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同指尖滑過的細沙,不經意間從指縫悄然流逝。
歲月蹉跎,毫無痕跡。
一眨眼,兩年已過。
這兩年裡,日復一日的折磨令商吾麻木。
與此同時,不光齊羽,霍玲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
在寂靜的夜晚,她的頭髮瘋狂生長,渾身散發一股奇異的香味。
而霍玲自己對此毫無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看守似乎少了許多。
它減少了對這裡的管制。
直到有一天,商吾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床上,按照時間,他應該已經被帶走抽血了。
商吾醒的很早,其餘人還在熟睡。
他走到窗前,發現門口的看守全部都不見了。
他叫醒熟睡的三人。
「咱們可以出去了」
商吾說這話的時候無比平靜。
陳文錦看著他蒼白瘦弱的身體心疼一顫。
兩年時間,商吾長髮及腰,眉眼間多了幾分滄海桑田和對萬事無波瀾。
沒了忌憚,商吾一腳踹開鐵門。
堅硬厚重的鐵門重重拍在牆上。
他們在四周搜索,發現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了。
奇怪。
到處透露著奇怪。
商吾讓陳文錦和霍玲先在屋裡待著,他帶李四地上三樓。
商吾常常被帶去三樓,那裡是很重要的地方,應該會有人把守。
可惜,一個人都沒有。
也不對,還有一個人。
但此時的他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了。
齊羽。
他如野獸般趴在地上,朝著商吾和李四地嘶吼。
李四地看到齊羽的那一刻,瞳孔驟縮。
他一直以為齊羽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李四地的聲線有些顫抖。
商吾平靜道:「害怕嗎,你們都會變成這樣」
商吾停頓了幾秒,道出一個恐怖的事實。
「霍玲是第二個,她已經開始變化了」
李四地抓住商吾的手。
「你……你……」
李四地垂下頭,聲音苦澀:「隨便吧,反正我活夠了」
商吾意料之中。
如果不是害怕連累到陳文錦和霍玲,李四地可能早就自殺了。
兩年監禁,他們都變了。
商吾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回去吧,別告訴她們」
李四地很快恢復平靜,兩人走回原來的那個房間。
商吾看著幾人,開口問道:「你們接下來什麼打算?回家去嗎?」
李四地第一個搖頭。
「我家裡人估計早就以為我死了,還不如不回去,就當我死了吧」
反正要不變成齊羽要不自殺。
讓家人傷心一次就夠了,怎麼還能再來第二次呢。
陳文錦沒急著回答,她看向商吾,開口問道:「你要去哪?」
商吾道:「我要去找張起靈」
陳文錦皺眉:「張起靈?」
商吾點頭。
陳文錦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開口:「兩年了,張起靈當時在西沙海底與咱們分開,你現在找他就如同大海撈針」
商吾笑了下:「那也要找」
陳文錦看向霍玲。
「你呢?回家看看嗎?」
霍玲搖頭:「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再回去,不然再出什麼事,又會惹家人傷心」
幾人一拍即合,都跟著商吾一起找張起靈。
商吾腦海里出現的第一個地方。
長白山,青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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