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信並沒有繼續的打算，嗆一句就夠了，再來就不禮貌了，好歹這是老師。
她思忖片刻，餘光觀察著眾人的反應：「姜老師認識那片翎羽的主人？」
姜浩明：「不認識。」就壓根沒幾個人和他攀談過好吧。
「但所有人都知道，圖書館有一位契約者，那支翎羽我們還是認識的。」
鄧華出聲問道：「我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拿到那支翎羽的，而且，知信同學，撤離宿舍時，你好像刻意避開了妖魔多的路線。」
「更是直奔圖書館，就好像知道那裡有什麼，幾位扮演引渡人的學長也說，你好像…能預知，但你的天賦，是空間吧。」
方知信一臉為難，萬物之聲不在天賦柱記錄之內，說出來也沒人信，還容易被盯上，而且……
小空，說出我的天賦，會對你們有影響嗎？
小空：「沒影響啊，只是，他們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不想被他們煩。」
OK，懂了，不會暴露你們的。
方知信捋了捋思路，抬頭看向校長，為難道：「這是我的秘密，非得說嗎？」
一眾人面面相覷，王學陽回道：「放心吧，知信同學，我們沒有強迫你說的想法，只是好奇，既然你不想說，那便算了。」
好奇心得不到滿足的眾人神色各異，氣氛低迷，一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巴的，尤其是那個叫姜浩明的老師。
此情此景映入眼中，方知信重重嘆口氣，似是無奈道：「也不是不能說。」
「知信，可以不說的，誰沒點秘密呢。」說著方少離的視線掃過眾人，尤其在齊源身上多停留了幾秒：「不會有人想強迫你說的，畢竟，我方家不是吃素的。」
方知信拍拍床，示意她哥坐下，收起渾身凜冽的氣勢，扎到她了。
與其讓這群人胡亂猜測，不如告訴他們一部分事實，半真半假，也算不得說謊。
半推半拒才能讓人信嘛，上來果斷告訴他們的，他們未必會信。
方知信清清嗓子，直視眾人：「其實也沒什麼好瞞的，就是我也不太懂，但老師的經驗比我要多，或許你們知道我是什麼情況。」
「想必你們看到了，我的空間天賦很特殊。」
眾人點頭，她繼續道：「應該是我和我的天賦契合度很高，所以我能察覺到一些特殊氣息，至於為什麼能聽懂契約者的話，我也不清楚。」
周博平恍然大悟：「所以你能先發制人，還能破了我的催眠。」
齊源把不相信三個字寫滿了全臉：「契合度？還沒聽說過契合度高的天賦有什麼不同呢。」
但校長和教導主任卻若有所思，方少離手撐著下巴：「契合度，這樣嗎？」
鄧華皺眉看向方少離：「少離，你的天賦應該是頂尖了，和火焰的契合度很高，你有什麼感覺嗎？」
方少離回道：「感覺……確實有，從覺醒天賦，我的火焰強度確實比其他人要強，這點，老師你們也是知道的。」
鄧華暗自點頭：「看來契合度越高，天賦越好，還有附加效果，這倒是以前研究沒注意的方向。」
聽到這話齊源不淡定了，一個方少離就已經夠天才了，現在還來一個方知信？
這方家什麼狗屎運氣？！天才一茬一茬的出。
他嘴硬道：「那又怎麼樣，那怎麼解釋那翎羽的來處？」
方知信笑容靦腆道：「我到圖書館時，感覺到了一個氣息，很強，所以想著賭一把，曲歸學長就給了我這個。」
王學陽皺眉：「曲歸？」
鄧華：「學長？」
方知信一臉懵逼，腦子裡蹦出一個不成熟的想法，眉毛一皺：「你們…不知道他叫什麼？」
眾人別過臉，見都沒見過，更別提知道名字了。
誰活膩了去找那個人，問他叫什麼啊，那可是A級的大佬！
鄧華眯眼思考，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的名字。
齊源瞪大了眼睛：「空間天賦者能聽懂契約者的話？簡直聞所未聞，可笑！」
「連校長和教導主任都不知道那位的姓名，你怕不是亂編的吧。」
「方知信，你多大的膽子，編造謊言哄騙老師，被那位知道，即便你是方家的大小姐，也得付出代…價…」
看著飄到方知信面前的翎羽，齊源張著嘴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昨晚一次，現在一次，臉被打的啪啪響。
方少離皺眉，伸手就想接過翎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什麼危險呢。
沒等方少離的手伸過去，那翎羽就直接消散，一段聽不懂的音頻在房間響起，方知信眨眨眼，左右摸索，拿出通訊手錶。
要操作的手一頓，抬頭。
「我說各位，收收你們的視線如何？」
這視線存在感有點強了啊。
王學陽呲個大牙：「你做你的，知信同學，忽視我們，忽視。」
方知信一臉不信，在床上挪挪，側過身，仰頭：「哥，幫我擋一下。」
「哦。」方少離背過身擋住屏幕，面向眾人，雙手一攤，我也沒辦法，我也想看來著。
借著方少離的掩護，方知信打開企鵝，輸入一個企鵝號，備註：曲歸學長。
收回虛擬屏幕，方知信嘴唇囁嚅，欲言又止的望向校長。
王學陽絲毫get不到暗示，方知信氣笑了，裝啥看不見呢，我不信能當校長的人連暗示都看不懂。
方知信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校長，曲歸學長有話跟你說。」
「哦～懂了，無關人員先出去吧，其他學生也需要老師的關愛不是嗎？」王學陽一副哎呀，我怎麼才反應過來的樣子。
方知信翻個白眼，演，你就演吧。
其他人帶著滿腹疑問戀戀不捨的離開，關上門。
房間內，只留下王學陽，鄧華還有方少離三人。
王學陽：「鄧老也就算了，方少離，你怎麼也留下了？」
被校長和教導主任盯著的方少離跟個沒事人一樣，拉過椅子直接坐了下去，翹著腿。
「我留下沒問題吧，知信。」
方知信回的乾脆，理所應當道：「沒有，留著唄。」
兩人同時抬頭看向校長，有問題嗎？
兄妹倆一唱一和，看的王學陽手癢，真是倆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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