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是你的家,所以你很安全,對於那些蚰蜒,你頂多算是石壁的根藤。」張起欞側身進入縫隙,解稚清認真聆聽著這些,他看著牆壁上枯死的根,很難相信自己的根會扎到這裡。
「我沒來過這裡,我只覺得的無聊,你也不是一直都在,雪山頂峰只有我一朵雪蓮,這裡也不是我長出來的地方。」解稚清緊緊跟著張起欞穿梭在裂縫之中,栗棕色的頭髮在黑暗之中發著淡淡的綠色的光芒,解稚清頭頂趴著幾隻蚰蜒。
他甩了甩頭,把蚰蜒甩掉之後,弱弱的問出聲:「為什麼我感覺你和齊佳都來過這裡.....」
張起欞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解稚清說的是誰:"齊佳達內......"
「這是瞎子的名字——」
他宛若一個剛想起來的老人,忽然回憶起年輕時的夥伴和記憶,但僅僅是片段。
解稚清點點頭,說起黑瞎子他就由心感到全身都熱乎乎的:「你和他很早就認識嗎?是先認識我還是先認識他?」
張起欞搖搖頭,他記得不太清楚了:「可能是你,他和我來過這裡,只不過走的路不是這一條。」
解稚清更迷茫了:「他說他今年才38——」
張起欞:「.......」
他不忍心打擊解稚清但還是緩緩開口:「他可能比我小几歲吧。」
「那你多大啊?」解稚清好奇的目光看向前面行走的男人,軟軟的聲音響起,在詭異寂靜又充滿蟲子的底下裂縫裡顯的有些活氣。
張起欞努力思考了片刻,對於他的年齡,或者說他的生日,他記得都不太清楚了,畢竟真的很久遠,但是他記得當時的貨幣還是銀錢:「我只記得我用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銅錢,過了十幾年才有了銀元。」
解稚清驚訝的合上了嘴唇,對是合上了嘴唇,他是九年義務教育完大學後又繼續讀研深造的,1914年袁大頭出世,那黑瞎子至少也是個百年老人了,張起欞可能更離譜,120得有了吧?
沒事反正自己也長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萬一自己比他們還大就不好了,索性就裝作不知道就行了。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他們才停下休息,大概也就三十分鐘,張起欞就又讓含著人參的解稚清站起來往前走。
長時間的長途跋涉讓解稚清走的有些吃力,不過好在腳下就是陵墓的門口,他們也算到達了目的地。
"有人。"
解稚清耳朵一動,兩個人迅速縮在了角落。
不遠處傳出來了激烈的槍聲,解稚清看到領頭的女人十分眼熟,猛的認出來這是阿寧!
"他們來找什麼?"
"找你。"張起欞淡淡道。
這句話解稚清不太明白,他看著空中胡亂飛舞的貓頭鷹看著一張張酷似人臉的夜貓子,第一次感覺到心裡瘮得慌。
人並不會對猛虎狗熊產生恐怖詭異的心理,反而是會對酷似人的生物產生更大的恐懼例如會學人的黃鼠狼,雙腳站里行走的狐狸、山羊,長著尖牙的猴子——
他揚起玉潤的小臉兒眸光中滿是忐忑,他下意識的問張起欞:"阿寧一直在找我頭上的花嗎?所以你才帶我來這裡,是想讓我避開阿寧,而又能接近我生長的地方休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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