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茗杳舒服的泡完澡，穿上睡裙，才發現不對，一看不是自己那一條。
感嘆繡娘手藝不錯，模仿睡衣一流。
讓她不用穿肚兜睡覺，這樣每天都有睡衣換洗。
可能沒習慣，肚兜背後的帶子，睡覺的時候壓著很不舒服。
睡衣配短褲很奇怪，不倫不類。
深夜
葉茗杳夢見自己褲子飛了，睡衣像瑪麗蓮夢露的裙子一樣飛了起來，想起自己的褲子飛了，她趕緊壓住生怕自己裸奔。
可是睡衣就像成精一樣，帶著她飛了起來，然後掉進了小溪里，有條魚兒在腿邊游來游去去，游的她皮膚痒痒的。
伸手趕，魚兒撥弄開又游回來，卻怎麼趕都趕不走。
突然魚兒一竄，消失不見。
她一下子醒了過來，耳邊有人用力罵她。
「小沒良心的。」
她纏上去，男人便不罵了。
許久後，葉茗杳就像才聞到味，無力嬌軟的口吻道：「喝酒～不好聞。」
「下次不喝……」男人說完讓葉茗杳背對自己，不讓她聞酒味，然後貼近問道：「這樣舒服點嗎？」
葉茗杳嬌媚的嗯了一聲，回應對方。
天慢慢蒙蒙亮，男人趴著大手禁錮纖細的指頭，指頭與指頭之間糾纏著，盤於頭頂，終於忍不住問道：「為何不扔荷包？」
葉茗杳聳了聳香肩，抽不回手，只能嬌嗔道：「將軍還會在意一個小小的荷包？」
「在意。」男人聲音繾綣，話語肯定。
葉茗杳身下空空一片，盪起一陣陣微風，側臉貼在枕頭上一直磨蹭，她閉著眼睛，就像生悶氣，哼哼著訴說：「你懷裡……很多荷包了……」
男人在她耳邊，低低的笑了一聲道：「怎麼，吃味了？」
「哼～沒有。」
葉茗杳果斷的回答，讓男人笑意更濃，湊近輕輕咬耳道：「我懷裡只有你。」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這下男人笑意更濃，手勁用的更大。
「我身子和心裡，現在全是將軍。」
男人一口咬在香肩上，又生生頓住，皮膚太嬌嫩，讓他捨不得用力，暗罵一聲。
「小騙子。」
「哼～將軍～」葉茗杳用著溺死人的聲音。
此時的她風中搖曳的菟絲花，整個人迎合貼的更近，誘惑大樹主動奉上養分。
「小妖精！」
「你想要我的命……」
房中的人呼吸不穩，聲音斷斷續續，像情人間的貪戀。
許久……
葉茗杳翻身，想睜開眼，被一隻大手遮住眼睛。
伸出雙手抓住對方的手，可對方不願意拿開手，似乎害怕她看見他的模樣。
她的發呆讓男人誤解，低頭親吻捂著眼的小臉。
直到她閉上眼睡去，一張紗巾遮住閉著的眼。
男人收拾一遍後，才起身快速轉身，似乎生怕被看見自己的模樣，背對著沒有回頭。
他不知道的背後，有一雙半睜開的眼睛，通過薄薄的紗看著他。
或許他知道，所以才沒有回頭。
桶里的水熱氣繚繞。
葉茗杳很滿意現在的男人，感覺暫時不用換，決定等他不行了再換。
就是感覺不太好了，總覺得『對方口罩下面是滿臉的麻子臉』既視感，嚴重影響感官。
小果幫姑娘搓著髮絲，半晌後道：「月姑娘接客了。」
葉茗杳抬起手臂，另一隻手抬起滴水上手背上，看著它沿著手臂就下去，然後才用慵懶的嗓音道：「喝藥了嗎？」
「喝了。」
明智的選擇。
「藥多苦啊，給小酒窩送碟點心去。」
小果應聲離開。
她泡了一會兒，起身穿好衣服，開始今日份的練字。
等小果回來，懷裡又多了一個華麗一些的木箱子，不過這次不一樣。
打開一看，裡面是書。
翻開後，葉茗杳明白，不是所有書都是草書，還有稍微端正的字。
小果再起身，接過筆墨，看著雜役抬走木桶，確認地上沒撒出水，把筆墨紙硯放在姑娘面前。
「姑娘，要磨墨嗎？」小果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本來要拒絕的葉茗杳，改變主意道：「磨吧。」
攤開一張潔白的宣紙，拿起毛筆，毛筆很小巧，適合她的手，她輕輕沾了點墨水，思考一下用正楷寫下。
生生世世
兜兜轉轉
作繭自縛
沒有學會的字，就用繁體字代替。
「認識嗎？」
「不認識。」
小果搖頭，睜大眼睛辨認，每一個字幾乎差不多大，突然覺得這樣字挺好看，就是……每個字都不就認識了。
不認識就好，認識她就不寫了。
葉茗杳覺得很正常，就像甲骨文突然變現代字，筆畫都變了，形狀也變了，字都不是同一個。
把毛筆遞給小果。
小果機靈的接過，放在硯台上，把姑娘寫好的挪開，自己鋪了一張宣紙，她忍不住撫摸了一下，然後學著姑娘的模樣捏著毛筆。
最終失敗了，只能改成握著。
她想不明白，明明姑娘指尖輕輕就能捏著，而自己拿都拿不穩，更別說手一點都不抖。
葉茗杳像看出她的疑惑，話中有話的道。
「多練練便好了，什麼事都要自己學，自己去熟悉……」
小果似乎沒聽出什麼，應了聲：「嗯……可是姑娘就不學繡荷包。」
葉茗杳只是看著書籍出神，喃喃自語。
「荷包，為什麼一定要女子繡……」
這句話聲音太小，小果沒聽清，見姑娘沒有解釋的打算，便安靜的練著字。
學字是很難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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