  許富貴老兩口知道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也就不再多管。

  抱著鐵蛋兒就回去了。

  路過中院，老兩口還去勸慰了一下賈張氏，讓他不要太傷心。

  把面子功夫做的足足的，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賈東旭的遺體會在大院裡停留一晚，明天就會去火化，然後把骨灰抽時間送回農村老家安葬。

  今晚賈家會全體守靈，陪伴賈東旭最後一晚。

  韓國棟和奶奶回到家裡，有些幸災樂禍道：

  「奶，從今天開始，咱們大院該熱鬧了。

  一大爺的養老人突然沒了，不知道下一個會選擇誰？

  賈張氏又會變成老賈剛沒時的樣子，甚至會更厲害，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

  以後大院亂不亂，賈家說了算。」

  奶奶可沒心情聽韓國棟的吐槽，沒好氣的說：

  「小小年紀操那麼多閒心做什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大院裡再怎麼亂也不管我們的事，你就是愛湊熱鬧。

  賈家以後有得難了，你就不要再幸災樂禍看笑話啦。」

  韓國棟不以為然道：

  「有一大爺照拂著，能困難到哪去？

  軋鋼廠肯定有賠償的，她們家還有一個工作名額，只要有人頂崗，不會比現在差。」

  奶奶想了想也對，便不再談論賈家。

  話說許大茂和趙鳳霞在家裡停留了一會，就一起去往中院，打算露露面，「關心」一下鄰居。

  當許大茂在賈東旭靈前看見秦淮茹一身孝服，楚楚可憐的模樣時，心裡頓時一動，雙眼亮起了精光。

  很快又收斂了回去，只是在心裡留下了一顆種子，一顆獨屬於秦淮茹的種子。

  客氣寒暄了幾句，就在一旁幫忙做點力所能及的事，陪伴賈家待上一段時間。

  賈張氏哭累了，喊不動了，就抱著棒梗呆呆的盯著前方，雙眼沒有焦距，嘴唇有些乾裂，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淮茹被三位大媽扶起坐在椅子上，她挺著大肚子總是跪坐著不方便。

  三位大媽在一旁勸慰著她。

  「懷如啊，你可要振作起來，以後賈家就指望你了，不要傷心過度，對你對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好。

  你還有棒梗和小當需要照顧，不要胡思亂想，早點從失去東旭的陰影里走出來，有大家的幫助，日子還得過下去。」

  「是啊，全院裡這麼多人呢，總不能看著你家挨餓受凍的，安心照顧孩子，總會過去的。」

  秦淮茹會「嗯，嗯」的答應著，但究竟聽沒聽進去誰也不知道。

  待到天黑，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只留下傻柱，一大爺和三大爺陪著賈家。

  傻柱是姚雪梅讓他留下的，也算是一種人情世故吧。

  小當被一大媽帶回家裡哄著睡著了，棒梗一直待在賈張氏的懷裡，正在打盹，哭的有些累了。

  時間來到半夜，人們早已沉沉睡去。

  賈張氏不知道抽什麼風，又開始哭嚎起來，那聲音之大，只要不是聾子都會被吵醒。

  中間還夾雜著棒梗的哭聲，這祖孫二人一唱一和的哭嚎，讓眾人沒法再入眠。

  家裡有小孩的被他們嚇醒也跟著哭鬧起來，一時整個四合院都變得雞飛狗跳。

  眾人心裡雖然有火，但也只能憋著，總不能這會出去找人理論吧，只能等待她們嚎累了再睡。

  最後還是一大爺把人勸住的，他現在有些怕賈張氏，在醫院裡的那個大嘴巴，現在還隱隱作痛。

  等到賈張氏消停了，大家才開始重新睡覺，希望不會再有第二次，如果一夜都這樣，那第二天還怎麼上班工作！

  眾人的擔心是多餘的，後半夜沒有再傳出哭嚎聲，讓人安心的睡到天亮。

  一大爺，二大爺，許大茂，傻柱都請假在家幫賈家處理火化事宜，其他人正常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