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目光定格在一串串字符上,都在認真的看著方知信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信息。
我去,這是活生生的定位啊,這地方她去都沒去,就知道引渡人據點在哪了?
幾個人不自覺的身體發寒,抖了一下,幸虧這是隊友,要不然誰會想招惹監控器一樣的存在啊。
白越風還是第一次見方知信的神奇能力。
「老妹啊,你這走一趟,引渡人躲都沒法躲啊,人形導航啊?」
鍾安摩挲著下巴,棕色的眼睛一亮。
「那豈不是能輕易揪出潛藏在暗處的引渡人?」
方知信搖搖頭:「也是有限制的,不是全知,得發揮主觀能動性。」
「也就是說,你得主動搜尋,才能獲得信息。」路遠回應道。
「差不多。」
之前黑市也是,看來以後到哪要先問一句,有沒有引渡人了。
鍾安察覺到杜若的沉默,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溫和道。
「別想了,先去他們安排的位置,明天晚上就是宴會了,一切都會解決的。」
杜若抿起唇角,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看似乖巧的杜若了,也不是能被隨意操控的花瓶。
我會讓他們知道,杜若就是杜若,不是能被隨意擺布的。
在繁華的經濟中心,幾人進入方雅幫他們預訂好的房間,洗漱完,美美睡了個覺。
直到第二天陽光高照,已經是中午了。
方知信下樓,看到的就是餐桌上閒聊的幾人。
鍾安向杜若說著他們的計劃:「你的同學,宋玉溪他們三個也會過來,以我們的潛力,再加上各自的背景,足以讓你擁有足夠的話語權。」
「直接讓各大家族知道,選擇權在你這,以後你家裡人也就沒辦法私自替你訂婚了。」
杜若笑著回道:「嗯,謝謝你們考慮這麼多。」
「不用謝。」
想到杜若的師傅,鍾安開口道:
「我們從路遠那得知你的師傅是馮逸秋,已經跟她說了你的情況,她今晚也會來,別怕杜若,你背後也有很多人。」
說著輕輕拍了拍杜若,溫和的語氣,就像夏天流淌過的汩汩泉水,體貼入微。
白越風湊過來試探性的問:「我們能做的過火點不?」
杜若滿頭問號:「比如?」
路遠很是認真的說道:「比如直接炸了這個宴會,當成你生日的煙花。」
杜若:「………」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路遠,你絕對被方知信傳染了!」
路遠摸摸鼻子。
「還好吧,白越風剛剛跟我說,他原本打算扮成劫匪,直接把你拐走的。」
「我們隊伍里好像沒有正常人。」
路遠毫不猶豫的出賣了隊友的想法,並且認為十分可行。
畢竟,比起方知信的炸彈,和那死裡逃生的追擊,白越風的計劃在路遠看來,是真的很可以了。
白越風哈哈一笑,一隻胳膊搭在路遠肩膀上。
「啥玩意不正常,那叫個性,覺得我的計劃還行,小伙子很有眼光啊,我果然沒看錯你。」
看著面前兩個帥氣英俊的男孩子,鍾安一陣恍惚,他們隊伍里除了她,好像就沒有一個性格和外貌能匹配上的。
方少離算半個。
等方知信走過來打過招呼,和遲來的方少離一塊吃過飯後。
一個金髮女子踩著高跟鞋進了門,正是方沉岳派給方知信的團隊領頭,方雅。
方雅看向幾人說道:「各位的禮服已經都準備好了,現在各位可以穿上試試,如果有哪裡不合適,還有專業人士現改。」
方知信:「OK,辛苦了。」
「請跟我來。」
時間匆忙如流水,轉眼就到了傍晚,紅色的霞光緩緩隱於山間。
燈光照徹長夜,恢宏的高樓大廈里,一場熱鬧的宴會正在舉行。
杜家平挽著楊慧,伴隨著台上大提琴悠揚的曲調,舉起酒杯向參加這場宴會的人點頭致意。
杜如月和杜欽海則是有著自己的交際圈子,兩人互相看不對眼。
「如月,你家妹妹呢?怎麼沒出來啊,她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吧。」
杜如月皺眉:「不重要,聯姻也不一定需要她出場。」
「說的也對,你妹妹一向乖巧,顧家的顧時銘倒也不錯,是個好歸宿。」
杜欽海這邊也有人問到了這個問題,他的回答則更為委婉。
「我妹妹任性,還不太適應,大概過後才會來吧。」
「任性?」
一個醇厚的聲音傳來,顧時銘瞥了一眼杜欽海說道:「並非如此吧。」
一旁的人眼睛一亮:「這是何意啊?顧時銘,你不是今天訂婚的主角嗎?」
杜欽海皺眉:「顧時銘,你是對我妹妹有什麼不滿嗎?」
顧時銘輕笑一聲:「我對杜小姐並沒有不滿,只是杜家的行為,難說。」
「嚯,有意思,杜小姐不就是杜家的嘛,顧時銘,你這話,是把杜小姐和杜家分開看了啊。」
一旁的人吃瓜吃的津津有味。
杜欽海臉色一沉:「顧家,要出爾反爾,當眾毀約?」
顧時銘淡淡道:「你們連當事人的意見都不過問,杜家瞞得我們好慘啊。」
注意到騷動的杜家平走了過來,開口道:「小女只是貪玩,一時抗拒罷了,更何況今天只是訂婚,以後你們還有的相處。」
「莫非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顧時銘拿過侍者托盤上的酒杯。
「沒有。」
暗中吃瓜的人頓時愣住,啊,這麼說話的嗎?
顧時銘暗爽,原來不按常理出牌,是這種感覺啊。
正當楊慧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幾道引人注目的身影走進宴會大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襲黑色長裙,裙擺點綴著瑩瑩寶石,高貴神秘的方知信。
裁剪簡約,淡粉色過膝長裙,如同貴重瓷器,可愛又優雅的杜若。
棕色和金色交相輝映,端莊而又典雅,齊肩短髮又顯得穩重的鐘安。
身著紅色禮服,猶如明亮的火焰,危險又迷人的方少離。
一身純白色禮服,像是從冰雪中走來,冷酷矜貴的白越風。
淡紫色的禮服勾勒身形,像是中世紀畫中精緻的王子,彰顯出神秘危險的路遠。
但最吸引人的,還是幾人那份少年的灑脫肆意。
暗處的王濤嘴角抽動:「靠,裝13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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