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今天的訓練結束了,顧。」
一頭金髮的白人訓練師拍了拍手,朝著遠處的顧北川說道。
此刻的顧北川正在努力的平復自己的呼吸,同時朝著自己的訓練室比了個OK的手勢。
「進步真是快的嚇人。」
訓練師看著不遠處的顧北川,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韋斯特·瑪卡夫,高級體能訓練師,高級營養師,經常作為FEPL聯賽之中明星選手的體能訓練師而活動。
此前他因為工作原因,一直輾轉全聯邦各城市,之後再被火烏用大價錢招聘了之後,便一直作為火烏專屬的體能訓練師留在了龍城。
前段時間,會長忽然讓他暫停手上的活兒,去專門訓練一個年輕人。
而見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他也明白了為什麼。
那個站在訓練室的孩子,正是最近名震聯邦的滿分狀,顧北川.
坦白說,第一見到顧北川,難免會讓人覺得那些傳聞有些過於誇大他了。
所以在正式為他定做訓練計劃前,他申請副會長和他進行了一場實戰對練。
而也正是那場實戰訓練讓他明白了他此前的想法到底有多麼愚蠢。
這傢伙。
真的是怪物,強的太驚人了。
坦白說,他也是第一次接手這種怪物。
在深思熟慮過後,他決定製作一套從未有過的【地獄之門】訓練計劃。
他見過很多厲害的賦能者,但他從未在同樣的年齡階段看到擁有顧北川這樣表現力的賦能者,這傢伙強的有點兒遠超同齡人了。
即便他已經在開始時就將訓練計劃的難度做的非常高了,但在不斷的訓練中,他還是發現自己有些不太了解怪物應該如何訓練了。
「爽!」
顧北川大喝一聲,解掉了身上大大小小的配重塊。
乒桌球乓的聲音霎時間響起。
三個小時不停歇的有氧訓練,他需要全程佩戴著加起來二百斤左右的負重來進行。
這是瘋狂的。
即便在賦能者這種超人類看來,這也是極其瘋狂的。
更別提他還只是一個十九歲的青少年。
如果讓其他人看到這種訓練,恐怕會直接發在網上被群起而攻之的,有的熱心網民甚至有可能直接撥打報警電話。
但對此,顧北川卻覺得,很適合他。
「今天的訓練很舒服,多謝了,韋斯特。」顧北川朝著其道謝,同時脫下身上早已經被汗液浸透的白色T恤,露出精壯且極具美感的上身。
「不客氣,哥們兒。」韋斯特輕笑一聲,擺了擺手。
「你下個月就開學了吧,準備好去箐英了嗎?」韋斯特有些好奇的詢問。
他聽說顧北川因為滿分狀元的緣故,在武考成績發布的第二天便已經收到了來自聯邦內最頂級大學【箐英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而此事也被媒體大肆報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箐英學院】是什麼含金量早已經不必多言。
頂級獵魔人的搖籃。
獵魔人培育學院的常青不倒松。
具有最為頂尖的師資團隊和校園環境。
但說實話,在韋斯特看來,這次需要感受到榮幸的,或許並非顧北川了。
歷史上,似乎還從未有過滿分狀元的先例。
而眼下,這個創造歷史的男人,即將蒞臨箐英學院。
「行了,韋斯特,我得先回家了。」顧北川拿起手機瞥了眼,今天晚上老姐要加班,他得自己坐公交車回去了。
「拜拜。」韋斯特揮了揮手。
顧北川推門離開了訓練室,隨即便徑直走向了更衣室。
這個點兒,更衣室一個人都沒有。
最近季後賽進行的如火如荼,整個聯邦的公會都在為了爭取一張大師賽的門票而爭鬥。
【大師賽:全稱FEPL大師賽,指的是獵魔人同FEPL聯賽總部共同設立的聯賽內最高規格比賽。】
如果按照顧北川的理解來看,這就相當於他那個世界的全球總決賽。
大師賽的賽制也和之前世界的比賽賽制大差不差。
分為三個階段:
1.入圍賽:由各城市聯賽中並未獲得種子名額的三十六家公會角逐出三家排名最靠前的公會進入大師賽,入圍賽採用BO1個人賽積分制。
2.小組賽:由各城市聯賽中篩選出的十七家種子公會,同入圍賽進入的三家種子公會角逐出八家公會進入決賽階段。小組賽採用分組BO3淘汰賽賽程,三局比賽分別採取:【個人賽】【團隊賽】【單挑戰】三種比賽模式。二十家公會將被分為四個小組,組中前兩名進入決賽。
3.總決賽:由進入決賽的八家公會進行四分之一決賽,四分之一決賽採用【混戰】模式,所有選手穿戴特殊裝置全模擬自己的身體和天賦數值,在虛擬的地下城之中進行角逐。而這個模式之中獲得積分前四的公會則可以進入採取【團隊賽】的半決賽。
而決出的最後兩名隊伍將參加總決賽。
總決賽採用BO5賽制。
如果能夠打滿全部的比賽,那麼便應該是按照這種順序:
【團隊賽】,【個人賽】,【單挑戰】,【個人賽】,【團隊賽】。
顧北川換好一件新的白色T恤,活動了一下發酸的肌肉。
今年的話,火烏肯定是能穩定住龍城賽區二號種子的身份,至於一號種子的身份,自然是由秦月帶領的黑屋公會所拿下。
按照大師賽的規則,每個城市賽區可以擁有兩家種子公會,但去年大師賽的冠亞季軍賽區卻能夠擁有三家種子公會。
【黑屋】在去年的四分之一決賽敗於【阿瑞斯】公會之後又因為種種意外惜敗於來自帝都的【神劍】公會,最終取得了第四名的成績,無緣季軍。
「呼....」
顧北川長嘆了一口氣,他也明白了些嚴元的憂愁。
在昔日的龍國土地上。
龍城卻無法成為這片土地上最強盛的城市,他的壓力想必會比任何人都大。
但顧北川不知道如何幫忙,或者說,他不敢。
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顧北川戴上黑色口罩,離開了更衣室。
明天是如何,他仍然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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